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洛輕歌知道自己被耍了,小臉瞬間紅了起來,睜開眼狠狠地瞪着墨雲殇,“你,臭男人,快把我放下來,混蛋……”
見他又有低頭的趨勢,洛輕歌立即閉嘴,一雙大眼來回轉着,戒備地說道:“你,你别亂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話好好說。”
她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竟然遇上這麽個災星。
都怪那隻怪鳥,不過,貌似是她先去招惹人家的,見它長的奇怪就去抓,誰知,竟被撞到懸崖去了,被一隻鳥撞到懸崖,說出來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墨雲殇擡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微歎道:“看把你吓得,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他們還沒見幾面就親上了,而且還是光天化日之下,這樣還不随便,都可以和現代人相媲美了。
過了一會兒,洛輕歌見他的确沒有做出出格的動作,便大着膽子問道:“墨雲殇,你爲何非要娶我。”
喜歡她肯定是胡扯,至于喜歡以前的洛輕歌更是不可能了,以他的性子,怎麽可能容忍自己喜歡的人嫁給别的男人,隻怕早就動手出擊了,才不會等到對方結婚。
墨雲殇低斂了眉眼,一抹複雜的眸光一閃而過,淡淡的凝視着懷裏的人,“若是我說喜歡你,你信嗎。”
“廢話,當然不信。”這話洛輕歌想也不想,脫口而出,要知道自從來到古代,她可沒做出一件正常人能做的事,這點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墨雲殇抿着薄唇,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幽幽說道:“是不是廢話,很快就知道了。”
說完,将洛輕歌放下來,順便解開她的穴道。
洛輕歌手腳剛能活動,立即朝後退了幾步,站在距墨雲殇自認爲比較安全的地方。
對着墨雲殇比比拳頭,露出自認爲比較兇惡的模樣,咬牙道:“我不會嫁給你,再見。”
她要逃走,原來即便和北辰瑾解除了婚約,她也躲不開逃婚的命運,唉,坎坷的人生,注定她要過亡命天涯的日子。
說完,扭頭就走,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即又停了下來,轉過身,“對了,雲狂和雲輕是你派過來的吧,既然是你的人我就不要了。”
那兩個人的武功的确很高,由他們保護着,自然甚好,可也是她逃跑的兩顆大石頭,還是踹都踹不動的巨石。
若是有他們在,她逃跑的成功率隻怕會少去百分之九九的可能,爲了她的自由,他們再怎麽優秀她也不要。
“不行。”墨雲殇聲音淡漠,卻讓人不容置喙,“有很多人都想殺你,所以這些日子必須由雲狂和雲輕保護,但也有商量的餘地,不想讓他們跟着也可以,不過……”
“不過什麽。”隻要不跟着她就行,至于要殺她還沒那容易,她雖武功盡失,但保護自己還是能辦到。
墨雲殇微微歎了一聲,“好吧,既然你選擇了第二種,那我隻好勉爲其難的收留你,反正下個月初八你就要嫁給我,早來一個月也浪費不了多少糧食。”
語氣中充滿着萬般無奈,就好像洛輕歌非要賴着他似的。
洛輕歌:“……”
這厮還能再無恥點嗎,住到墨王府,逃跑豈不是難上加難。
撇了撇嘴,沒好氣地道:“你家裏的糧食還是留着你自己享用吧,我還是讓雲輕和雲狂跟着浪費洛王府裏的糧食吧。”
“如此甚好,沒想到輕歌這般爲我着想,還沒嫁進來就知道爲夫君省糧食,可歌可歎。”
洛輕歌聞言,腳下一個踉跄,險些被他這話給氣趴下。
“墨雲殇,你等着吧,等我嫁給你之後,我會領着一大群災民到你家裏把你的家産全吃光了。”這話隻是故意氣他,這些天她要逃跑,才不要嫁過去。
墨雲殇淡然點頭,“好,我以前怎麽沒發現原來我們的鳳元郡主還有憂國憂民之心态,以後你随便往家裏帶,墨家的糧店在靈玑大陸各處都有,僅僅現存的糧食就足夠元靈國的人吃上個三年,你隻要能找得到這麽多人盡管随便帶。”
“……”這厮還真有錢,若是将這些糧食都賣掉,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随後,墨雲殇說道,“元靈國已經多年未打仗,也沒什麽災民,至于到國外去尋,隻怕你帶不進來,需要先請示一下皇上。”
