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朝,很多軍漢都是犯了罪的人,所以很多人都管當兵的叫賊配軍。
認出狗剩子的軍漢,曾經當過土匪,而且還是兄弟倆一起落草爲寇。
隻不過,他被抓了,他的兄弟跑了,跑到了卧牛山,成了卧牛山的一個喽啰。
有一次,這個軍漢去看兄弟,曾經見過狗剩子一次,剛才雲超一行進城的時候,一眼就把狗剩子認了出來。
狗剩子正大光明坐在馬車上,而且還是打頭的一輛馬車,沒有任何僞裝,軍漢認不出他才怪。
好吧,雲超是故意這麽幹的,不然怎麽嫁禍給卧牛山的土匪?
不過,認出狗剩子之後,軍漢并沒有聲張。
誰讓他的兄弟也在卧牛山當土匪呢,卧牛山的土匪進城辦事,他自然不會向上級報告。
于是,軍漢撒了個謊,說自己肚子疼,想要請假回家休息。
頭領罵了他幾句,最終還是同意了。
軍漢很高興,準備悄悄跟過去,看看狗剩子這幫卧牛山的土匪進城幹什麽。
可惜,沒走多遠,就被一把匕首頂住了後背。
“不許動,你想去哪裏?”
唰的一下,軍漢出了一身冷汗。
俺的娘喲,這是真要出大事了啊!
“嘿嘿……嘿嘿,好漢,俺肚子疼,想去看郎中。”
軍漢舉着雙手,頭都沒敢回,生怕照了面,被人滅口。
“滾回去,我記住你了,你們幾個守門的家夥,誰也不準離開,你給我看好他們,隻要走掉一個,我就殺你全家!”
“是……是是!”
軍漢衣服都濕透了,本來還想說自己兄弟也在卧牛山入夥,結果聽對方這麽一說,連個屁都沒敢放。
卧牛山的土匪幹的事情肯定小不了,要是自己敢說認出了他們,非被滅口了不可!
……
雲超不可能不做任何防備。
進城之後,第一道命令就是讓馬鳴帶着十個小子,守在城門附近,一是防止有守門的軍漢跑去報信,二就是守好大家的退路,别被人來個關門打狗。
雲超一行很快就到了吳縣尉家附近。
李星帶着十個小子,繞到後門。
雲超帶着剩下的三十個小子,直接就往吳縣尉家闖。
大白天,吳縣尉家并沒有大門緊閉。
堂堂的一縣之尉,豈能讓人小瞧,大門敞開着,門口還有兩個土兵把守。
見一幫人什麽話都不說,直接就往門裏進,兩個土兵當即就不幹了。
“站住,幹什麽的?”
雲超腳步不停,嘴裏說道:“我們找吳縣尉,你們趕緊通報一聲,就說卧牛山的老朋友來了!”
說是讓兩個土兵通報,其實雲超根本就沒有停的意思,大踏步就走進了大門。
兩個土兵剛想阻攔,就被兩把鋼刀架到了脖子上。
“閉嘴,敢吭一聲,要了你們的狗命!”
“你們……”
兩個土兵驚懼之下,剛想說什麽,就感覺腦後一痛,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雲超曾經來過吳縣尉家,不說是輕車熟路,也基本知道大緻布局。
一進門,雲超就指着一個正在掃地的仆人問道:“吳縣尉在書房嗎?”
仆人一頭霧水,不知道哪來這麽多人,見雲超氣勢非凡,就下意識答道:“不……不在,在東跨院和七夫人喝茶……”
不用問,所謂的七夫人,肯定是吳縣尉的小妾。
雲超一揮手,帶着衆人朝東跨院走去。
掃地的仆人看着衆人的背影,半天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
一進東跨院,迎面就遇到一個小丫鬟,雲超一指她:“吳縣尉在裏面嗎?”
小丫鬟和掃地的仆人一樣,也被突如其來的一大幫人弄蒙了,被雲超的氣場震懾,連忙下意識回答:“是,老爺在裏面。”
雲超嗯了一聲,腳步不停,直奔上房走去。
即便是縣尉,在家裏也不可能帶着一大幫護衛,門口隻有兩個小厮聽差。
看到雲超一大幫人走過來,兩個小厮剛想問是幹什麽的,雲超就說話了:“吳縣尉在裏面幹什麽,怎麽還不出來迎接我們?”
“啊?”
兩個小厮很迷茫,不知道這位是誰,怎麽這麽大的派頭,看樣子比吳縣尉的官還大。
一看兩個小厮的表情,雲超就知道,剛才的小丫鬟沒有說謊,吳縣尉就在裏面。
幾個小子過去就把兩個小厮扒拉到了一旁,武二搶先一步上了台階,伸手把門口的簾子掀了起來。
雲超連停都沒停,直接跨步走進了屋子。
屋子裏點着暖爐,很是暖和。
吳縣尉穿着薄薄的衣服,正在和一個穿着薄紗的女子調笑。
在他身邊,還有兩個小丫鬟侍候,一個給吳縣尉捏肩,一個給他捶腿。
突然進來這麽多人,吳縣尉不由一愣:“你們是幹什麽的?”
雲超嘿嘿一笑:“姓吳的,你惡貫滿盈,我們卧牛山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竟然派人攻打我們卧牛山,殺了我們那麽多兄弟,我們今天是來找你算賬的!”
說着,雲超跨前一步,舉刀就往吳縣尉頭上劈去!
“啊!”
幾個女人吓得齊聲尖叫,聲音簡直能刺破人的耳膜。
吳縣尉一臉懵逼,想不明白卧牛山的土匪爲什麽要殺自己。
自己沒有派人攻打卧牛山啊?
自己又沒瘋,幹嘛派人攻打自己的勢力?
可惜,雲超根本就沒給吳縣尉思考的時間,唰的一下刀就下來了。
吳縣尉吓得亡魂皆冒,啊的一聲,雙腳用力一蹬,身體拼命向後一仰!
咣當一聲,吳縣尉坐的椅子向後翻倒,雲超的兜頭一刀沒有劈中。
不過,吳縣尉并沒有完全躲過,被雲超一刀砍在腿上,頓時就血流如注。
啊的一聲慘叫,吳縣尉知道今天的麻煩大了。
顧不上腿上的劇痛,吳縣尉一擡沒有受傷的腿,準備給雲超來個兔子蹬鷹。
然而,他這一倒,視線就變成了從下向上。
突然,吳縣尉從鬥笠下面看到了雲超的長相。
“啊,你……你不是卧牛山的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