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本想直接回學校,昨天他前往宗祠的時候忘了給林溪提前打招呼,後來在秦嶺深山裏沒有信号又消失了大半天,這讓聯系不上他的林溪很生氣。
所以蘇秦得乖乖回學校認錯哄媳婦。
不過黑玫瑰和麻錢剛到長安,以後就是貼身保護他的保镖,蘇秦還得先把這兩人安頓好。
誰知道剛到陳啓明所租住的别墅,這兩位同爲天字級守陵人的狠人就直接大打出手了,這讓蘇秦和陳啓明給愣住了。
魏師傅半點都不意外,别說黑玫瑰想弄死麻錢了,腦瓜子嗡嗡嗡的他都想出手了。
陳啓明皺眉問道:“少爺,不攔着麽?”
蘇秦随便蹲坐在馬路牙子上點燃根煙,饒有興趣的看起了戲道:“既然他們想打就讓他們打吧,正好讓我看看誰更技高一籌,你覺得誰厲害?一百塊。”
陳啓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賭局,沉聲道:“我壓黑玫瑰。”
蘇秦聳聳肩道:“那我沒得選了,隻能是麻錢了。”
兩人動手,三人看戲。
還好附近沒有圍觀的路人,不然這精彩的打戲得吸引多少吃瓜群衆啊。
黑玫瑰很漂亮,特别是那雙黑絲大長腿實在是讓直咽口水,用現在的話說那就是腿玩年。
可是這朵玫瑰卻是帶刺的玫瑰,至今沒有誰能征服這朵玫瑰。
此刻黑玫瑰的攻勢很淩厲,逼的麻錢隻得被動防守。
麻錢在路上的雖然是開玩笑說想找人切磋,可真沒想到黑玫瑰下車以後一言不合直接動手了,這讓多少有些生氣。
可爲了給蘇秦這個大少爺點面子,他剛開始并沒有太認真對待,直到黑玫瑰使出那招斷子絕孫腿後,麻錢直接原地爆炸了。
麻錢往後退了數步,指着黑玫瑰罵道:“黑玫瑰,你是不是想廢了勞資?”
黑玫瑰哪跟他廢話什麽,回應麻錢的隻有三記鞭腿,勢大力沉的樣子哪有半點美女的溫柔?
麻錢也不再讓着黑玫瑰了,隻見他扛着黑玫瑰的鞭腿,猛然抓向了黑玫瑰的肩膀,一記膝撞順勢跟上撞向了黑玫瑰,雙方你來我往都想占據上風。
僵持不下之時,氣急敗壞的黑玫瑰突然從靴子裏拔出一把匕首刺向了麻錢,差點劃破了麻錢的胸口,還好麻錢躲閃及時。
麻煩臉色瞬變,無比惱火的他一拳就砸向了黑玫瑰的面門,這是要給黑玫瑰毀容啊。
陳啓明意識到雙方動氣了,連忙道:“少爺,再不勸勸的話就出人命了。”
蘇秦沒想到這倆人打着打着動真格了,這是要玩命啊嗎,什麽仇什麽怨?
他緩緩向前低聲說道:“差不多得了。”
可是已經上頭的倆人根本沒把蘇秦當回事,也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怎麽回事?
蘇秦臉色很難看,他是蘇家大少爺,他的話就是命令。
這倆人居然不聽命令,那就是挑戰他的威嚴了。
蘇秦沒有再說任何話,突然欺身而進猛然發力一腳踢向了正在纏鬥的兩人。
麻錢和黑玫瑰都被突然加入戰局的蘇秦吓了跳,麻錢倒是識趣連忙往後退了數步,恭恭敬敬的低頭說道:“少爺,對不起,我錯了。”
可是黑玫瑰還是不依不饒,更是把怒火撒到了蘇秦身上,或許失去理智的她已經忘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了。
隻見她的手持匕首就要刺向蘇秦,這幕别說麻錢被吓了大跳,不遠處的陳啓明和魏師傅也大驚失色,黑玫瑰這是找死麽?
就算是想死,也别拉上他們墊背啊。
三人同時向着黑玫瑰而去,誰知道黑玫瑰卻被蘇秦握住手腕,一個貼身擒拿卡主黑絲大長腿,反手将她的胳膊壓在了後背上,瞬間就将黑玫瑰控制住了。
黑玫瑰似乎根本沒想過會被蘇秦控制,或許她都沒想到蘇秦居然深藏不露,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或者被酒色掏空身體的纨绔子弟。
陳啓明厲聲呵斥道:“景雯,你知道你在幹什麽?”
“操,你這個瘋女人,你想死别拉着我們。”麻錢也驚慌失措道。
黑玫瑰這時候才回過神,終于想起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是蘇家大少爺,她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自己這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整個人瞬間冷汗直流。
就剛才她拿刀刺向蘇秦那個舉動,不需要蘇秦動手,在場的其他守陵人就可以當場擊殺她了。
更别說這要是被韓老知道了,那她的結果更會慘不忍睹。
在整個蘇家内部,守陵人别說是挑戰蘇秦這位大少爺的權威,就算是挑釁别的普通蘇家人都是不被允許的。
這是地位尊卑之别,規矩不可逾越。
蘇秦緩緩松開黑玫瑰,眼神冰冷道:“這次我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也不會讓韓老知道,如果再有下次我親自送你上路。”
這次黑玫瑰終于低頭認錯道:“少爺,我錯了。”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她肯定不可能亂來,可是誰讓她被麻錢激怒失去了理智。
“如果你不服氣的話,下次我陪你切磋,不要覺得你們是所謂的天字級的守陵人,就敢狂妄自大目中無人。這個世界有很多你們根本無法想象的恐怖勢力存在,待在我身邊别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蘇秦語氣嚴肅的訓斥道。
這句話不僅僅是給黑玫瑰說的,更是給在場所有人說的。
陳啓明魏師傅都知道蘇秦身手不簡單,但是具體到底有多厲害,他們誰也沒有試探過。
因爲他們也很清楚,這個少爺一直在隐忍藏拙。
此刻黑玫瑰和麻錢也都感覺到了蘇秦的不簡單,特别是剛才與蘇秦交過手的黑玫瑰,就憑能把她控制住,這位少爺就已經讓她刮目相看了。
蘇秦訓斥完以後道:“我先回校了,其他你們自己安排。”
魏師傅有些頭疼的說道:“走吧,希望以後你們能安分守己點,我一把年紀了可不想跟着你們受罪。”
黑玫瑰有些不好意思,今天蘇秦要是受傷了,陳啓明和魏師傅都會被連累,她自認理虧不敢說話。
麻錢連忙認錯回話,就差卑躬屈膝了,反正他從來不要臉。
當蘇秦回到學校正想辦法給林溪這位姑奶奶解釋他是真的陪小姨回老家祭拜父母時,我們可憐的三叔也已經回到了長安,此刻正跪在渭水河畔趙爺的莊園大廳裏面,等待着即将到來的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