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不像是在開玩笑,以墨之奎的資格和修爲,說這話多半不會錯。
“呵呵,也沒什麽不好,隻是到時候你會受一些罪而已。”墨之奎嘻嘻笑道,炬眸中卻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的确是受罪。”洛輕歌深有體會的點點頭,當時墨雲殇給她解除封印的時候,她的這條小命差點被痛嗚呼了。
她以爲是因爲解除封印時的痛,殊不知一年以後才知道原來……
擡眸看着墨之奎,眨巴着一雙星星眼,“墨兄弟,受點罪無所謂,你有沒有辦法徹底将我體内的封印解除掉。”
墨雲殇的能力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那做爲曾祖父的墨之奎應該不差,更何況他的能力她也見識過。
“不能,小殇殇用的是墨家家族的秘術,這種秘術不是任何人都能練的。”墨之奎微微說道,随後,用平和的語氣勸道,“丫頭,看你和我這麽有緣,勸你一句莫要解除封印,其實封印你的人是爲了你好。”
“封印我,還爲我好?”洛輕歌想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我甯願不要這種好。”
等她找到封印她的人,一定抓起來,扔到茅坑裏喂蛆!
不是她狠毒,要知道解除封印時,她全身疼痛就好像千萬根針紮她的血肉一般,那種滋味她這輩子都忘不掉。
墨之奎抿了下唇,微微歎道:“既然你這麽想,我也沒辦法。”
爲了某些人,有些事情他不能說出來,隻希望這丫頭能度過這一劫。
“那個,莫兄弟,我還有事先走了,等我辦完事再來看你哦。”洛輕歌笑着說道,卻在心裏暗暗加了一句,再來這裏,怎麽可能。
“不行,你必須陪我一年或者兩年。”墨之奎語氣堅定,沒一點商量的餘地。
見他說什麽都不肯放她走,洛輕歌頓時心急如焚,她才不要在這裏待上一兩年的,她是群聚動物,可學不來墨之奎這樣,在一個地方待了這麽久。
正在洛輕歌想着應對之策時,一道人影快速飛掠過來。
“屬下參見老王爺。”韋林單膝跪在地上,恭敬地請安。
墨之奎掃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韋林,很不耐煩地翹翹胡子,“說吧,小殇殇有什麽事。”
聲如洪鍾,言語中透着不可抗拒的威嚴,哪裏有半點剛才老頑童的模樣。
韋林唇角抽搐了幾下,王爺已經成人好不好,能不能别再喊小殇殇了,難怪王爺從不來看自己的曾祖父,實在是……
“到底是什麽事情,沒事滾出去,别在這裏礙眼。”見他不語,墨之奎火爆脾氣跟着發了出來,怒喝道。
面對這種怒喝,韋林面不改色,好像早已聽習慣了,他拱手道:“回老王爺,王爺說鳳元郡主是墨王府裏的客人,若是強行扣押在這裏,影響很不好,還是請老王爺放了鳳元郡主。”
主子說的話哪裏有這般好聽,這都是他自己杜撰出來,主子講的話還是先放放,萬一激怒了這位老祖宗,可有他好受了。
墨之奎擰眉,說道:“回去告訴小殇殇,鳳元郡主我要了。”
“可是……”
“可是什麽,快滾,我不想看到你們!”墨之奎語氣惡劣,不容人反駁。
韋林咬了咬唇,心一橫,才将墨雲殇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王爺說了,若是老王爺不肯放人,過些日子,月行天會來帝都,他會把月行天請到紫痕竹林裏,陪着您解悶。”
唉,本想先用委婉的語氣把鳳元郡主要走,沒想到老祖宗竟然不上道,隻好将王爺的話講出來了。
月行天?洛輕歌眯着眸子,仔細回想,好熟悉的名字。
對了,阿漓的師父就叫月行天,聽大國師說過,他不是要爲自己的妻子殉情嗎,怎麽來帝都了。
不知道阿漓會不會也跟過來,那個二貨小子好久沒見了。
“什麽,他敢!”墨之奎頓時怒目圓睜,想到月行天就氣得龇牙咧嘴的,恨不得敲碎了那小子的腦袋。
韋林擡眸偷偷地瞄了一眼,小聲道:“老王爺,王爺的脾性您又不是不知道,天下之事,還沒王爺不敢做的,所以屬下勸您還是放了鳳元郡主吧。”
他做屬下的容易嗎,特别處在兩名不和的主子之間,更是難啊。
墨之奎不語,低斂着眉眼思量了一下,才不耐地揮手,“帶走帶走,趁着我沒反悔,趕緊帶走。”
韋林說的沒錯,那個臭小子可是說什麽就是什麽,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該死的月行天!沒事來帝都做什麽。”随後,又詛咒了一句。
