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歌也不含糊,立即靠在韋林身側,“你有匕首沒。”
“給你。”韋林拿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打開刀鞘,鋒芒畢露,一看就知道是把好刀。
“郡主,殺人次要,保命最重要。”然後,韋林又提醒道。
不管怎樣她對主子十分重要,不能有所閃失。
洛輕歌點點頭,“你終于說了一句人話。”
“……”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真是個怪女人。
說話間,韋林已經和黑衣人過了十幾招,擊斃一名黑衣人。
洛輕歌也不含糊,她現在雖沒内力,但近身搏鬥的能力還是比較強的,反應的速度也十分的快。
一名黑衣人舉劍朝着她砍過來,洛輕歌立即身子一彎躲了過去,再次回身,手中匕首已經刺入黑衣人的心髒中。
手法快,狠又準。
韋林沒想到她一個沒内力的人,竟然一招就能殺了一名黑衣人,而且殺完人之後面不改色,就好像殺過很多人一樣,心下對洛輕歌越發的迷惑。
之前,傳言她不學無術,武學上的廢材,如今看來傳言有假。
她雖然刁蠻了些,但卻沒有傳言那樣的目中無人,驕橫跋扈,反倒能屈能伸,古怪機靈。
這次派來的殺手雖不少,但能力卻不強,在洛輕歌和韋林兩人的合力下,一口氣殺了十幾名黑衣人。
“韋林,抓一個活的。”她要看看到底是誰要殺她,一定要将這個幕後黑手找出來,天天被人暗殺的滋味可不好受。
韋林一劍又解決一個,說道:“沒用,這些人都提前吃了藥,隻要完不成任務被抓了,立即就會中毒死亡。”
他說的果真不假,在隻剩下兩名黑衣人時,他們突然嘴角流出一絲黑血,然後,兩眼一閉,嗝屁了。
洛輕歌喘了幾口氣,擡手将額頭上的汗水抹掉,走到一名黑衣人身邊,擡腳踹了踹,有些疑惑的道:“他們怎麽知道我今晚回府,難不成墨王府裏也有内殲。”
“胡說八道。”韋林不滿地瞪了她一眼,“你以爲都像你們洛王府那樣烏煙瘴氣,背地裏的小人一大堆,我們墨王府裏個個都忠心耿耿,對主子效忠無二。”
不一定吧,不過,洛王府裏的小人成堆她倒是很同意。
“……那他們是怎麽知道我要回去。”現在可是半夜時分,隻要是個有心的人都不會讓客人深更半夜回家,至于墨雲殇那厮今晚他的心肯定被蟲子拱了。
韋林略微想了一下,說道:“這裏距離洛王府比較近,他們在這裏應該有段日子了,爲的就是找機會殺你,現在是半夜,是下手的好時機。”
洛輕歌盯着地上躺着的黑衣人看了一會兒,然後,蹲下身子,在那人身上摸了幾下,拿出來一張令牌和一個四角形暗器,看了看随手收了起來。
“别費力氣了,這令牌肯定是假的,他們想要嫁禍給烈煞門。”剛剛他已經檢查過了,這些人身上雖有令牌,但能力卻和列煞門的殺手差遠了,顯然是想嫁禍給列煞門。
因爲鳳元郡主身份特殊,若是無辜死去,皇上肯定會派人查的,到時查到是烈煞門所爲,礙于烈煞門的勢力,說不定會停手。
洛輕歌聞言,擰眉問道:“烈煞門是個殺手組織嗎。”
“你不知道烈煞門?!”韋林顯然很吃驚,要知道烈煞門在靈玑很有影響力的,幾乎人盡皆知,她竟然不知道。
“我需要知道嗎。”洛輕歌一臉無辜的道。
她才來多久,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
“……不需要。”
洛輕歌扇了扇鼻翼間的血腥味,催促道:“走了,這裏的味道真心不好聞。”
剛剛殺人,身上也濺了不少的血,穿在身上挺不舒服的。
沒過多久兩人來到洛王府大門口處。
洛輕歌看看緊閉着的大門,看向韋林,很善解人意的道:“你能不能帶着我飛進去,現在半夜時分,不想打擾别人的休息。”
不想打擾人家休息?是真的不想打擾還是有别的目的呢。
韋林點點頭,“好。”
說着,抓起她的手臂縱身飛了起來,按照洛輕歌的指示,穩穩的落在了洛鳳苑中。
洛輕歌沖着他笑了笑,道了一聲謝,“謝謝。”
若不是他,今夜隻怕她早已成了亡魂。
“不用謝,我隻是在替主子辦事。”韋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好,替我謝謝你家主子。”洛輕歌走了幾步,蓦地回頭,沖着韋林淡然笑道,“對了,你使用輕功時,将氣由外到内凝聚起來,試着接受外界的力量,到時會有很不錯的效果。”
“額?”韋林有些愕然。
沒等他反應過來,洛輕歌一蹦一跳的推門進了屋。
借助外界的力量?韋林低斂着眉眼,思索了片刻,按照洛輕歌的所說的去做,果真,使用輕功時,輕松了許多。
她到底是什麽人,竟然知道這些?
