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笑眯眯道:“若是不嫌棄,老婆子到是可以給你找幾根針,不過就是沒那麽珍貴了。”
聞言,唐沐立刻展露些許笑容,道:“珍貴不珍貴無所謂,重要的是可以救人,謝謝老人家了。”
“不謝不謝。”說着,她便又取來了一套針。
針擺放的很整齊,而且從整體來看,也算挺精緻的。唐沐将針拿了起來,有些訝異道:“老人家也會針灸?”
“我在這深山裏活了這麽多年了,就會些皮毛的,再多可就不會咯。”老婦人笑的慈眉善目,其實她的醫術可不止皮毛,要是真如她所言那般差,也就不回他們二人了。
唐沐拿着針變立刻朝着屋内走去。屋内,夜玹君依舊睡得安靜如初,并沒有因爲她的離開而醒來。
唐沐并沒有叫醒他,而是直接取出針在燭火上加熱了一番,接着便一針針的刺入了他的穴位……
老婦人靜靜的站在一旁,不過沒多久,她眼眸中卻浮起一絲驚愕。
這針法如此熟悉,眼前這女娃子,究竟是何人?
老婦人雖驚愕着,不過并沒有打擾她,而是等着她施完針這才開口問道:“女娃子,不知可否告訴我,這針法是跟誰學的?”
唐沐微微側頭,以爲她想學,便道:“老人家也想學這針法?”
“不是,隻是老婆子看你這針法覺得有些熟悉罷了。”老婦人說着,眼睛不再向當初那般平靜,反而泛起一絲漣漪像是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憶一般。
“是我師傅,白祁。”說着,她頓了頓,又道:“莫非老人家認識我師傅?”
聽到這,老婦人卻忽地怔了怔,良久之後,她才喃喃道:“果然是他啊……”說着,臉上露出一絲悲傷,接着又道:“這些年,他還好嗎?”
“師傅他很好。”唐沐好奇的看着她,看這她這摸樣不用猜也知兩人定然認識,隻是不知道到底什麽關系。
老婦人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勉強又挂起笑容,道:“你師傅這些年來,可有娶妻生子?”
“不曾。”唐沐說着,不禁有些好奇這兩人到底什麽關系,若說以她師傅的地位,應該不可能缺媳婦,可是他卻這麽多年依舊獨生一年,就連親人也未曾聽他提起過。
聽到這,老婦人又是重重一歎,輕聲道:“是我對不起他,若不是我,他現在應該是妻女滿堂了。”說到這,老婦人臉上又是懊悔又是悲傷,又問道:“你師傅這麽些年,可曾提起過我?”
想了想,她還是道:“不曾。”
“果然還是在怨我。”
看這老婦人黯淡下去的摸樣,唐沐不由小心開口道:“老人家,你跟我師傅莫非有什麽誤會?”說着,她看了下對方面色,又道:“其實誤會這種事情不說出來,永遠也解不了。”
老婦人看着她,許久,她忽地笑了起來,“都一把年紀了,可能他早就忘了我,既然不曾開口過,我又何必去給他添堵呢,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