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玹君拐着人,便直接回了東宮。
一路上,宮人、侍衛見着太子陰沉的臉,霎時跪了一地,待他沒了蹤迹,這才一臉後怕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東宮寝室門口,夜玹君冷着臉握着唐沐的腰從馬上跨了下來,這一路,自始至終兩人都不曾開過口。
門被人狠狠的用腳踹了開,唐沐下意識的想要後退一步,卻發現自己還被人禁锢着。
夜玹君察覺到她的動作,臉上的陰沉瞬間又加重了幾分。
“沒有本宮的允許,誰都不準進來。”
太子冷冷的命令着,宮侍們又跪了一地,頭也不敢擡。
冷冷看了眼衆人,他這才踏入寝室,接着又是重重的一聲将門關了上。
“太,太子。”沒了人,唐沐這才有些後怕,臉上的平靜也開始瓦解。
夜玹君危險的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現在知道怕了?”
下意識的咽了聲口水,唐沐連直視都不敢,低着頭,隻是道:“太子,有,有話好好說。”
“好說?呵……”夜玹君冷笑着,一手将她的下巴擡起,與她直視道:“本宮說過,待你太好,有時候你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雖然下巴被人擡起,但是她任然閃躲着目光,強裝着鎮定道:“我的身份我自然知道,靖王之女,與太子隻是合作關系。”
一聲‘合作關系’将夜玹君的怒意頂到了極點,隻見他不怒反笑,“靖王之女,呵,看來本宮是時候給你換個身份了。”
話音一落,唐沐感覺自己的心瞬間停頓了一瞬,以爲他要對自己父親下手,立刻道:“這是我兩的事情,與他人無關。”
聽着她略帶驚恐的聲音,夜玹君稍稍恢複了點理智,不過怒意,卻并沒有消散,“知道怕,便乖乖聽本宮的話,否則……”
話并沒有說完,但是唐沐卻清楚的知道他想表達的意思,她腦袋飛快的旋轉着,如今她僅僅憑着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玩的過他,況且她完全不知道他的底細,而她自己,卻早已經清清楚楚的将自己全部展示給對方了。
唐沐不開口,夜玹君也不逼,一時,寝室安靜到詭異。
良久,唐沐輕皺眉頭,妥協道:“有些事,我可以聽你安排,但這件事是皇上的命令,你也知道這次宮宴有多重要,短時間内在安排節目根本來不及。”說着,她擡眼與他對視道:“你也不想因爲這件事被齊王等人抓把柄吧。”
夜玹君沉着一張臉,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逼的太過,否則适得其反,但是一想到她要在那麽多人、那麽男人面前跳舞,心情便莫名的暴躁,恨不得要将那群人的眼睛全挖了。他想要得,并不是表面的順從,而是徹徹底底從内到外,從頭到尾都是他的人。
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麽,久居高位,他隻學會了爾虞我詐并不懂何爲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