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孫縣令卻讓雲超把他帶來的幾個随從安排到了二樓。
雲超看出來了,上樓的幾個都是男扮女裝,其中就有孫縣令的女兒孫麗華,還有她的丫鬟蘋兒。
孫縣令哪有心思吃喝,自己的寶貝閨女,心愛的小妾,還有她們的丫鬟,都在樓上,一旦被人騷擾怎麽辦?
于是,孫縣令打算兩杯酒一過,就開始執行自己的計劃。
可是,等他喝了一杯酒,吃了一筷子魚香肉絲之後,嘴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今天是頭一天營業,雲超很大方,八大特色菜的供應比較充足,會員可以點四種,普通客人可以點兩種。
孫縣令是個例外,在他這一桌作陪的也都是清陽縣有頭有臉的人物。
對于這些優質客戶,雲超什麽都沒說,直接就把八道大菜全都上了一遍。
乖乖,這些都是哪來的菜式,自己以前怎麽從來都沒吃過?
别說吃,有些菜品簡直聞所未聞。
怪不得都傳說雲超在東京汴梁城有關系,這些美味佳肴,肯定都是從汴梁城傳過來的好東西!
聽到同桌人的議論,孫縣令表面上什麽都沒說,心裏早就把他們鄙視了一萬遍。
這幫土包子,什麽見識都沒有,還舔着臉說呢,東京汴梁城本官呆了那麽久,也沒吃過這些東西好不好!
不過,鄙視着鄙視着,孫縣令就不鄙視了。
因爲他覺得自己如果再鄙視下去,就該鄙視自己了。
五十步笑百步,自己也沒吃過這些東西,豈不是說自己也是土包子嗎?
“嗯,雲二,你這一道挂爐烤鴨,最合本官的胃口,鴨肉片蘸醬,配上蔥絲,再用這種什麽荷葉餅一卷,真是絕配!”
雲超笑道:“縣令大人,現在是冬天,材料還不齊全,要是到了夏秋,卷肉的時候還可以配上黃瓜絲,那就更清爽可口了。”
雲超的話音剛落,旁邊就有一個大戶恭維道:“雲巡檢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見識,老朽真是佩服之至,一聽雲巡檢的談吐,就知道出身非凡,祖上肯定是鍾鳴鼎食之家啊!”
雲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什麽都沒說。
衆人立馬對雲超肅然起敬。
不用問,雲超的祖上絕對不是一般人,不然這小子不會三緘其口!
這一下,孫縣令心裏沒底了。
不僅是其他人感覺雲超不一般,剛才和雲超聊了一陣子,連他自己都覺得雲超不像是一般人。
不是說雲二祖上是八輩種田的泥腿子嗎,怎麽會知道這麽多的東西?
不說别的,就是這些菜的來曆典故,沒有一定學問的人編都編不出來。
還有雲超在酒桌上的控場能力,孫縣令感覺似乎比自己這個朝廷進士還遊刃有餘!
好吧,要是雲超知道孫縣令說自己在酒桌上的控場能力強,一定會鄙視地告訴他,自己這點本事算什麽。
要是讓他見識一下自己前世的導師,那還不把他驚訝死!
雲超不是吹牛,他前世的導師隻要一上酒桌,那就徹底放飛了。
天南地北,就沒有他不聊的。
古今中外,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尤其是半斤茅台下肚之後,隻屬于他一個人的表演就開始了。
家庭美滿的,直接給你說散。
家庭破裂的,一頓就能給你說合。
死人都能說活,不孕不育都能治好!
雲超的這點本事,都是跟前世的導師學的。
可惜隻學了一些皮毛,沒有學到真正的精髓。
不過,在信息閉塞的古代,這就已經足夠了。
别說其他客人,就連孫縣令這個自認爲見多識廣的士大夫,一輩子讀過的書,也沒有雲超多,而且還相去甚遠!
雲超今天難得高興一回,陪着客人喝了幾杯之後,就開始談古論今,揮斥方遒。
“縣令大人,各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過了東海之濱,再往東千萬裏,有一塊大陸,上面生活着和咱們長相、膚色都差不多的土著……對了,你們知道什麽是土著吧?算了,咱們再說說南海之濱……”
孫縣令:“……”
一衆客人:“……”
自從穿越到大武朝之後,雲超一直都生活在壓力之下。
今天難得放飛一回自我,幹脆就痛快一回,反正哥喝多了,醉酒後說的話,孫子才當真!
雲超這一通白話,直接就把所有人侃暈了。
尤其是孫縣令。
他想駁斥雲超,說他說的那些東西都是無稽之談,純粹就是胡說八道。
可是,這小子說得偏偏有鼻子有眼,怎麽聽怎麽像是真的。
比如雲超在說到東瀛扶桑的時候,什麽本州島,九州島,北海道,男的個子小,女的剃眉毛,跟他親自去過似的。
别的孫縣令不知道,關于扶桑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當年他在東京汴梁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扶桑來朝貢的使者,知道雲超說得絕非虛言。
不過,雲超還說了扶桑的一些趣聞,孫縣令就不知道真假了,因爲他從來都沒聽那個扶桑使者說過。
“孫縣令,各位,你們是不知道,那個彈丸小國的人最是無恥,男女媾和根本就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甚至都不分人物,不管認識不認識,隻要一見面,随時随地都會行那禽獸之事……”
男女之間的話題,無論到了什麽時候,都是最容易吸引人的,聽雲超說得有趣,很多客人連菜都忘吃了:“雲巡檢,那扶桑人的孩子豈不是很多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雲超一拍大腿:“對啊,不過,爲了不使後代之間發生亂倫,那些孩子的母親還是多少會想一些辦法的。”
孫縣令的好奇心也起來了:“什麽辦法?”
雲超微微一笑:“如果是在松樹下面媾和的,生的孩子就姓松下;如果是在山上,生的孩子就姓高山。對了,你們猜,那些姓井上的,他們的父母是在哪裏那啥的?”
孫縣令:“……”
一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