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一眼,都是浪費時間。
倒是褚星瀾停住腳步,他回頭看向蘇曉溪,“你是誰?”
“我,我叫蘇曉溪。”
“不認識。”褚星瀾扭頭,去追蘇落的腳步了。
蘇曉溪:“……”
褚星瀾人高腿長,很快追上蘇落,并且很執着地跟她肩并肩。
他小聲讨好地說,“落落,剛才那個醜女人問我是誰,我都沒有說是你老公,以後你什麽時候讓我說,我才說。”
蘇落歎氣,“不是說,等你易感期結束再說這個話題嗎?”
“嗯,都聽你的!那姐姐,你不生氣了吧?”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蘇落,身後毛茸茸的大尾巴,也小心翼翼地掃過蘇落的皮靴。
其實蘇落的氣早就消了。
褚星瀾現在還處于易感期,對她好感都超過了他自己親媽,會這樣親近她,依賴她,在情理之中。
接下來,不管蘇落去哪裏,他都乖巧地跟在旁邊。
明明個子很高大,但卻好像是軟萌小動物一樣。
毛茸茸的尾巴尖有的時候,還會偷偷地掃過蘇落的手背。
癢癢的,依稀混合着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雪松清香。
蘇落用餘光看過去,發現對方根本看不進去書,已經頭一點一點地打瞌睡了……真可惜,如果對方不是九殿下就好了。
忙碌一天後,他們準備回宿舍休息,褚星瀾接到一個電話,先離開了。
不過蘇落在宿舍門口的時候,卻看到兩個人。
一個貴婦帶着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正是蔣晨的母親跟他妹妹蔣雪。
蔣母穿着中式旗袍,上面繡花用的都是金線,而且心口還挂着一條寶石項鏈,上面的鴿子蛋寶石泛着光澤。
她看向蘇落的時候,眼神不悅,下巴都是微微擡起的。
“蘇落,你爲什麽找人打傷了小晨?”
蘇落看着蔣母眼神中毫不掩飾的鄙視,她知道對方一向看不起自己,就因爲她是蘇家養女的身份,并不是真正的貴族。
之前爲了蘇家,蘇落都隐忍着。
但現在,她跟蘇家沒關系了,也就沒必要忍着這個勢利眼,瞧不起人的蔣母。
“其實我本來想自己揍他的,隻不過,蔣晨不敢跟我PK。”
“你果然是個沒人要的粗魯臭丫頭!現在蘇家也不要你了,你就幹脆破罐子破摔了,是嗎?”
蔣母被氣得渾身發抖,惡毒的語句,一句接着一句。
但這些話,傷不到蘇落。
當不在乎你們了的時候,你們說什麽做什麽,就都是空氣。
蘇落往前一步,淡漠地說,“讓開,我要回宿舍了。”
“這就是你的教養?你怎麽跟我說話的?”
“就是,蘇落你太沒教養了,太沒禮貌了,活該我哥不要你了!”
蘇落回頭看向那對母女,她微微一笑,“我挺感謝他的不娶之恩,至于打他的事情,你們誰不服,就打回來好了,帝國大學軍事學院的PK場,歡迎一切pk挑戰。隻要,你們有那個本事。”
說完之後,蘇落就推門回宿舍。
蔣家母女倆被氣得渾身發抖,但她們誰都不敢真的跟蘇落動手,最後就站在門口說了一些難聽的話,這才朝蔣晨的宿舍走去。
隻不過回去的路上,蔣母還是十分生氣。
蔣雪就出主意說,“媽媽,這個蘇落油鹽不進,要不我們就對她的那個新老公下手?聽說那個新老公,就是長得不錯,沒什麽背景。”
“真沒什麽背景?”
“當然了,有背景的人,會娶蘇落嗎?”
蔣母實在是心疼兒子被揍的事情,她點頭,“回頭讓你父親找個高年級的優秀單兵,也在學校裏挑戰那個臭小子,不把他打殘,我咽不下這口氣!”
“嗯嗯,可惜了,便宜那個蘇落了。”
蘇落雖然隻是蘇家的養女,但她的獸化等級很高,其實很多人都以爲她考進帝國大學,會選單兵系,誰想到她竟然選了機甲系?
其實蔣母更想讓人直接去收拾這個蘇落一頓,但怎奈說出去不好聽,就收拾收拾那個打傷了小晨的臭小子吧!
這邊蘇落如果知道那對母女的想法,估計都會替她們點蠟。
想要去收拾九殿下?
她們是嫌蔣公爵的位置坐得太穩,還是命太長了?
蘇落在準備好軍訓需要準備的東西後,就點開光腦,給一個賬号轉了三十萬星币過去。
白院長:落落,你怎麽突然給我轉了這麽多錢來啊?
蘇落:這是給您治病的錢,還有弟弟妹妹們的生活費跟學費。
白院長:那也太多了啊!落落,你别把蘇家給你的錢都給我們,時間長了,蘇家人可能會對你有意見。
白院長:弟弟妹妹都以你爲榜樣,他們都準備好好學習,以後考帝國大學。
白院長:隻要你過得好,我們就都開心了。
蘇落:錢你收下吧,我過得很好,你們也要好好的,遇到事情,記得跟我說。
跟蘇落結束通話後,八十多歲的白院長,她眼角濕潤地對身邊的小孩們說,“你們落落姐太好了,自己過上好日子,也從來不忘我們,你們以後也都要向落落學習,知道嗎?”
“院長媽媽,落落姐一直是我們的偶像呢。”
“哦對了院長媽媽,門口有一個人鬼鬼祟祟,不知道要做什麽,會不會是壞人呀?”
白院長聽到後,立刻擦了擦眼睛,就立刻出去了。
但卻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其實這種事情,在孤兒院經常發生,那就是,有的人之前把孩子丢到孤兒院後,又後悔了,就會來偷偷地看。
白院長感慨,“如果對方真後悔了,可以直接來找我說,不管如何,孩子在父母身邊長大,才是最幸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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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星,帝國大學,機甲系宿舍。
天色已晚,蘇落在完成各個科目的線上作業後,抻了抻懶腰,這個時候宿舍門吱嘎一聲響,某個狐耳少年,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蘇落回頭看他。
還以爲這位九殿下,不回來了。
畢竟距離他的易感期結束,沒剩下多長時間了。
“姐姐,這麽晚了,你還不睡,是不是在等我?”漂亮的狐耳少年,明亮的眸子裏,盛滿期待。
蘇落搖頭,“不是,是我剛忙完。”
“那太好了,是不是我們現在就可以一起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