普通人進出各國還好,可若是災民肯定不被允許。
“我才沒那麽無聊,哼!”洛輕歌一甩袖子,擡腳就走。
墨雲殇微微勾唇淡笑了一聲,優雅地邁着腳步跟在她身後。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的出了皇宮,到了皇宮大門,洛輕歌左右看看,到處站的都是馬車,可就沒她一輛。
這次她是乘着洛輕雪的馬車來的,看來要在這裏等着或者走路回去了。
不知道公宴何時才能結束,算了,還是走回去吧,反正洛王府距離皇宮也不是很遠,應該很快就能走到,當是鍛煉一下身體好了。
“你往哪去?”墨雲殇見她徒步就這麽走了,便開口問道。
沒長眼啊,沒看到她要回去嗎,洛輕歌撇了下嘴,也不回頭,甩下兩個字,“回去。”
“過來。”
“你還有什麽事。”洛輕歌轉過身,沒好氣地瞪着墨雲殇。
墨雲殇走上前,牽起她的手,“自然是送你回去。”
說着,便拉着洛輕歌的手走向他簡單優雅的馬車。
“王爺。”韋林見他們過來,立即從車上跳下來,對着墨雲殇恭敬地行了一禮。
洛輕歌在韋林身上看了看,問道:“韋林,你剛才不是還在殿内嗎,什麽時候跑過來了。”
“回郡主,屬下走路比較快。”他自然是飛回來的,怎麽能讓主子等他呢。
洛輕歌摸摸鼻子,有些小尴尬,貌似剛剛她問了一句廢話,以韋林的能力早到很正常。
甩開墨雲殇的手,不雅地伸伸懶腰,“好吧,既然你要送我,那本郡主就賞給你這個機會。”
說着,跳上了馬車,很自然的掀開簾子走了進去,就好像是自己的一般。
等洛輕歌進了馬車,墨雲殇才将視線收回,移眸看向韋林,涼涼說道:“韋林,本王見你最近太閑了,回到王府自己到紫痕竹林裏種上一千棵。”
說完,一甩袖子,也跟着上了馬車。
“啊?”韋林郁悶了,主子這是怎麽了,貌似他沒做錯事吧,怎麽要懲罰他。
一千棵紫痕竹林,他要種到什麽時候。
忽然,一個想法湧現了出來,韋林頓時瞪大了眼。
主子該不會是在吃醋吧,由于鳳元郡主有提到他,才誤認爲郡主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難道主子在殿内表現出來的是真的,主子真的喜歡上了鳳元郡主?!
根據這一陣子發生的種種,好像主子真的對鳳元郡主動了凡心,本來在殿内還以爲主子要娶鳳元郡主是有目的的,沒想到是真的喜歡。
天!天下第一才子喜歡上了天下第一草包女,這件事實在是太勁爆了。
不過,根據這些天和這位小郡主打過的交道看,她也不是外界傳聞的那樣,好像一切都是她裝的。
墨雲殇進了馬車,見洛輕歌坐在車内的一處角落裏,不由笑出聲來,“輕歌,你怎麽不到榻上坐,起來,坐在這裏不舒服。”
其實也沒有什麽不舒服,下面的毯子很厚,即便躺在上面睡覺,也沒什麽問題。
“真的,你不會趕我下去?”洛輕歌擡眼問道,聲音中帶着點詫異。
墨雲殇有些哭笑不得,“當然不會,你是我的未婚妻,心疼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舍得将你趕下去。”
“嘔——”洛輕歌立即作出一個反胃的動作,“你能不能别這麽惡心。”
“輕歌,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墨雲殇故意打趣道,“若是懷孕了,我們的婚期可要提前了。”
洛輕歌被他的話慎的渾身一哆嗦,搓搓自己的手臂,然後,撩起衣服,指着上面的一點紅,“守宮砂在此,懷孕你個頭啊。”
她發現,自從來到古代,她這枚守宮砂貌似見光了好些次。
“原來輕歌說的這個。”墨雲殇勾唇邪笑了一聲,眼底還帶着戲谑的意味。
他将手在袖子裏晃動一下,然後,按在洛輕歌的手臂上,再擡起手,上面的一點紅竟消失不見了。
洛輕歌頓時瞪大了眼,在自己無暇的手臂上搓了搓,依舊沒出現那枚紅痣,心裏納悶不已,“你這是怎麽弄的。”
記得在荷園時,他爲了幫她出氣竟将嶽馨兒的衣服割碎,讓她光着身子亮相在衆人面前,而且手臂上的守宮砂也不翼而飛了。
本來還有些懷疑嶽馨兒早已不是完璧,當日在荷園的瘋癫也不過是她表現出來的。
如今她的也沒了,看來真是這厮做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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