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不講,洛輕歌也聽出來爲她準備德爾這幾個男人是要幹什麽了。
肯定是先讓這些人侮辱了她,讓她喪失了清白,這樣,太子妃之位也就和她無緣了,要知道清白在古代對一名女子來說,簡直比性命還重要。
好狠的女人,竟然用這種狗血又下三濫的招數對付她。
雖然她不稀罕什麽太子妃之位,也想和北辰瑾解除婚約,但她也不能任人欺負,想欺負她還要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洛輕歌轉身對着雲狂說道:“雲狂,你去官府報案,讓他們過來抓人,就說這些玉兒串通黑衣人想要謀殺主子。”
以古代嚴重的尊卑等級,殺害自己的主子是要被淩遲的,即便不被淩遲也會被殺頭。
她不是什麽聖母,對于想要傷害她的人絕不會手軟,不然,等待她的就是和原來的鳳元郡主同樣的下場。
雲狂擰眉,有些不願意去:“爲什麽不讓雲輕去。”
他不是不想去,是不想聽這女人的話,被她喝來喚去的真心不爽,唉,那麽多人,主子爲何非要他過來。
“雲輕他有嘴等于沒嘴,派他去能解釋清嗎。”洛輕歌白眼道。
雲輕俊臉頓時黑了起來,憤怒地說:“我會說話。”
“知道你會說話,一歲的小孩也會說話。”洛輕歌拍拍他的肩頭,以表安慰。
實則她話的意思是,他講話的能力和一歲的小孩差不多。
“噗嗤,哈哈哈……”雲狂好不給面子的大笑了起來。
雲輕的臉一陣黑一陣青的,他緊緊地咬着牙,少頃,才憋出兩個字,“我去。”
還沒等洛輕歌和雲狂反應過來,人已經飛走了。
“……”洛輕歌無語地摸摸鼻子,這孩子的自尊心被傷到了。
然後,擡眸瞪了雲狂一眼,“笑什麽笑,是不是感覺自己的牙齒很白呀,還有,問個事情,嶽馨兒的父親是做什麽的,爲人怎麽樣。”
雲狂臉上的神情有些不悅,不過,還是說了,“她父親是嶽尚書,和太子北辰瑾關系密切,不是什麽好人。”
“嗯,不是好人就行。”洛輕歌淡淡地道,“你留在這裏等着雲輕,等處理完,你去幫我查查嶽馨兒的父親,盡量多搜羅些他犯罪的證據。”
這次若是讓玉兒去指認嶽馨兒,到時,嶽馨兒來個死不認賬,更何況玉兒又沒在她身邊當過丫鬟,到時很有可能被她開脫了出去,還是從别的地方下手比較好。
說完,哼着小曲,悠哉地朝前走去。
“喂,郡主,你去哪兒。”雲狂立即擋在她面前。
洛輕歌掀掀眼皮子,想看白癡一樣看着雲狂,“當然回洛王府了,現在天色不早了,是該回去了。”
“不行,你必須和我們一起走。”這也是爲了她的安全着想。
洛輕歌滿不在乎的伸了伸懶腰,“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原本你們不出手,我也能解決他們的。”
“還是不行。”雲狂一副沒得商量的口吻,“郡主,你若敢獨自回去,那屬下就不幫你調查嶽尚書的事了。”
洛輕歌一挑秀眉,盈盈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是你要幫我查的,要兌現諾言哦。”
說完,便在一邊找了個攤位坐下,翹着二郎腿,别提多自在。
“……”雲狂感覺自己上當了,不過,說出去的話也不好改口,隻能認栽。
很快,雲輕帶着官府裏的人過來,三兩下将這些人抓走了。
處理完玉兒的事情,洛輕歌便帶着雲狂和雲輕兩人回了洛王府。
雲輕和雲狂爲了不遭受某女的荼毒,本想着暗中保護她,誰知被發現了,也沒必要繼續隐藏,決定明上做她的護衛。
當然,她領着兩個男人回服,頓時轟動了一陣。
對此,她也沒怎麽解釋,隻說了一句他們是國師大人派來保護她的,于是便沒人說什麽。
不過,吃過晚飯,洛王妃便帶着丫鬟過來。
“歌兒,那兩位俠士真的是大國師派到你身邊的?”洛王妃拉着洛輕歌的手,溫聲詢問。
“是呀,沒想到國師大人對我蠻好。”洛輕歌抽出自己的手,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
洛王妃低斂了下眉眼,随後,說道:“國師大人是個好人,隻是他爲什麽無緣無故的派給你兩個人呢。”