韋林得到允許,立即叩謝,“多謝老王爺成全,屬下這就将鳳元郡主帶走,您繼續在這裏清修吧。”
說完,從地上站起來,對着洛輕歌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快點走。
洛輕歌心下雖有疑惑,墨之奎爲何這般害怕月行天,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立即拔腿就跟着韋林走了。
有了韋林的帶路,很快就走出了紫痕竹林。
出了竹林,入眼的便是這種的建築物,和洛王府沒什麽區别。
“韋林,月行天是誰,他很厲害嗎。”洛輕歌幾步追上在前面引路的韋林,很八卦地問。
能讓墨之奎害怕的人,應該是位很厲害的人物。
韋林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些厭惡,冷冷地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若不是因爲這女人,主子怎麽會一次又一次的險些喪命,這次爲了給她解除封印主子身受重創,隻怕四五年内别想痊愈了。
所以他怎麽看洛輕歌怎麽讨厭。
洛輕歌從他的語氣中也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厭惡,無奈地摸摸鼻子,也沒有不愉快,畢竟人無完人嘛,有人喜歡就有人讨厭,她沒必要去執着人家讨不讨厭她。
“你家王爺呢,能不能帶我過去,我有事想問他。”雖然人家不願搭理她,但她的确有事情要問墨雲殇。
韋林聞言,蓦地轉過身來,沖着洛輕歌怒道:“你還嫌給王爺惹的麻煩不夠多嗎,能不能别再招惹王爺了,我看到你就惡心。”
一想到剛剛王爺差點變成孩童,對洛輕歌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分。
“我給他惹什麽麻煩了,是我要來墨王府的嗎,是我主動去接近你家王爺的嗎,墨雲殇替我解除封印,我對他萬分感激,但也隻是對你家主子感激,你算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對我大吼大叫。”
洛輕歌也火了,好端端的沖她發什麽火,她招誰惹誰了,難道是她脾氣太好了。
“你……”韋林被她罵的狗血淋頭,捏了捏拳頭,将心中怒火忍了下來。
仔細一想,的确不能怪她,畢竟她也不知道王爺身子的狀況。
韋林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洛輕歌,擡腳大踏步的朝前走去。
“喂,你還沒告訴我墨雲殇住在哪裏呢。”洛輕歌快步追上去,大有不達到目的決不罷休。
韋林頓足,冷聲說道:“王爺正在練功打坐,你若真感謝王爺,能離王爺多遠就多遠,最好在帝都消失。”
“丫的,你以爲老娘願意待着帝都啊,看見你我也反胃。”洛輕歌沒好氣地低咒一聲。
“你,不可理喻的女人。”韋林臉色都氣青了,若她是個男人早就一拳頭砸過去了。
洛輕歌微微撇了下嘴,将語氣放緩和了些,沒好氣地道:“放心,我向墨雲殇問個問題,問完,明日天一亮我就回洛王府,以後你們即便想請我,我也不會過來。”
nnd!無緣無故被罵了一頓,試問誰心裏舒服。
若不是看在墨雲殇給她解除封印的份上,她一定會将這裏炸爲平地!
韋林冷眼看了她一下,冷冷地丢下四個字,“跟我來吧。”話語拽氣十足。
“……”洛輕歌沖着他的背後一頓拳打腳踢,來發洩自己的憤懑。
韋林領着她走到一個比較偏僻的院落,然後,轉過身,對着洛輕歌冷聲道:“你現站在這裏,我去問問王爺。”
說着,也不管洛輕歌同不同意徑直朝屋子走去。
洛輕歌擡眸随意打量着這裏,這是一座不大的院落,院中種着發着淡淡清香的花草,這些花草長相怪異,都是她沒見過的花種,不過,卻别有一番味道。
院中隻有一座房子,來的時候房門是閉合的,韋林進去之後,随手将門閉合上。
一個很普通的小院,卻透着深深的詭異。
等了半刻鍾,韋林才出來,“你進去吧,記得,到了裏面不許大聲講話,還有不要亂看。”
話說到最後,帶着濃濃的警告。
“爲什麽。”洛輕歌不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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