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太醫,本宮是有答應過你院使的位子留給你,可是你也得有這本事,如今這事本宮也是沒有辦法。”
孫太醫跪在地上,一臉訝異道:“娘娘,當初您可是說好的,老臣替你做事,您就保臣院使之位,如今這院使位卻讓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當着,老臣不服!”
華服女子微眯起眼,露出一絲不悅,“乳臭未幹?那是靖王嫡女,神醫弟子,前幾日解了一衆皇子的毒。請問孫太醫,前幾日那乳臭未幹的丫頭在解毒時,你在哪裏?”
孫太醫被說的噎住,還想再說什麽時,卻見那女子又道:“你也莫急,你以爲那丫頭真稀罕那位子?太子如此在意她,皇上又如此看重,不出多日,怕是位及東宮高位,到時小小的太醫院可容不下這座大佛。你下去吧,以後若無事,不要來找本宮。”
孫太醫被人這一提點,頓時明白了過來。
“是,老臣告退。”
***
翌日,東宮。
唐沐正坐在窗前,無趣的望着滿院落的垂絲海棠,忽的看見窗外有人緩緩走來,一絲微風拂過,幾瓣殷紅海棠花瓣掉落下來,綴在地上,和着夜玹君那悠然的身姿,如一副優美的畫卷一般。
縱然相處多月,但是那長相,還真是百看不厭,妖孽又帶着高雅。
心中默默歎了一聲,果然長的美的事物都危險。
夜玹君一進屋便看着她發呆,不疾不徐的上前,嘴角微微揚起道:“在看什麽呢?”
“看你。”唐沐一邊說着,一邊想着那幅畫若是畫出來,怕又是一個絕美之作啊。
夜玹君一愣,随即卻淺笑道:“可本宮如今已經站在你面前了。”
唐沐悠悠轉頭,道:“我看的是一個意境,并非一定要看本人。”語畢,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太子今日好空閑啊。”往日裏他可是很忙的,無事不找她啊。
這一說,夜玹君嘴角笑意忽的漸漸消失,“本宮是來找你的。”
唐沐興趣缺缺的看着他,問:“什麽事?”
“靖王向父皇讨人,日後你不必住東宮了。”
“咦!”驚喜來的如此突然,唐沐立刻一臉興奮的從軟榻上跳了下來,“也就是說我可以離宮咯?”
笑容十分刺眼,夜玹君沉着臉忍着怒意道:“就這麽想離宮?”
語氣有些不對,唐沐立刻收起笑容,她可知道眼前這人占有欲是有多變态。
“哪有,宮裏吃的好睡的好,殿下又待小的又這麽好!我這不是想念我老爹了嘛!”
夜玹君看着她,他還不了解她?似笑非笑道:“既然這樣,那晚上本宮讓人來接你。”
瞬間,唐沐怔了一下,幹笑道:“不,不必這麽麻煩了吧……”
“怎會麻煩,你可是本宮未來的愛妃啊,本宮可得将人好好看牢了,這萬一被誰搶了,本宮找誰去要人?”
夜玹君笑的一臉溫潤,唐沐卻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