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二,你小子不行啊,這才吃了幾天飽飯,就開始瞎折騰,弄兩個小娘子回來,讓你們家幼娘怎麽辦?”
“雲二,你們家幼娘對你不錯,你可不能當負心漢啊!”
“雲二,你要是看不上你們家幼娘,不如讓給我吧,讓她給我家小子當娘子!”
“……”
雲超氣壞了,使勁往人群裏瞅,誰,誰在胡說八道?
瞅了半天,也沒發現到底是誰在打他們家林幼娘的主意。
“幼娘,哭什麽哭,她們倆又不是來給我當老婆的,是來教咱們村的孩子讀書的,知道嗎?”
嘎!
雲超一句話說出來,就像是按了暫停鍵一樣,連林幼娘帶吃瓜群衆,突然就全都不吭聲了。
足足安靜了半分鍾,衆人才反應過來:
“啥,雲二剛才說啥,那兩個小娘子是來教咱們村的孩子讀書的?”
“嗯,好像是。”
“天哪,雲二這麽大方的嗎,舍得讓這麽漂亮的兩個小娘子教孩子們讀書?”
“……”
卧龍村的人盡管一個比一個沒文化,對文化的尊重卻是發自骨子裏的。
一聽自家的小子有可能讀書,哪還顧得上對雲超說三道四,别說雲超親口承諾不拿她們當老婆,就算是當老婆,大家也不會說什麽啊!
至于老婆是什麽,村民又不是笨蛋,猜也能猜出來,無非就是娘子或者小妾的意思。
林幼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哥,你說的都是真的?”
這麽漂亮的兩個小娘子,二哥竟然放着不要,弄她們回來就是爲了教村裏的孩子們讀書,二哥還真是偉大啊!
刹那間,林幼娘對雲超的佩服又翻了好幾個跟鬥。
沒辦法,就算心裏不相信,也要逼着自己相信,不然還能怎麽辦呢,總不能和二哥和離吧?
好在雲超接下來的舉動讓林幼娘又放下了一半的心,他真的沒讓兩個小娘子睡到自家的火炕上,而是讓林幼娘給她們收拾了另外一間屋子。
不過,雲超也沒有虐待玉珠和趙秀姑,立刻就安排手下的小子給她們盤新火炕,加班加點,過兩天就能使用。
兩個小娘皮在城裏過慣了嬌生慣養的生活,雲超可不想把她們凍出個好歹。
一是沒辦法對趙掌櫃交待,二是人才難得,雲超是真不想天天教一幫文盲學習了,太累!
自從到了卧龍村,玉珠和趙秀姑就一直沒說話。
兩個小丫頭被一衆村民的熱情吓壞了。
那麽多人圍觀,就像是在看什麽珍稀動物,羞得兩個小丫頭不要不要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不過,聽了吃瓜群衆的議論,兩個小丫頭還是很高興的,一直偷偷用眼睛去瞟雲超。
哼,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竟然說我們長得不漂亮,對我們沒興趣,這下知道我們有多好看了吧,瞧把你的鄉親們稀罕的!
另外,兩個小丫頭還一直在悄悄觀察林幼娘。
哼,這就是你吹得天上少有,地上絕無的小娘子?
不過如此嘛,哪一點比我們強了?
林幼娘一身樸素的衣裳,盡管是用雲超買來的棉布做的,但樣式并不時髦,看起來很是普通,根本沒辦法和趙秀姑一身精美的錦衣相比,甚至連小丫鬟玉珠的衣裳都比不上。
另外,林幼娘隻有一根做工簡陋的銅钗,和趙秀姑那些精美的首飾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在兩個小丫頭看來,林幼娘就是一個鄉下的土丫頭,根本就沒有競争力。
當然,如果排除衣着打扮這些外在因素,林幼娘的長相還是不錯的,并不比趙秀姑差。
可惜,人配衣裳馬配鞍,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有沒有化妝打扮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然而,雲超卻不這麽認爲。
見慣了前世各種精心包裝出來的所謂美女,雲超更喜歡樸實無華的林幼娘。
所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越是純天然,雲超就覺得越是可貴。
……
清陽縣。
縣衙。
西街藥鋪的趙掌櫃已經和獅子樓的胖掌櫃吵成了一團。
趙掌櫃說是胖掌櫃派人擄走了他女兒。
胖掌櫃說這段時間壓根就沒看見趙掌櫃的女兒。
趙掌櫃讓胖掌櫃把家裏最近來的親戚叫過來對峙。
胖掌櫃不屑一顧,你叫我家親戚來對峙,我就叫他們來對峙,我老胖不要面子的嗎?
其實,胖掌櫃特别想找他們家那些“破親戚”來對峙,好趁機讓衙役把他們拿下。
可惜,他不敢。
幾個兒子都在黑松嶺“做客”,他要是敢胡來,就算他能活,他的幾個兒子也活不了!
眼睜睜看着天賜良機從身邊溜走,卻沒辦法抓住,胖掌櫃簡直心急如焚。
吳縣尉也很爲難,兩個家夥都是清陽縣有頭有臉的人物,在沒有和自己的利益發生沖突的情況下,他是哪個也不願意得罪。
不過,在趙潤春悄悄塞過去兩條大黃魚之後,吳縣尉的立場立馬就發生了變化。
“龐掌櫃,趙掌櫃丢了女兒,心情可以理解,你們都是清陽縣本地人,要互幫互助,你就吃些虧,勉爲其難把你那些親戚叫來,和趙掌櫃見一面,也好讓他安心。相信就是咱們縣的百姓知道了,也會說你深明大義的,你說是不是?”
胖掌櫃想說是個錘子,你這個狗官壞得很,肯定是收了姓趙的銀子。
胖掌櫃也想塞銀子,可惜他沒有。
别說銀子,他現在身上連半個銅闆都拿不出來。
奪命書生肖德讓就是這麽狠,不但住了他的房,抓了他的人,玩了他的妞,還讓他身無分文,省得整什麽幺蛾子。
專管捕盜治安的吳縣尉發了話,胖掌櫃就是想拒絕也拒絕不了,隻得派兩個手下回去喊人。
說是手下,其實就是黑松嶺的土匪,是肖德讓派來監視他的。
讓土匪去找土匪來對峙,那能有好才怪,肖德讓連理都不理,讓他們這些土匪去縣衙,開什麽官匪玩笑!
胖掌櫃派去的人一去不回頭,吳縣尉等了老半天,險些沒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