好人個屁!雲狂和雲輕兩人是來監視她的好不好,洛輕歌聳聳肩,“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去問雲狂他們好了。”
“哦。”洛王妃略微想了一下,淡淡笑道,“不管怎樣,今天你沒事就是萬幸,大國師派人保護你,自然是好事。”
洛輕歌撇了下嘴,沒說什麽。
等洛王妃走了之後,洛輕歌也沒有困意,便出來溜達。
在古代真心不爽,什麽都沒有,連個娛樂項目都沒有,難怪那些大家閨秀都那麽喜歡彈琴繡花,因爲她們沒事幹。
沒有月亮的黑夜,洛王府卻沒有那樣的黑,走廊樹上各處都挂着琉璃盞,一盞盞泛着黃色的光芒在夜間尤爲的明顯。
洛輕歌順着一條小道,慢悠悠地行走。
這次出來沒讓任何人跟着,沁兒自從晚飯之後,人就不知跑到哪去了,玉兒被送官了,至于穎兒正跟着林媽學刺繡。
洛王府裏的花草居多,淡淡的清香萦繞于空氣,聞了讓人很舒服。
不知不覺中,洛輕歌越走越偏,最後來到府内最偏僻的一處湖邊。
這時,她突然看到前面有人,還有火在燃燒,好像在燒着什麽。
洛輕歌有些好奇,便擡腿走了過去。
難怪找不到沁兒,原來她在這裏。
洛輕歌慢悠悠地走了過去,由于沁兒太過投入,又加上洛輕歌的腳步比較輕,沁兒也就沒發現後面有人。
“珠兒,今天是你十四歲的生辰,我給你燒些紙錢,希望你能在地府下過的好一些。”
沁兒不停的往盆裏加紙錢,嘴裏還不停的念叨着,“對了珠兒,還有一件事要對你說,郡主現在變得越來越好,令我吃驚的是,上次她還冒着大雨背了我好長的路,而且現在也不打罵下人,平時說話都很随和,所以你就不要再記恨他了。”
珠兒?洛輕歌蹙了下眉頭,之前聽人提起過,這個珠兒因爲原來的鳳元郡主打了幾巴掌,心裏受辱便投河自殺了。
沒想到沁兒竟然在這裏祭拜她,看來她們的關系挺好的。
“咳……”洛輕歌輕聲咳了一聲,走上前,“你和珠兒關系很好,對嗎。”
沁兒一時沒防,頓時被吓了一大跳,見是洛輕歌,立即跪倒在地,叩首求饒,“郡主饒命,奴,奴婢隻是覺得珠兒無親無故很可憐,才給她燒點紙錢,郡主饒命。”
“……”她有說要她的命了,洛輕歌郁悶地歎了一聲,“我有說要你的命了嗎,快起來。”
說着,伸手将沁兒從地上拽了起來。
移眸掃看了一眼正在燃燒的火堆,眼珠子微微一動,“沁兒,你也知道我最近很多事都記不清了,能告訴我有關珠兒的死因嗎。”
不知道爲什麽,她竟然對着件事感興趣。
沁兒依舊一臉的怕意,她拿眼偷看了洛輕歌一眼,見她表情淡然,便鼓起勇氣将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
“郡主,您十二歲那年,珠兒和您一同參加賞荷會,由于您和藍靈公主發生沖突,于是設下陷阱捉弄藍靈公主,可珠兒和藍靈公主身邊的侍女琴兒關系不錯,兩人交談中,無意間提起您設陷阱的事,最後被您知道好就打了珠兒兩巴掌,珠兒她感覺受到屈辱,就……”
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咬了咬下唇,沒再繼續說。
洛輕歌聽了此事,默不作聲了片刻,然後,問道:“原來的鳳元郡主,額就是之前的我,有沒有打過珠兒。”
“嗯,經常打她。”沁兒說完,又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洛輕歌的臉色。
“經常打?”洛輕歌唇角抽搐了幾下,這個鳳元郡主還真是不堪,“那我打過你嗎。”
沁兒咬着下唇,低着頭不知道該說實話還是說假話。
“沒事,說實話,我現在不喜歡打人。”洛輕歌給了她一個稱心砣。
“嗯,打過,伺候您的下人除了魏嬷嬷都被您打過。”沁兒怯怯地點點頭,小聲說道。
洛輕歌無語地揉了揉額頭,難怪她出事了,竟然沒一個人傷心難過。
不過,這也确定一點,珠兒的死因應該不是受辱自殺,若不然那麽多次該打怎麽不見她自殺呢,多半是他殺。
隻是想不明白的是,爲何要殺一名侍女呢,難道是爲了往洛輕歌身上潑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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