剛剛還好好的,怎麽就走了呢。
風清漓面無表情地搖搖頭,“不知道。”
“算了,我們不聊他了。”洛輕歌撇撇嘴道。
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風清漓,頓時玩心大起,擡起手在他的俊臉上戳戳,“阿漓,不要承天闆着臉,不然人家會認爲你是木頭,要多笑笑才好看,知道嗎。”
風清漓看着閃爍着狡黠笑意的洛輕歌,抿唇道:“我不是木頭。”
“……”嚴重的語言障礙。
龍淩天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握了起來,眼底的光芒變得越發危險。
少頃,他忽而勾唇涼涼笑了下,對着雲狂隔空傳音道:“雲狂,你先出去一趟,然後,對王妃說墨王府派人傳話,就說‘王爺說了,若是你敢背地裏勾|搭别的男人,他就要考慮一下,是否給你解封印了’。”
雲狂聞言,唇角一陣狂抽,用疑惑的眼光偷偷地瞄了一眼龍淩天。
這還是他家那位堪比神仙一般的主子嗎。
不過,還是照着他說的去做了。
對着洛輕歌小聲說道:“郡主,屬下剛看到墨王府裏的人來了,屬下出去一趟。”
“是嗎,你去好了。”洛輕歌也沒懷疑,對他擺擺手,然後,繼續和風清漓說話。
雲狂摸摸鼻子,裝模作樣的出去了。
“洛洛,你這些日子過的好嗎,有沒有人欺負你。”風清漓擔憂地問。
“她是誰呀,無惡不作的鳳元郡主,她不欺負别人就阿彌陀佛了。”洛輕歌還沒來得及回答,坐在後排的劉拓便陰陽怪調地挖苦起來。
隻是他這話還沒講完,風清漓和龍淩天兩人眸光一凜,兩道氣同時射出。
隻聽他坐的椅子“咔嚓,咔嚓——”兩聲,再接着“咚——”的一聲之後,劉拓華麗麗的坐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起來。
“哈哈哈……”洛輕歌頓時大笑起來,拍着風清漓的脊背,“阿漓,謝謝你哦。”
她臉朝着風清漓,所以隻看到風清漓出手,并沒看到龍淩天出手。
龍淩天放在桌子上的幾條青筋冒了出來,隐在面具下的眸子充滿了怒火,一直隐忍着,才沒爆發出來。
“洛洛,不客氣,其實剛剛出手的人還有你身邊這位面具人。”風清漓酷酷地說道。
“面具人?噗!哈哈哈……”太搞笑了,笑歸笑,感謝她還是懂的,笑嘻嘻地對着龍淩天說道,“小天,謝謝你哦,夠哥們。”
看她交的這兩位朋友,一個比一個夠朋友,别人還沒講她一句不好,就立即出手了。
“嗯哼!”龍淩天橫了她一眼,别扭地道,“不用謝。”
劉拓從他們的談話中也能聽出來,剛剛是誰出的手,心裏雖憤恨至極,可卻無可奈何。
這位靈天閣的閣主是什麽樣的人物可是人皆周知,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惹,至于另一位,雖不知道他是誰,但從他的氣場來看,絕對不是好惹的貨,這次隻能吃啞巴虧,都是洛輕歌,回頭一定要讓她好看。
就在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名男子,是之前,劉拓派出去的随從。
他走到劉拓跟前,小聲說道:“世子,奴才剛去了墨王府,說有事相報,誰知,墨王府裏的管家說墨小王爺身子不适,不便會客。”
“你就沒說是有關洛輕歌的。”劉拓擰眉,生氣地道。
“說了,可墨小王爺依舊不見,而且還讓人将奴才轟了出去。”那随從委屈至極,想起被人拿着掃把拍的情景,心裏就一陣的惡寒。
劉拓懊惱地捶了下桌子,這次隻能便宜洛輕歌了。
他們的話一字不落的被龍淩天聽到,唇角忍不住勾起,正好有個合适的理由。
就在這時,雲狂從外面走了過來,先看了看正鬧脾氣的龍淩天,然後,彎腰在洛輕歌小聲嘀咕道:“郡主,剛剛墨王府裏的人來傳話了,王爺說你再敢背地裏勾|搭男人,他就要考慮一下是否給你解封印了。”
“什麽?!”洛輕歌一聽頓時怒了,“我何時勾|搭男人了,他哪隻眼看到了。”
龍淩天哼了一聲,他兩隻眼都看到了。
“估計是因爲你和這位風少俠走的太近,所以主子才會派人說的。”雲狂很有眼色地瞄了瞄風清漓,順着話說了下來。
洛輕歌一聽,秀眉豎了起來,“我和阿漓是朋友,走的近了又怎麽了,咦?不對……”
說着,眉頭不由擰了起來,“墨雲殇怎麽會知道我和阿漓走的近?”
