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交了手,而且還見了血,就沒有停下來的道理。
不等風樂樓的打手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石頭就大喊一聲:“刺!”
雲超帶來的一衆小子,基本上都見過血,就算經驗沒有石頭豐富,但每天千百次的訓練,也讓他們産生了機械記憶。
聽石頭一聲令下,不管心裏是興奮還是緊張,所有的長槍手全都及時刺出了手中的長槍!
撲哧撲哧幾聲!
風樂樓的打手真不是一般人,即便是在猝不及防之下,還是大部分都反應了過來。
隻有兩個倒黴蛋,在躲閃的時候因爲和旁邊的同伴撞在一起,沒能躲開,被串了糖葫蘆。
這一次,風樂樓的打手學精了,像是炸了窩的馬蜂一樣,轟的一聲全都散了開來,從兩側向王石頭他們殺過去!
“刺!”
讓一衆打手沒想到的是,雲超手下的小子動作太快了,長槍一刺一拔,眨眼間就能完成一個回合。
當他們分散殺過去的時候,對面的長槍居然又一次刺了過來!
這一次,風樂樓的打手中招的反而又多了,一共有三個家夥被長槍刺中,哀号着摔倒在地,眼看是不活了。
石頭這貨太雞賊了,竟然讓所有的長槍手都朝着其中的一個方向攢刺,另一個方向不用他們管,由刀盾手擋住。
十來個長槍手,分成三組,分别刺向三個打手。
三個打手都是躲開了一杆,又躲開一杆,卻沒能躲過第三杆!
另一個方向上的幾個打手沒有了長槍手的阻攔,也沒能占到便宜。
沒辦法,雲超手下一衆小子太不講武德了,一幫刀盾手隻是用盾牌護住要害,不管風樂樓的打手出什麽招,他們都隻有一招,就是用鋼刀猛劈!
管你是砍我的腿,還是刺我的胸,我就是用刀劈,你傷了我,我也劈了你!
而且,所有的刀盾手幾乎是同時出手,雪亮的刀光晃得人睜不開眼睛,氣勢逼人,吓得風樂樓打手紛紛後退。
銀子是别人給的,命卻是自己的,老子一個月才掙多少銀子,犯得着和人拼命嗎?
打仗這玩意,講究的就是個氣勢,風樂樓的打手往後一退,氣勢上就被雲超手下的小子壓了一頭。
再加上之前已經連續死了好幾個同伴,風樂樓打手的士氣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
當然,風樂樓一共有二十來個打手,不可能全都被逼退,總有幾個能找到漏洞,從長槍和刀盾的縫隙中鑽了過去。
長槍手被江湖人近身,幾乎等于失去了反抗能力。
面對近在咫尺的幾個小子,幾個突破的風樂樓打手哈哈狂笑,自己今天的臉是露大了,都給老子去死!
可惜,還不等他們的兵器落到雲超手下身上,就聽嘣嘣嘣嘣幾聲,衆人定睛一看,幾個風樂樓的打手已經捂着胸口躺在地上掙命了!
“啊!”
吃瓜群衆這才想起來,對啊,雲巡檢手下還有弓弩手呢,剛才一直沒有發射,原來就是在等着這時候啊!
震驚的不光是吃瓜群衆,風樂樓的打手也毛了。
他們是打手,不是亡命徒。
如果是不怕死的亡命徒,也不會跑來給一個開妓院的當打手,弄個山寨,拉上一夥土匪,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香嗎?
讓他們欺負欺負普通百姓,或者是那些城狐社鼠還行,現在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同伴一個接一個倒下,而且還都死得那麽慘,誰還會上去拼命?
然而,風樂樓的打手不拼命,不代表王石頭就會善罷甘休。
還是那句話,既然已經動了手,就沒有中途停下來的道理,戰鬥是你死我活的,你不死,我就不能活。
何況,這些打手都是拐帶自己妹妹的幫兇,王石頭怎麽可能對他們手下留情。
“刺!”
在王石頭的怒吼聲中,一排長槍又一次刺向風樂樓的打手。
兩個吓懵的風樂樓打手沒能及時躲開,雙雙死于非命!
這一下,剩下的打手再也頂不住了,齊齊發一聲喊,當即就作了鳥獸散!
雲超就在自己身後,石頭當然不能帶着人滿院子追殺風樂樓的打手,尤其一些家夥還逃進了兩旁的人群裏,如果非要追殺他們,難免對吃瓜群衆造成誤傷。
風樂樓的打手往人群裏一鑽,可把吃瓜群衆吓壞了。
這幫家夥一個個兇神惡煞,眼睛通紅,手裏拿着武器,萬一被他們傷到,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好吧,已經不是萬一被傷到了,是很容易就會被他們傷到。
風樂樓的打手爲了逃命,慌不擇路之下,哪裏還管會不會對兩旁的百姓造成誤傷,生怕跑得慢了被捅死,拼命往人群裏擠!
“啊……”
“啊……”
幾乎是一瞬間,就有好幾個吃瓜群衆受傷了。
風樂樓的打手根本就沒拿老百姓當人看,爲了能活命,他們不惜拿起了武器,對着面前的人亂劈亂砍!
看到這一幕,雲超險些沒把鼻子氣歪,知道這幫打手沒底線,卻不知道竟然這麽沒底線,連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也敢砍,真是喪心病狂!
“住手!誰再敢傷及無辜,我雲超必殺之!”
聽到雲超的怒吼,風樂樓的打手立馬就停了手。
開玩笑,這種狠人,說出來的話怎麽可能不算數。
一旦百姓受傷,就算是爲了面子,也必定拿他們這些風樂樓的打手開刀!
然而,風樂樓的打手忘了一件事情。
很多百姓都不是一個人來的,不是拖家帶口,就是呼朋引伴。
他們砍傷了一個百姓,就等于是得罪了一群百姓。
當他們手裏揮舞着刀劍的時候還好,可是等他們的兵器一停下來,就等于是被老百姓包圍了。
被人群擠着,縱使一衆打手武功再高,也沒了用武之地。
刀劍舉不起來,拳腳功夫也施展不開。
老百姓一看機會來了,那還愣着幹什麽,趕緊上,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