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土匪規模都很小,多的也不過才幾十号人,少的甚至連十個都不到。
收拾這種貨色,雲超根本就不用親自出馬,随便派一隊五十人就夠了。
練兵的同時,還能适當補充一些人力和物力,一舉兩得。
當然,這種小規模的土匪,不可能有多少錢,幾十上百兩銀子而已,也就是勉強夠彌補一下出兵的消耗,發不了什麽橫财。
至于糧食,更是沒多少。
這年頭,糧食可是硬通貨,要是糧食充足,土匪自己早就壯大了。
一個清陽縣,根本就養不起太大規模的土匪,除非是像卧牛山的土匪那樣,和某些官府中人有勾結。
就算有些小股土匪沒有受到雲超的清剿,也被雲巡檢的名頭吓得倉惶而逃。
卧龍村雲二,名頭可不是蓋的,在三水鎮一帶的黑道裏,絕對是能止小兒夜啼的存在!
因此,雲超隻帶着十來個小子趕路,絲毫都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再也不用像剛穿越過來時那樣,每次出門都要小心翼翼了。
一看是卧龍村雲二來了,把守城門的軍漢連大氣都不敢喘。
卧牛山的土匪是多麽強悍的存在,都被雲巡檢殺了個人頭滾滾,血流成河,就自己這幾個丘八,哪敢觸雲巡檢的眉頭!
雲超發迹的時間不長,守門的軍漢裏,好幾個都還記得他當日趕着牛車賣魚的情形。
萬沒想到,當日那個需要借助獅子樓的名頭,才能少交進城稅的少年,在短短的時間裏,已經成長到了如今的地步!
雲超一行剛進城,迎面就跑來了一匹馬。
馬上的騎士,是雲超派在獅子樓的一個手下。
一看見雲超,騎馬的小子當即就勒住了缰繩,滾鞍下馬,向雲超報告。
“超哥兒,你來得正好,俺正要去三水鎮找你,吳得利的糧店出事了,有一批人想要硬搶……”
爲了以防萬一,雲超已經提前讓人通知了張四海,留意吳得利的糧店,别讓某些人鑽了空子。
現在還真有人動手了,看來吳得利的預感不錯,就是不知道是馮主簿還是丁縣丞。
聽說自己的糧店出事了,趴在馬車上的吳得利眼睛都紅了。
“巡檢老爺,千萬可不能讓他們胡來啊,要是糧店被砸,咱們的名聲可就臭了,再想做生意可就難了啊!”
雲超沒有搭理吳得利,跟誰咱呢,要臭也是你的名聲臭,跟哥有個毛關系。
不過,沒趕上也就算了,既然趕上了,就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到了嘴邊的肥肉被人搶走。
“嗯,張四海那小子在幹什麽,難道他就沒去攔着點嗎?”
“這……”
報信的小子猶豫了一下:“去……去了,不過……快攔不住了。”
“哼!廢物!”
雲超冷哼一聲,打馬就朝十字街奔去,在他身後,一衆小子緊随而去,原地隻留下了三輛馬車,以及馬車上的糧店三人組。
清陽縣面積不大,吳得利的糧店就在十字街,雲超快馬加鞭,不一會兒就到了。
還有一段距離,雲超就看到了黑壓壓的一片吃瓜群衆。
不等雲超說話,一個小子就催馬趕到了前頭,一甩手中的馬鞭,啪的一聲脆響。
“都給俺讓開,雲巡檢到了!”
一幫吃瓜群衆圍得水洩不通,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熱鬧,誰也沒把背後的馬蹄聲當回事。
突然,背後有馬鞭響,還有人喊是什麽雲巡檢來了。
來就來了吧,一個小小的巡檢算個屁,吓唬吓唬鄉下人還行,想吓唬咱們這些城裏人,門兒都沒……
“呃,剛才那家夥喊的是哪個巡檢來着?”
“要是我沒聽錯的話,應該是什麽雲巡檢。”
“娘個頭,什麽雲巡檢,那是卧龍村雲二!”
“哎呀,卧龍村雲二來了,趕緊跑啊!”
“……”
雲超的名聲雖然大,但還不至于讓清陽縣的老百姓怕到這種程度。
之所以吃瓜群衆這麽驚慌,是因爲他們看熱鬧的對象裏,就有雲超的手下。
此時此刻的張四海,哪裏還有獅子樓掌櫃的半點風度,被一個穿着青衣的中年人指着鼻子,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獅子樓掌櫃,好大的名頭,我呸!一個小小的賤民,也敢攔着爺爺,在我們家老爺眼裏,你連個狗屁都算不上,趕緊給爺爺滾開,不然連你的獅子樓一起收了!”
被人戳臉罵,張四海居然一聲都不吭。
在他身後,三耙子氣得臉都綠了。
看着一言不發的張四海,恨不得一刀劈死他!
要不是雲超交待,隻讓自己和賈滿倉負責張四海和獅子樓的安全,其它的事情不要管,三耙子早就動手了!
“張四海,張掌櫃,你還猶豫什麽,動手吧!”
張四海一臉的爲難之色:“三耙子,你說得輕巧,你知道他是誰的人嗎?”
“哼,不就是馮主簿養的一條狗嗎,有什麽好怕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丢的不止是自己的臉,你丢的還是超哥兒的臉!”
“這……”
張四海咬着牙,運了半天氣,最終還是歎息一聲:“哎,三耙子,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超哥兒讓我當獅子樓的掌櫃,我要是得罪了人,獅子樓開不下去,回去沒辦法給超哥兒交代啊!”
三耙子氣得直跳腳:“交代個屁,你丢了超哥兒的臉,回去才沒辦法交代!”
張四海用力拉着三耙子,生怕他幹出什麽沖動的事情。
“三耙子你别急,我已經派人去通知超哥兒了,等超哥兒一來,事情就好辦了。”
“好辦個屁,超哥兒得到消息,再趕過來,要多長時間?到時候糧店早就被人占了!”
張四海壓低聲音:“占就占了吧,反正又不是咱們的,吳掌櫃是吳縣尉的人,他倒黴了關咱們什麽事!”
三耙子簡直出離了憤怒:“張四海,你混蛋,超哥兒是怎麽通知你的,你自己要找死,别拉着俺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