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是誰？”
葉戰見老祖如此失态，連忙問道，呂神州、七明王也看向葉族老祖。
葉族老祖神色複雜，道：“自古以來，總有因武道瓶頸而追求其他道路的人，在舊古教橫空出世前，曾出現過一位異數，她被稱爲九陰邪祖，九陰邪祖掌握九陰之力，曾大鬧神武界，令神武界奈何不了她，最後揚長而去。”
“在往後的歲月裏，九陰邪祖以自身的九陰之力創造九陰族，并将九陰族投放到三千天地，經過她的手段，九陰族成爲武道本源所接受的種族，每一方九陰族都會誕生九陰之靈。”
姜長生更加好奇，他聽聞過九陰族，太荒就有，太荒魔族一直在攻打九陰族，所圖正是九陰之靈，隻是沒想到九陰族來頭如此大。
七明王皺眉問道：“既然被神武界認定爲異數，神武界爲何不鏟除九陰族？”
葉族老祖歎息一聲道：“因爲九陰族便是九陰邪祖爲神武界而創造，九陰之靈對于武者而言，乃是大補之物，能讓武者更容易感悟規則之力，所以神武界内有不少存在庇佑着九陰邪祖，任其肆意妄爲，九陰邪祖喜好人的精血，殺戮無數，三百萬年前，數十方世族聯手圍攻九陰邪祖，其中包括我葉族。”
說起那段往事，懼意、恨意交織于他的眼中。
很顯然，葉族曾在九陰邪祖手裏吃過大虧。
“若非九陰邪祖，葉族早就成爲萬古強族，也不會中途幾經衰亡，連我最疼愛的兒子……”
葉族老祖将目光看向遠方的九陰邪祖，語氣充滿殺意。
姜長生則在想另一件事。
神武界竟然可以爲了利益養異數，看來也并非那麽容不得沙子，隻是當下的異數沒有給神武界提供好處。
“閣下來自哪方大道？”
一道陰冷的女聲傳來，讓呂神州等人如處寒窖。
姜長生盯着遠方的九陰邪祖，兩人的目光穿過虛空，對撞在一起。
“吾來自仙道。”
“原來是天庭道祖，你怎麽就派這麽點人？還帶着一位命數已盡的可憐亡魂。”
九陰邪祖的語氣有些不屑，而呂神州三人聽得清清楚楚，他們不敢反駁，因爲九陰邪祖身後的大軍之中有諸多不遜色于他們的強大氣息。
葉族老祖的臉色陰沉，卻沒有回擊，因爲他明白語言是蒼白無力的。
姜長生平靜道：“仙道微弱，确實不如閣下的道統。”
九陰邪祖笑了笑，，不再多說。
遠方那片巨大綠葉身上的人族大軍也在讨論姜長生等人，來者都不是弱者皆能聽到剛才的對話，絕大多數人都露出傲然之色。
雙方繼續前進，并沒有靠近彼此。
葉族老祖陷入沉默中，估計在回憶過往的痛苦。
姜長生對九陰邪祖的力量很好奇，他更加期待接下來的大戰。
一路無話。
又過去一段時間。
在古玉的帶領下，他們忽然下墜，穿過層層星雲，來到一片黑暗虛空之中。
剛一來到這片虛空，姜長生便感受到數股極爲強大的氣息，甚至有兩股氣息比莫妄、九陰邪祖還強，除此之外，還有不計其數的生靈氣息，雖不是萬古巨頭，但也不算太弱。
跟這些道統相比，天庭确實還差得遠，需要時間去追逐。
一炷香時間後，姜長生等人瞧見前方的黑暗之中聚集着無數生靈，按氣息本源的不同分布。
莫妄還未來，姜長生停下來，閉目等待。
九陰邪祖則帶領手下與前方大軍彙合，爲首的大道傳承者聚集在一起，唯獨姜長生沒有前去。
姜長生雖閉着眼睛，卻一直在觀察。
他發現不同的大道體系皆是以人族爲主，雖然能看到其他種族的身影，但明顯以人族居多，就算是其他種族，也會化爲人形，看來人形爲先天道體的設定在當下依舊如此。
另外，他捕捉到了一絲因果的氣息！
有一方大道體系與因果相關！
爲首的大道傳承者乃是一名僧人，上半身斜纏着一條金綢，身形魁梧，肌肉異常壯碩，面容剛毅，眉心間長着一隻豎眼，其身後懸浮着一個金圈，自主盤旋。
那僧人的手下皆是僧人姿态，男女皆有，個個神情莊嚴。
佛道？
姜長生暗自好奇。
之前在太荒武界時，他便發現佛的武道很少，原來佛道也被武道認定爲異數。
這位三眼僧人的氣息最爲強大，他閉着雙目，靠着豎眼與其他大道傳承者對視，他身上的霸氣格外出衆，呂神州三人就被他吸引，正在低聲交流。
