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外面潮濕又髒亂,隻有關着他們的那間幹淨清爽,甚至還帶着一絲雅緻,絲毫沒有階下囚的感覺。
“臣救駕來遲,還請殿下降罪。”周義說着,一邊直直的跪了下去。
唐沐看着地上所跪之人,弱弱道:“那個,降罪之前,可以先将牢門打開不?”
聞言,周義立即站了起來,“是臣疏忽了。”說着,拿起手中的劍,便将牢門劈開。
牢門被打開,自然沒有必要在留在。
那邊,老皇帝接到消息當即便帶着人馬奔了過來,剛一到,便看到夜玹君與唐沐兩人從地牢中走了出來,見兩人無恙,多日的擔憂也慢慢散去。隻是當他看着幕後之人時,怒火猛的又重新燃起。
“孽畜!”皇帝說着,直接用力的甩了三皇子一個巴掌。
三皇子看着這一切,腦子隻剩下一片空白,這會被人突然打了一巴掌,頓時清醒了過來,立刻跪在地上,抱着皇帝的腿哭着道:“父皇,兒臣一時糊塗,您饒了我吧,父皇。”
皇帝将他從自己身上踹開,一邊又道:“來人,把三皇子關押天牢,不日處斬。”說完,看了眼太子無礙,便憤然離去。
三皇子被踹到一旁,聽着這話,又朝着皇帝的方向爬去,“父皇,我知道錯了,您饒了我吧,求您繞了我吧……”
“來人,将三皇子帶下去。”周義冷冷的看着他,直接便讓人将他帶離。
太子被救回,此乃大事,雖然已入夜,但皇宮卻是燈火通明。
老皇帝坐在龍椅上,聲音中帶着威嚴又帶着一絲疲憊,“三皇子殘害手足,綁架太子,明日處斬。”
底下衆臣子自然不會反駁,一個個皆安靜的聽着。
大殿内一時安靜異常,掃了眼底下一衆臣子,皇帝又一次開口,“朕身體每況日下,如今對着朝中之事也越覺得力不從心。從今往後,朝中所有事宜,皆交由太子處理。”說完,他不等衆人反應過來,直接道:“行了,朕乏了,都跪安吧。”
底下一衆文武大臣全部被這一番言論驚得忘記站起來,便看着皇帝直直的從他們眼前走過,待再次回神,卻聽到不遠處付德海驚恐焦急的聲音。
“皇上,您怎麽了?”
聞聲,衆人紛紛朝着那邊跑去,卻見皇帝居然倒在地上,臉上呈現一片病态的蒼白之色。
老皇帝雖然當年也是從衆皇子之中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地位,可如今看着自己的兒子們重演這一幕,也不知是否年歲已大,心中竟有些接受不了,堵着一口氣,怎麽也疏散不開,想着自己那幾個慘死的兒子女兒……
皇帝病重,太醫院自然不會閑着,而身爲太醫院院使的唐沐,更是天天在一旁照顧着,就怕皇帝有個三長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