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禁不住誘惑,很快就把他知道的全盤托出!
夏侯炎這一爆料可不得了,不僅把夏侯家殘害幼女的事情說了個底掉,還曝光了很多聳人聽聞的事情。
打死小厮,打死丫鬟之類的惡行,壓根就算不了什麽,滅了好幾個競争對手的滿門,才是最可怕的!
商業競争,一般人都是用商業手段。
偏偏夏侯博是個例外。
隻要對方背景不是特别深厚,後台不是特别硬紮,哪怕和風樂樓不是一個行當的,他也照樣侵吞沒商量。
因此,開青樓的,開酒樓的,開糧店的,甚至是開雜貨鋪的,都有死在夏侯博手裏的人!
吃瓜群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怪不得夏侯家那麽有錢,原來銀子都是這麽來的啊!
一直到夏侯炎說完了好一陣子,現場還是鴉雀無聲。
太不可思議了,天底下怎麽會有這樣的惡人?
夏侯炎是夏侯博的親生兒子,而且還是嫡長子,他說的話,沒有人懷疑是假的,就連馮主簿和吳縣尉也沒什麽好說的。
當然,他們可以說夏侯炎是受了雲超的要挾,這才胡說八道,但用處已經不大了。
有這麽多的口供在,不是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
他們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麽保住吳縣尉的官位,和夏侯博撇清關系!
孫縣令考慮的正好和他們相反。
盡管已經拿到了夏侯博作惡的罪證,可是如何才能扳倒吳縣尉,孫縣令還沒有一個好主意。
夏侯炎雖然知道的東西很多,卻偏偏不知道他爹和吳縣尉之間的貓膩。
除非讓夏侯博親口招供,不然今天還真不好拿下吳縣尉。
夏侯博也不傻,保着吳縣尉的官位,他還有獲救的機會。
一旦吳縣尉倒了,失去了靠山,夏侯博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至于馮主簿?
如果夏侯博連吳縣尉都出賣了,還想讓馮主簿幫他,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就在這時候,馮主簿說話了:“縣令大人,既然這件案子已經水落石出了,也就沒什麽好審的了,趕緊結案吧,大冷的天,别把百姓凍壞了!”
一旦結了案,夏侯博的罪行就要向上一級報告,到時候就沒辦法再審了,自然不會牽連到吳縣尉身上。
孫縣令不傻,當然知道馮主簿是怎麽打算的。
可是,拿不到吳縣尉和夏侯博勾結的證據,他也沒有辦法。
畢竟吳縣尉是朝廷命官,不是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
看到孫縣令進退維谷,很多人都看向雲超。
剛才就是案子陷入了僵局,雲超一出手就解決了難題。
現在案子又卡住了,雲超是不是有什麽辦法呢?
雲超直搖頭,這幫家夥都看自己幹什麽,上有縣令,下有百姓,難道你們不會自己動腦筋嗎,什麽事情都指望哥,哥是救世主嗎?
看到雲超搖頭,很多人都失望了。
完了,就連雲超都沒了主意,這件案子看來就到此爲止了,吳縣尉依然可以繼續逍遙法外,今天凡是和他作對的人,都可能被他狠狠報複!
就在這時候,雲超突然感覺有人拽自己的衣角,回頭一看,原來是孫縣令的寶貝閨女孫麗華。
看到自家閨女拉雲超的衣服,孫縣令險些噴出一口老血!
豈有此理!
堂堂士大夫的女兒,和一個武夫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
孫縣令剛想發火,就聽自己的寶貝閨女說道:“雲公子,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呃!”
驚訝的不僅是孫縣令和周圍聽到孫麗華說話的人,就連雲超自己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小丫頭你也太高看我了,我怎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麽大的能耐?
然而,當雲超看到王石頭,賈滿倉,甚至是潘桂英這些身邊的人,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期望之後,就算不想出頭,也不得不硬着頭皮站了出來。
沒辦法,這麽多人對自己信心滿滿,自己總不能讓他們失望吧?
于是,雲超走了兩步,來到夏侯博近前,趴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夏侯博,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麽,是不是覺得吳縣尉隻要不倒,就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
夏侯博冷冷地瞪着雲超,一句話也不說。
雲超也不生氣,繼續壓低聲音說道:“夏侯博,我敢和你打賭,你一旦進了監牢,吳縣尉也好,馮主簿也罷,他們想的絕對不是怎麽把你撈出去,你信不信?”
夏侯博的嘴裏塞着臭襪子,沒辦法說話,就用一聲冷哼,表示對雲超的不屑。
可是,就是這一聲冷哼,雲超卻聽出了夏侯博的動搖。
“嘿嘿,夏侯博,你好好想想,他們是把你撈出來簡單,還是讓你永遠閉嘴容易?”
“嗚……嗚嗚……”
夏侯博憤怒地瞪着雲超,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也不知道想說什麽。
雲超不管他想說什麽,接着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幾個以前就沒少用這種方法合夥對付其他人吧,是不是有很多人沒有等到宣判的那一天,就已經死在監牢裏了?”
“嗚……嗚嗚……”
這一次,盡管夏侯博的嗚嗚聲依然如故,雲超卻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驚慌和恐懼。
然而,雲超的話還沒有結束:“夏侯博,再讓我猜猜,你們不僅是讓競争對手自己一個人毀滅,還會讓他們全家人都消失,這叫斬草除根,對不對?”
“嗚……嗚嗚……”
看着拼命搖頭的夏侯博,雲超朝侯亭揮了揮手:“侯都頭,過來,把他嘴裏的東西拽出來,咱們聽聽夏侯大官人想要說什麽!”
侯亭一個趔趄,險些栽個跟鬥。
雲二你個王八蛋,你是閻王爺不嫌鬼瘦啊!
老子都已經躲到犄角旮旯了,你還沒把老子給忘了。
明知道老子是吳縣尉的人,偏偏讓老子在孫縣令面前亮相,你是嫌老子死得不夠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