韋林再次對洛輕歌升起疑惑來,貌似對她的反感也漸漸消失不見。
推門進去,正在熟睡中的人,都一個個的醒過來。
洛輕歌讓大家都散了回去繼續睡覺,她也沒有洗漱,直接倒在*上,閉眼睡去。
第二天,天還未亮,外面便傳來一陣的吵雜聲,好像有什麽人在院子内。
昨天折騰了半夜,身子很累,這麽早被吵醒,對此很是反感。
洛輕歌不耐地皺皺眉頭,睜開雙眼,在周圍看了看,确定自己身在洛王府。
這時,外面傳來洛輕婷的聲音,“娘,還是讓人把她叫醒吧,真是的,徹夜未歸,都沒一點廉恥。”
她聲音很大,倒像是故意說給裏面的洛輕歌聽的。
洛王妃忙溫聲呵斥,“婷兒,休要胡說,你姐姐她肯定有事,才*未歸,還有,她在墨王府,有墨王爺罩着不會出什麽事。”
“嗯,娘說的對,像墨王爺那樣出衆的人怎麽可能會對洛輕歌這樣的女人感興趣,肯定是她死皮賴臉的硬是賴在人家那裏不走。”洛輕婷不屑地道。
這時,響起沁兒的聲音,她聲音極小,卻也在爲她辯護,“三小姐,郡主不是那樣的,是郡主生病昏迷不醒,墨王爺才把郡主帶回家去治療的。”
有關這事,她已經和洛王妃禀報了,墨王爺說暫時讓郡主住在他那裏養病,洛王妃她是知道這件事。
沁兒爲洛輕歌辯解,頓時惹怒了洛輕婷,她一巴掌打在沁兒的臉上,厲聲呵斥,“你是什麽東西,竟然在主子面前胡說八道。”
沁兒捂着臉,心裏雖害怕極了,但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她怯怯地說:“奴,奴婢沒有胡說,奴婢說的都是真的,郡主真的生病了。”
“該死的狗奴才,還敢頂嘴!”洛輕婷精緻的面容近乎扭曲,顯得越發的猙獰,“來人,把這個狗奴才綁了,打她一百棍子,趕出府去。”
一向以菩薩心腸著稱的洛王妃蹙了蹙眉頭,卻默不作聲,用無聲來默許自己女兒的行爲。
竟然欺負她的人,洛輕歌立即從*上跳起來,飛一般沖出屋外。
“住手,看誰敢欺負我的人。”洛輕歌走到沁兒面前,見她整張臉都腫了,上面還有很深的指甲痕,不知道會不會落下疤痕。
淩厲的目光射向洛輕婷,“是你打的?”
“是又怎樣,她不過是個奴才,我堂堂一個洛王府的嫡出千金大小姐,怎麽打個奴才都不行了。”洛輕婷說的無比傲慢。
她就是看不慣洛輕歌,打不了她,難道還打不得她的奴才。
“啪——”一聲,洛輕歌揚手就是一巴掌,頓時洛輕婷白嫩的臉上出現無根指頭印。
洛輕婷被她這一巴掌打的懵懵的,少頃,才反應過來,咬牙怒視着洛輕歌,“你,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又怎麽了,隻許你打人,就不許我打人了。”語氣驕橫十足,那表情俨然就是個地痞*。
“你……”洛輕婷氣得擡起手,也要甩給她一巴掌,但被一把抓住。
“你一個沒有封号的竟然想動手打我,要知道我可是皇上親自封的郡主,你打我的臉等于打皇上的臉,難道想以下犯上,嗯?”落輕歌說完,将她甩了出去。
洛輕婷踉跄了幾下,才站穩腳步,握着自己被捏紅的手腕,想要破口大罵,但想到剛剛洛輕歌所說的話,的确沒資格打她。
頓時心中又氣又恨,又嫉妒。
狠狠跺了一下腳,哭着跑到洛王妃身邊,“娘,你要爲我做主,洛輕歌竟然爲了一個奴才,打我,嗚嗚……”
洛王妃看着她臉上的巴掌痕,心疼的眼圈都紅了,咬了咬唇,盡量用溫婉的聲調和洛輕歌講話,“歌兒,你怎麽能打你妹妹呢,沁兒不過是王府裏買來的奴才,犯不着因爲她對你的親人動手吧。”
親人?洛輕歌不屑地輕哼了一聲,是不是親人隻怕他們心中明白。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接着一道渾厚嚴肅的男子聲音響起。
“你們在幹什麽,大清早的就吵吵鬧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