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姚康又如何會知太子的事情,他這兩日還煩着派出去的人又沒了動靜,心裏窩着一團火。
“太子駕到!”
殿外突地傳來高亮的太監聲,霎時,所有官員全都重新站好,而後跪着迎着太子到來。
大殿外,隻見夜玹君一手拽着唐沐,一邊緩緩的走了上前,龍位雖然他暫時不能坐,但是一旁卻有他的太子椅。
唐沐這一大早睡眼蒙松的便被人拉來上早朝,早就驚得睡意全無,想要離開,奈何對方根本不允許她走。
“你鬧什麽?這是早朝,我一女子怎麽可以來?”唐沐壓低着聲音,用盡量隻能兩人聽到的聲音道。
夜玹君卻勾着嘴角不語,隻是對着衆臣道:“各位大人都起來吧。”
話音一落,衆臣緩緩站了起來,唐沐也不敢吱聲了,立刻閉着嘴,盡量縮在他身後,想要減少存在感。隻是這大殿之上,上位之座突然多了一人,又怎麽能讓衆人忽視。
衆臣看着一身盛裝的未來太子妃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心中頓時一片明了,能出現在這早朝上,看來太子殿下對未來太子妃的在意,怕不是一點半點,跟那硬是要來的姚家小姐,怕是有天壤隻差。
姚康本來就惱火着沒唐沐的把柄,這會見她突然出現在大殿之上,立刻如打了雞血一般,激動上前,“殿下,舞陽公主雖然貴爲公主,但是日曜朝曆來都是女子不得參政。公主忽然出現在這早朝上,于理于法都不容,請殿下三四。”
夜玹君倚着身,斜斜的靠坐于椅子上,薄唇緩緩揚起了一絲弧度,“日曜朝的法,本就是人定,既然是人定的,自然可以改。至于理,還請姚大人細說細說,本宮倒是不甚明白。”
這話一出,群臣一個個都閑閑的站在一側,姚康這般公然指責公主,很大可能那時因爲自家閨女被人壓着,此事與他們無關,他們自然如看戲一般站在外面,省的波及到他們。
姚康心中也明白唐沐在太子心中的地位,隻是他難得抓到唐沐的鞭子,又怎麽可以輕易放過。
“祖宗有訓,女子不得參政,既然老祖宗都這樣說了,定是有他們的道理。再者,女子本就應該相夫教子,早朝乃國之大事,一介女流,又如何能定奪國事。”
唐沐本在這大殿之上還有些發憷,但是這會聽着姚康的話,心中頓時揚起一絲冷笑。
像是料準了姚康會唱反調,夜玹君隻是淡淡道:“規矩是人定的,若是姚大人一定要拿女子說是事,本宮可還記得當年太祖高皇帝名下,可是有位女将軍,甚至還救過他。”說着,他又似嘲弄道:“若是本宮沒記錯,那位女将軍的後人,現在可還站在這朝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