葉族老祖神色複雜，道：“那位是太初佛祖，他出世比太陰邪祖晚，但其對神武界的威脅程度不亞于九陰邪祖，他創立的佛道，曾在三千天地廣爲流傳，雖被神武界鎮壓，可佛道的影響力太大，至今仍有蹤影，吾曾以爲他死于神武界的圍攻之下，沒想到還活着。”
這位世族老祖心中充滿震驚，他沒想到此番進攻神武界的陣容如此強大。
呂神州啧啧稱奇：“太初佛祖，我聽說過，太上昆侖之前的天資代表，據說其自創的佛朝，曾将神武界打落至玄黃大天地，那是三千天地第一次目睹神武界的真貌，沒想到他還活着。”
葉族老祖感慨道：“不隻是太初佛祖，跟他們交談的其他存在皆是震古爍今之人……”
他開始一一介紹，連姜長生都對他刮目相看，沒想到他的見識如此悠久。
看來，葉族老祖也曾附身于其他葉族弟子身上，目睹了一個又一個時代的更替。
除了姜長生，葉族老祖認識每一位大道傳承者，這讓葉族老祖對姜長生更加好奇。
姜長生也發現了這一點，其他大道傳承者都是從玄黃大天地裏跑出去的，隻是在無盡虛空獲得了其他大道傳承的機緣，唯獨他不同，他的靈魂來自一片沒有超凡力量的世界，當然，或許是因爲地球的位置很低，沒有接觸到那片宇宙裏的超凡力量。
“如此一來，我更得小心，不能暴露這一點。”
姜長生默默想到，幸好他給自己編造了輪回萬世的人設，這樣傳出去，神武界隻會猜他是過去的誰。
許久，各方大道的修行者各自休息，虛空陷入寂靜中。
這一等便是很多年。
在這段時間裏，天庭也完成了調整，經過第三次封神後，正神數量上千，天兵天将更是超過五十萬，侍神者則超過百萬，這還不包括仙神們在人間的附屬勢力。
正神數量的增長，也代表着天庭人脈的增長。
姜長生的本尊則開始繼續練功，沒有一直盯着分身。
……
十數年過去，姜長生的分身終于等到莫妄，莫妄帶來的舊古教教徒比他預想中要多，超過三十萬之數。
舊古教的教徒是真的多，殺了一波又一波。
姜長生心中感慨着，莫妄沒有冷落他，第一時間來與他打招呼，道：“道祖，再等等，還有兩方大道沒有來，一旦聚集，吾等就商量作戰對策。”
姜長生點頭沒有意見，兩人閑聊了一會兒，莫妄便離去，前去與太初佛祖、九陰邪祖等人攀談。
七明王開口道：“沒想到今日能見到舊古教的教主。”
呂神州點頭，他的神色也很複雜，成爲神武尊者後，他與舊古教打過不少交道，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并肩作戰。
“也不知他實力如何。”葉戰好奇的說道。
姜長生突然說道：“前段時間，神武界派遣了一尊萬古巨頭，外加五位通衍創武、十三位源道武尊，全都死在他手裏。”
此言一出，衆人動容，葉族老祖也是如此。
七明王倒是不在意，他可是目睹道祖誅殺亂武尊，亂武尊在萬古巨頭裏地位極高，實力更是恐怖，他明族的萬古巨頭都對其很恭敬。
大概又等了五年，剩下兩方大道到來，莫妄叫姜長生前去一聚。
姜長生獨自飛去，與十三位大道傳承者圍站在一起，他們身上的古玉迸發出光芒，隔絕他們的交談，各方大道的修行者隻能看到他們的身形。
所有人都很興奮，他們清楚自己要做什麽，同時好奇其他大道領袖的身份，其中姜長生最爲矚目，他的氣息虛無，他帶的人最少，怎能不引起關注。
莫妄爲衆人互相介紹了一下，然後開始介紹神武界，道：“神武界有七重獨立界以及總界，七重獨立界各由一方大道進攻，剩下的随吾進攻總界。”
經過商讨後，姜長生一行人跟随莫妄進攻總界，主要是他帶的人太少，莫妄不放心，其他大道傳承者也不放心。
交談之中，姜長生明顯感覺到太初佛祖在關注自己。
“莫非對方在推演因果？”
姜長生暗自好奇，他不動聲色，反正雙方不是敵人不過之後的戰争裏，他會提防對方出手。
衆人雖被神武界認定爲異數，但這般輕松的齊心協力，姜長生是不信的。
真有這麽容易，恐怕神武界早就被推翻。
他甚至懷疑這裏可能有神武界的卧底，就如同血域的血域始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