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猛男降臨

第130章 猛男降臨

鄭修隻身返回陰暗的情趣地牢。

心神一沉,進入心牢。

深沉無邊的灰霧如觸須般遊動,隔絕于栅欄之外。

沒有任何耽擱,鄭修坐在白骨椅上,遊桌上,【鄭白眉】睜開眼睛。

“拼命是吧?”

他還真不慌。

鄭修冷冷一笑,對方将鳳北一口一句“怪物”,徹底點燃了鄭修的怒火。

想起一路上與鳳北的點點滴滴,他知道鳳北隻是一位遭逢不幸,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她不該承受這些非議。

人類似乎就是這樣的一種生物,會對“異類”另眼相看。

這就是所謂的“歧視”。

目光投下,鄭修察覺到古怪之處。

“怎麽回事?”

在中心往南,大約蜀州地帶,代表了【驿站鳳北】的迷你人偶忽明忽滅,仿佛随時都會消失。

見狀,鄭修心頭一震。

鳳北出事了?

這不可能。

鄭修沒有猶豫地将手指戳向鳳北的臉蛋。

想要直接以老祖降臨,開啓自爆大招。

然而。

失敗了。

熟門熟路的鄭修第一次在【驿站鳳北】門門外,吃了閉門羹。

漆黑的漩渦剛生成,裏面代表了“傳送”的黑色門扉閃爍不定。

“鳳北出事了!”

鄭修心中一沉,無法直接傳送到【驿站】,讓鄭修幾乎可以肯定了這一點。

“她進了鬼蜮?”

鄭修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

假如異人自帶的“鬼蜮”被另外的“鬼蜮”所覆蓋,是否會産生一種類似于“信号屏蔽”的效應?

在下山路上,鄭修其實偷偷摸摸地摸了一下鳳北身後的畫卷。

他當時此舉還引起了鳳北的回頭,瞥來怪異的目光。

她不知道鄭修的打算。

鄭修按照自己的經驗,若那副畫裏真的内生鬼蜮,他隻要觸碰了,就能在遊桌上生成“鬼蜮坐标”,并得到“發現某某鬼蜮”的提示。

然而并沒有。

如今【驿站鳳北】遭到封鎖,鄭修隻能這般推測,那副畫的确藏了鬼蜮,但想要進入,不能走一般的途徑,得走不尋常的道路。

看來,【驿站鳳北】的信号的确是被屏蔽了,才能解釋這種現象。

“怎麽辦?”

鳳北遠在千裏之外的蜀州,他此刻身在皇城,鞭長莫及。

站起、坐下、站起、坐下。

幾番起坐,鄭修很快冷靜下來,片刻後,他換了一個化身。

仍是猛男畫師。

指頭再次戳在迷你人偶鳳北的臉上,這一次,灰霧漩渦生成,漆黑的門扉比上一次穩定了不少。

一根幾乎肉眼難辨的細線将【鄭善】與【鳳北】連接。

嗯?

那根細細的線是啥玩意兒?

鄭修一愣。

【你将強行進入‘驿站鳳北’。】

鄭修沒來得及疑惑太久,緊接着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感襲來,意識被漩渦卷入,進入黑色的門扉中。

……

蜀州。

将軍鎮。

黎明将至。

“哈哈哈哈——”

虛鼠此刻的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大落大起,最後高高起飛。

縱身從房頂上落下,虛鼠小心翼翼地接近落在地上的畫卷。

眼前,再無鳳北。

再無那個異人。

虛鼠看向畫卷的眼神難掩狂熱與激動,他盼了這些年,盼的就是鳳北去死。

夜主曾說,在某些機緣巧合下,走同一道門徑的異人與非異人相互殘殺,是存在“奪舍詭物”的可能性。

前提是,他需要得到“劊子手詭物”的認可。

奇術師行走門徑,大多數人活了一生,并不知道自己所走的門徑,這條道路的終點是誰。

正所謂無知是福,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畢竟一道門徑的“異人”獨一無二,天下間走同一門徑的人成千上百,誰也差不過誰。

但偏偏,虛鼠走的是【劊子手】門徑,他也知道,鳳北則是天生就站在了【劊子手】門徑深處的“異人”。

換言之,他這一生若無其他機緣,都将屈尊于“鳳北”的腳下,一世不得翻身。

這成了虛鼠的心病。

許多年前,虛鼠在鳳北面前不顧尊嚴跪下求饒的瞬間,虛鼠就已深刻地明白了這一點。

他親身體會了鳳北的恐怖,以及面對鳳北時,那種發自心底的無力與恐懼。

當鳳北一手将下弦陸撕成碎塊後,虛鼠本以爲自己死定了。

然峰回路轉,鳳北消失了。

“哈哈哈!我赢了!不愧是夜主!原來如此!”

虛鼠走向地面的畫卷,邊走邊發出難以壓抑的暢笑,名爲“鳳北”的巍峨高山壓在心頭太久,虛鼠的笑聲似是在抒發這些年的壓抑與憤怒。

至此,虛鼠終于明白夜主的布置。

來的是誰,死的是誰,原來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鳳北背着畫卷,出手了。

這件事既可悲又可喜。

可悲的是,包括顧秋棠、君不笑、周八指在内,他們所有人,都是夜主的“誘餌”。

可喜的是,最終成爲誘餌的人,不是他虛鼠。

“站住!”

