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在認出那是阿修羅後,反而第一個淡定下來。
她擡起頭,果然看到了不遠處的褚星瀾,手中拿着機甲按鈕,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酷淡漠。
蘇落:“……”
難道阿修羅是自己跑出來的?
也有可能。
畢竟阿修羅跟她還算是有淵源的。
多嘴的鐮刀使者雖然有保護罩保護,它的臉不至于真的癟了,但卻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不,它其實還沒閉嘴,但說出來的話卻變化很大。
“哎呀,這不是阿修羅大人嘛,您不是要陪着九殿下出去執行任務嘛,怎麽有時間回來看看?”
谄媚得特别不像個正經機甲!
阿修羅沒搭理這貨,而是堅定地走在了蘇落身邊。
下次再有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敢對蘇落胡咧咧,它不介意打爆對方的頭!
羅吉也很快鎮定了下來,他在想,應該是九殿下示意阿修羅來護着蘇落同學的吧。
沒看出來啊,殿下看着冷眉冷眼的,還知道暗戳戳的疼媳婦兒了!
唯有顧西老師一個人最激動緊張,她看着阿修羅說,“這,這就是阿修羅前輩吧!”
畢竟是神級傳說中的機甲,超S級,還是當初那位傳說中的機甲大師蘇帝留下的最後一個作品,顧西老師不激動才怪!
除了軍部九殿下的專屬星艦隊外,其他普通人是很難看到阿修羅的。
這樣近距離接觸阿修羅,饒是一向冷靜穩重的顧西老師,此時也十分激動緊張。
蘇落點頭。
顧西老師期待地問,“那,我能摸一摸阿修羅前輩嗎?”
機甲師都是這毛病,像顧西這樣,隻說摸一摸,已經很矜持了。
之前有一個機甲師,每次看到自己有興趣的機甲,都想拆一拆!
這個問題,蘇落就不好回答了。
整個展列室突然十分安靜,之前剛安靜沒幾秒的鐮刀使者,在那賤兮兮地說,“美女老師,你膽子好大呀,竟然還敢摸阿修羅大人!我敬你是條漢子!”
顧西也回過神兒來,她表情十分尴尬,連忙說,“我,我就是說說而已,我其實沒有那個想法。”
阿修羅輕輕歪了歪頭,它看了看蘇落,感覺得到出來,蘇落跟這個老師,好像關系很好的樣子。
幾秒種後,巨大的機甲,低沉地說,“可以。”
“什麽?”
這下子,别說是顧西愣住了,就連不遠處的褚星瀾都微微一愣。
就連羅吉都嘴角抽了抽,有點羨慕地說,“阿修羅,上次我摸了你的武器,還被你給踹了一腳啊!”
這機甲怎麽都重女輕男?
不過顧西十分狂喜,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巨大機甲手感冰涼的外殼,她一臉虔誠地說,“這隻手我以後不洗了!”
蘇落在旁邊哭笑不得。
老師咱們到也大可不必啊!
因爲有阿修羅保駕護航,所以接下來那些具有獨立智能的機甲,誰也不敢造次,而褚星瀾也一直走在後邊。
蘇落的注意力慢慢地被各種款式的機甲所吸引,她跟顧西老師一樣,看着這些機甲的眼神,十分癡迷。
她之前跟着師父學習機甲設計的時候,那老頭給她暗戳戳地弄到了很多機甲類型的數據,甚至還偷偷地帶着她進來過機甲庫。
不過那一次,他們師徒倆沒看到幾架機甲,老頭就把一架很暴躁的機甲給激活了,然後那機甲就追着他們倆打。
所以蘇城隻好帶着小徒弟趕緊跑了。
再不跑,就要被軍部的護衛員給抓到了!
因爲時間都過去好幾年了,現在回憶起來,蘇落還有點沉迷,就連褚星瀾什麽時候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都不知道。
但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幾乎要聞不到了的雪松香!
蘇落一愣,扭過頭,卻看到了九殿下冷冰冰的臉。
這人難道又要到易感期了?
她不動聲色地往阿修羅的那一邊,靠了靠。
褚星瀾俊眉微皺,他哪裏能夠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比不上自己的機甲?
很快負二層參觀完了,接下來要去負三層,也就是當初陳列過阿修羅這類最強大神秘機甲的地方。
不過這裏的機甲,有的十分有個性,不想在外邊展列,就直接回到了機甲按鈕中去。
而且每個機甲氣勢都很強,普通人根本難以靠近,會被對方的凜冽氣勢傷到。
形狀上,也是五花八門,蘇落還看到了一個機甲,是一隻大鳥的形象。
周身火紅,好像是燃燒着的火。
還有的機甲,更絕,宛若一條長蛇,盤踞在那,聽到聲響,隻睜開了一隻褐色的蛇瞳孔,懶洋洋地看了看衆人,然後又閉上了。
比起負二層的機甲,這裏的機甲都冷淡許多。
可即便如此,顧西老師依舊十分高興,興奮激動得手都在抖。
蘇落也興奮,但是最強大完美的那個機甲……阿修羅,已經在她的身邊了,其他機甲的确遜色了不少。
一扭頭,發現褚星瀾又靠近了。
他低聲問,“送給你的機甲,不喜歡?”
蘇落連忙看了看左右,發現顧西老師的注意力在機甲上,而羅吉是知情者,到不用擔心,周圍沒有其他人了。
阿修羅不算。
她低聲問,“那是時九送給我的吧?”
褚星瀾一聽,薄唇抿了抿,得,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又白費了。
他怎麽就一直比不上‘時九’呢?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負三層傳來一聲巨大的震動聲!
阿修羅的反應十分迅速,立刻彎腰護住了幾個人,飛過來的東西都砸在了阿修羅身上,蘇落幾個人倒是一點都沒有受傷。
有人來軍部的機甲庫鬧事?
不知道爲什麽,蘇落眉心一跳,這次應該不是她師父吧!
褚星瀾本來就心情極其不好,現在有人湊上來讓他出氣,他立刻讓羅吉把蘇落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就跳上了阿修羅的操控室!
蘇落回過頭,心驚肉跳地看着一隻巨大的章魚星獸,出現在機甲庫裏,而且在章魚星獸的頭頂,好像還站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