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唐沐所言兒臣可以替她作證。當日兒臣将她們帶回之後,她将唯一的解藥給了聖玥公主,而她則在寒冰水之下足足泡了兩個時辰才将藥性散去。”
那日太醫院的人全部都跑去了東宮,原以爲是太子又病重,後來才知是唐沐生了病,隻是他沒想到這其中的細節竟是這樣。
老皇帝的臉色越來越差,眼中的怒意加重,然而,就在此時,屋外傳來一聲太監的聲音。
“皇上賢妃娘娘求見。”
老皇帝臉色一陣冷笑,他還沒讓人找她,她倒是自己來了,“宣。”
賢妃娘娘依舊一臉高貴摸樣,面上絲毫看不出任何憔悴,進屋後隻是看了一眼太子與唐沐,便柔聲請安:“臣妾給皇上請安。”
老皇帝看着她,并沒有讓她起來,而是冷眼譬了她一眼,随即又對着夜玹君道:“太子,去将齊王收押入牢。”
話音一落,賢妃臉上的鎮定立刻消失不見,整個人都慌了起來,“皇上,爲何要将皇兒收押?”
“朕有讓你起來了嗎。”
重重的一聲訓斥,讓賢妃吓的跪倒在地,卻又不甘願道:“皇上,皇兒犯了什麽錯?那聖玥公主本來便是前來和親的,皇兒哪點配不上她了?她要尋死,爲何還要拉着臣妾的皇兒!再者言,她一和親公主,給她找了王爺哪點不順她意了,還自殺,莫不是心裏有其他男人,才會這般吧。”
“放肆!”老皇帝怒的随意從桌上拿起一樣東西便砸到了她額頭上,怒道:“朕本來還不明白爲何齊王會變成這番摸樣,如今倒是明白了,有你這母親,能教導出什麽好兒子來!朕本念着與你多年情分,右相的事也盡量避開你,你到好!打起人聖玥公主的主意來了。”
皇帝一向是溫雅待人,如今一發火頓時讓賢妃慌了起來,她摸着自己方才被砸中的額頭,久久不語,隻是一想到自己兒子,她立刻流下了眼淚,哭泣着道:“當年皇上說臣妾賢德淑良,如今卻又反斥臣妾教導無方,皇上,那不是臣妾一人的皇兒,那也是你的皇兒啊。”
皇帝聽的直冷笑:“怎麽?如今倒是怪起朕教導無方,你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朕不知道?你以爲朕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
“皇上,臣妾并無怪罪您的意思,隻是臣妾隻有皇兒一子,不忍心因爲一個旁人害了他一生啊。”
賢妃哭倒在地,說的極其凄婉,若是不知情的人怕是會十分同情。隻是唐沐卻知,這一切不過是演戲,所以對她絲毫沒有任何同情,雖然這件事有她的責任,但若非她們自己找死,又怎麽會有如今的局面。
“旁人?你以爲就你兒子尊貴,你口中的旁人可是天聖朝的長公主!”皇帝氣急,看着眼前這個哭的梨花帶淚的女子,頓生厭惡。
“即便是其他朝的長公主,那也是來和親的,爲何本來答應與皇兒成親又反悔!誰知道她心裏想什麽,您不能因爲這麽一個出爾反爾的公主這樣害我們的皇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