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看了眼她手中的茶,她才不相信,肯定是姬千珏阻攔了才沒喝成功。
雲景看着主仆二人的互動不由笑出了聲,她還是一如以往那般啊,不管地位多高,從來不會有什麽架子,對待身邊的人依舊那般溫柔。
雲景的笑聲讓秋水不再開口,隻是乖乖站在唐沐身後。
“雲景,你重新回日曜朝,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習慣啊?或者,你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唐沐盡量不直接道明,婉轉說道。
不過他卻聽出她話中意思,暮地,眼眸微沉,頓了頓,他才道:“是有些事情沒告訴你,本來不想讓你擔心的。”
聞言,唐沐不由輕皺眉頭,有些擔心道:“什麽事?”
“關于我的身體。”說着,他緩緩轉動了下手中的茶盞,一邊又緩緩道:“自那日秘術之後,我總覺得身體有些異樣,你才剛懷着孕并不想讓你擔心,這才沒告訴你。”
唐沐不知他的異樣是屬于哪種,隻是既然能讓他偷偷聯系别人,自然是十分嚴重的,否則他也不會這樣做。
雲景依舊看着手中的茶盞,見她不開口,于是又道:“那日秘術之後,我的身體表面上雖然恢複了,但是有時候我總覺得好像遺忘了什麽,比如早上剛吃完早膳,到了下午我卻不記得了,亦或者明明覺得才剛睡醒,卻發現一天已經過去了。”
唐沐也不明白這到底何解,隻能試着解釋道:“會不會是什麽後遺症?也可能是你身子還沒恢複,所以會間歇性的忘記一些事情。”
“今天我将這事飛鴿傳書給了雲舒,希望她能替我解答吧。”說着,他又道:“讓你擔心了。”
“大家朋友一場,你不必這麽見外。來,喝茶。”說着,她又給重新給他沏了一杯茶。
“好。”語畢,他剛想拿起茶杯小飲一看,隻是忽然間,胸口又是一陣心悸,這種感覺自那日之後時不時便會發生,雖然第一次疼的他徹底暈了過去,不過如今倒是還能忍一下。
唐沐見着他似有異樣,不由擔心道:“雲景,你怎麽了?”
“無事。”說着,他深吸了幾口氣,又道:“看來今日不能再陪你喝茶了。”
唐沐看的出他在隐忍,立刻将他的手拉了過來,把起了他的脈搏,隻是除了他的心跳忽然加速,其他的并無任何異樣。
“秋水,你先送國師回府。”
秋水有些不放心,自己走了她便隻剩下一人了。
“秋水,醉夢樓好歹也算我的地方,沒人敢動我的,你先送他回去,我在這等你。”
“好。”秋水點了點頭,便扶着雲景離開了醉夢樓。
兩人一走,唐沐便蹙起了眉頭,看雲景那摸樣定然有哪裏不對,隻是從脈象上看,卻什麽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唐沐越想越頭疼,就連雅居的門被人打開,也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