鬥獬經過一番内心掙紮,總覺得虛鼠此刻看起來像極了“反派”,想起仙姑廟中的經曆,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那個鳳北就這般被食人畫給吞了。鬥獬一邊怒喝一邊沖上前想要争奪畫卷,書頁翻動,鬥獬竟早已寫下的台詞念出。

一個個文字在身旁飛舞,化作他的精湛奇術。

“抛開事實不談,伱這般嚣張難道就沒有一點點錯?”

轟!

文字化作力量,如同一記重拳,無形無色,向虛鼠轟去。

“你他娘真的要反夜未央?”

虛鼠橫刀在前,被一股沖擊擊退幾步,稍稍驚詫于這小子還有點手段,便欺身上前,與鬥獬纏鬥。

鬥獬走的是【文人】門徑,一身奇術都在書上,虛鼠在隐姓埋名前,也是手上沾滿了血的狠人,幾下便将鬥獬打趴在地。

“不識擡舉!”

虛鼠那把如同鋸子般的重兵在鬥獬身後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鮮血直流。

虛鼠從來都沒将鬥獬放在眼裏,他一腳踩着鬥獬,看着鬥獬背後的傷口,用刀刃當着鬥獬的面,一拖一拉,鬥獬視如寶貝的手抄書,化作一地書頁散落。鬥獬怔怔地看着辛辛苦苦抄了好久的書就這樣被虛鼠一刀撕了,心頭似在滴血。

一腳踩着鬥獬的後腦,将鬥獬壓在地上,虛鼠嗤笑道:“你若老老實實地,我也不想爲難你一個小後輩,可你偏不識擡舉,丢了性命,怪不得别人。”虛鼠壓低聲音笑道:“你知不知道我的奇術是什麽?”

鬥獬屢次受創的臉再遭重創,被踩在地上發不出聲音。

“被我的刀留下的傷口,将血流不止。你見過别人殺雞不?殺雞時會用一把刀割開雞的喉嚨放血,雞先是痛苦慘叫、掙紮,随着血越流越多,雞會抽動,最後越來越涼……嘎!就這樣,沒咯!”

虛鼠說罷,不顧渾身顫抖害怕的鬥獬,将畫卷小心翼翼拾起。

忽然,一隻蒼白的手憑空伸出,一閃而過,畫卷憑空消失。

楚素素将手捂在懷裏,跌跌撞撞地往外逃。

前方的路被一堵影子高牆擋下,楚素素如盲頭蒼蠅般在奇異的空間内亂跑,卻找不到出口。

虛鼠如貓抓老鼠般走在街頭,追上楚素素,一腳從背後将楚素素踢倒在地。

楚素素口吐鮮血,畫卷從懷裏落出。

這次虛鼠不上當了,将畫卷捆在背後,穩穩的。

“盜門?”

虛鼠一眼看出楚素素走的門徑,心生詫異,将鋸齒大刀掄起,一刀朝楚素素背後劈下。

“沒想到你們親眼看見那怪物鳳北的不祥後,還會站在她那邊。從今天起,世間不會再有名爲‘鳳北’異人!我梁淵,将成爲真正的‘劊子手’異人!”

“是嗎?”

忽然。

虛鼠背後響起一個冰冷漠然的聲音。

楚素素聞聲回頭,看見了令她無比驚懼的一幕。

隻見虛鼠背後的畫卷,竟猛地打開了一個虛幻的漩渦,偉岸的身影自漩渦降臨,如猛男下凡般壓在虛鼠身上。

咔!

虛幻的身影快速凝實,在虛鼠驚愕回頭時,猛男一伸手将虛鼠的脖子擰到背後。

就是本該面朝前的腦袋,猛男一擰,轉了一百八十度,到了腚後。

脖子斷了。

虛鼠逐漸擴散的瞳孔裏倒影出猛男那納悶的臉。

“什麽玩意?那麽脆?”

鄭修本以爲會焦灼一會,沒想到一冒頭就看見虛鼠的脖頸,剛好聽見了虛鼠發出跳反宣言,鄭修沒有猶豫就出手一擰,幹脆利落。

這不,巧了,出現的位置剛剛好,順手極了。

虛鼠死了,半張臉定格了不可思議,半張臉定格了張狂,倒是一副值得記錄的名畫。

“以後可試着畫一些‘擊殺特寫’,說不定能漲不少曆練值。”

鄭修從畫中出現,虛鼠軟趴趴倒地,鄭修爲防奇術師有詭異的“複活”奇術,往虛鼠的屍體上剁了幾腳,将頭和胸口徹底踩碎後,鄭修默默撿起了畫卷。

一系列的變故讓楚素素驚愕不已,此刻她來不及感謝與提問,驚訝地指着鄭修的身體。

“鄭大叔,你的身子……”

此刻在楚素素眼中,鄭修的身體就像是即将熄滅的燭火,忽然變得真實,忽然又變得透明,仿佛随時都會消失。

鄭修握緊畫卷時,身體凝實了幾分。

“鳳北在畫裏!”

鄭修将畫卷緊緊捆在身後,他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系”,自畫中傳來。

推一位理科大佬的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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