雲輕和雲狂一直都在這裏,不應該是他們告狀的。
這時,後面的劉拓得意地笑了,陰陽怪氣地說了起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背着墨小王爺在拍賣會上左擁右抱,實在是不堪入目啊,墨小王爺這頂……”
他話還沒講完,剛換掉的椅子再次的報廢了,這次就連桌子也跟着碎了一地,将他活生生的埋了進去。
這次出手的人是龍淩天,他的女人隻能他說,别人休想!
“哈哈哈,看看有時候話可不能亂講,老天爺都看不慣你了。”洛輕歌嘲笑完劉拓,又對着龍淩天報以感謝,“小天,幹得好。”
龍淩天勾了勾唇,理所應當的接受了她的誇贊。
劉拓從一堆碎木塊裏爬了出來,臉上的血痕一條一條的,額頭上還個大包,别提多狼狽了。
他怒視着洛輕歌,恨得咬牙切齒,“你……”想要大罵,但礙于龍淩天和風清漓,隻能忍了。
指着第三排的一位男子,哼聲拽氣地道:“你給本世子起來。”
那人知道這位是惹不起的主兒,連忙站了起來,将位置讓了出來。
惹不起,難道他還躲不起嗎,這筆賬早晚會和洛輕歌算的。
這麽一鬧,洛輕歌也知道是誰告的密了,先是墨王府派人傳話,接着劉拓的随從便走了進來,不用想肯定是這個大混混劉拓幹的。
至于報複,剛剛龍淩天已經替她懲罰他了,她也犯不着繼續和這種人置氣,浪費自己的腦子。
不過,洛輕歌卻坐好了身子,不再和風清漓勾肩搭背的。
雖然他和阿漓沒什麽,可這裏畢竟是古代,這麽做的确有點傷風敗俗,最重要的是,她還指望着墨雲殇替她解封印呢。
問了這麽多**oss都說無能爲力,隻有墨家秘術才能解開,所以隻能仰仗着墨雲殇了。
龍淩天見她安生了許多,心下這才好過了點。
就在這時,李管家走了上來,他對着下面坐的各位鞠了一躬,“各位,下一件拍賣物品即将上來,請各位做好拍的準備。”
然後,轉過身對着身後說了一句:“将物品拿上來。”
接着,兩名小厮擡着一個盒子走了上來,将盒子放在圓桌上,看樣子很重。
李管家将盒子的蓋子打開,露出裏面的東西來。
原來是一把玄鐵做的寶劍,洛輕歌對寶劍不感興趣,無趣地又半倚在椅子上。
李管家将那寶劍拿了起來,握住劍柄将劍拔了出來,在空中舞動了幾下,頓時,感覺到一劍氣沖向四方,威力十足。
“各位,這就是江湖上四大寶劍中的黑焰寶劍,底價十萬兩,開始競價。”
他聲落,立即有人開始出價,“十一萬兩。”
“十二萬兩。”
“……”
接着,便是一陣的叫喊聲。
很快便加價到三十萬兩,不過,還有繼續喊價。
“這麽把破劍竟然能拍賣這麽多。”洛輕歌忍不住唏噓了一把。
這把黑焰寶劍身體笨拙,威力是挺大的,不過,這劍隻能那些力大無窮的人使用,到了一般人手中那就是一把廢鐵。
不過,和相思草底下室裏的寶劍比起來,還是遠遠不如。
那裏随便拿出來一把都比這把黑焰強上許多倍,若是拿出來拍賣,隻怕會遭到衆人的哄搶。
她要不要拐回去拿幾把出來,拍一下,隻怕她就成大富婆了。
洛輕歌捏着下巴開始打起那些寶劍的主意。
“這可不是破劍,黑焰雖不如我的月寒劍,但也是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寶劍。”風清漓在一邊,酷酷地道。
“哦。”洛輕歌點點頭,沒再發表什麽意見。
最後,這把黑焰以四十六萬的價格成交。
接下來,又拍賣了一塊罕見的血玉镯子,被劉拓以二十萬的價格拍了下來。
估計是要送給他的某位相好吧,沒想到這厮還挺有錢的。
曾經劉貴妃說過,他用兩箱子黃金和原來的洛輕歌換了一對玉镯子,用這對镯子去讨好一名青|樓女子,出手不是一般的大方。
這次成交以後,李管家再次走了上來,對着下面的人神秘一笑,“各位男士們,接下來要拍賣的這件寶物應該會很對你們的口味。”
對男人的口味?這件寶物該不會是個女人吧,洛輕歌猜測。
看着被四個人擡上來的鐵籠子,還真被她猜對了。
裏面坐着一位yi絲不gua的女子,她肌膚勝雪,蜷曲着雙腿,将頭埋在腿上,看不到她的面容,黑亮如絲綢般的秀發斜傾于身後。
籠中美人,隻要是個男人看到這一幕,必定會血液沸騰,忍不住想化作野獸撲上去。
洛輕歌想着會沸騰起來,沒想到殿内的男子都穩坐在那裏,并沒有幾人唏噓的,看來他們對這種拍賣女人的事情,早已見怪不怪了。
這時,洛輕歌突然想起了什麽,立即将風清漓的雙眼捂住,“阿漓,你還是别看了,會教壞你的。”
多麽純潔的男孩,若是被教壞了,那還得了。
風清漓眨了眨眼睛,點頭,“好,我用布蒙住。”
既然洛洛不讓看,他就不看。
立即撕下一塊将雙眼蒙住,雙手放在腿上,依舊如常一般坐在那裏。
這邊龍淩天醋意大發,不滿起來,“輕歌,你擔心他被教壞,難道都不擔心我嗎。”
他也是男人好不好,怎麽都不來捂他的眼。
洛輕歌拿眼白了他一下,“你還用擔心嗎,不知道鑽過多少女人的被窩了。”
“胡說!我什麽時候鑽……”龍淩天露在外面的脖子明顯紅了起來,說起話都結巴起來,“我哪裏有過女人。”
“哦,原來小天還是枚清純男子啊。”洛輕歌頓時恍然,調侃道,“那你也用布蒙上吧。”
龍淩天俊臉黑了又黑,怎麽感覺她在調|戲他?
不過,還是很聽話地撕下布條将雙眼蒙了起來。
雲狂雲戰兩人同時露出古怪的表情,仿佛不認識龍淩天一般。
這個人鐵定不是他們的主子,他們的主子才不會有這般幼稚的行爲。
不過,爲了不讓主子太難堪,于是兩人紛紛撕下布條蒙住雙眼。
雲輕百年不變的冰塊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破痕,然後,也學着龍淩天撕下布條,将雙眼蒙上。
“……”
洛輕歌看着左右一群大男人都蒙着雙眼,臉頰不停地抽搐起來。
這群男人瘋了嗎?一個兩個的都蒙了布條。
就連台上的李管家也有些不淡定了,這是鬧的哪出啊,看到光着身子的美女不多看幾眼,反倒都将雙眼蒙住了,怪人真是怪人。
就在這時,籠裏的女子緩緩擡起頭來,露出一張絕世容顔。
接着,殿内的人都沸騰了起來,很多男子都露出狼一樣的眸光。
遇到這種情況,脫|光了衣服被衆人觀賞,換做其他女子早就尖叫連連,或者被吓得瑟瑟發抖,也或者選擇自殺。
而她秋水般的眸子裏裝的滿是冷漠,沒有一絲的羞澀,就好像被脫光衣服拍賣的人不是她一般,整個人陷入自己的世界内,外面的一切仿佛與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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