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點點頭,楚姨随後就将車鑰匙扔給了蘇秦,并說了目的地。
這是輛最新款的奔馳S450,也就是蘇秦初見楚姨時那輛車,輸入目的地後導航直奔東順城巷而去,那是長安古玩市場的聚集地。
不過蘇秦很納悶楚姨怎麽會在這裏買仿清的粉釉橄榄瓶呢?
長安地區這邊出土的青銅器金銀器相對來說比較多,早些年更是盜墓成風,如今打擊力度比較大才讓那些大佬安分守己起來。
至于蘇秦對古董瓷器比較熟悉?
因爲這些年海外拍賣市場價格被瘋炒最多的就是瓷器和書畫,何況以前流失海外的古董比較多,現如今西方經濟不景氣,很多收藏家就拿出去變現。
老爺子看到這些流失的文物比較痛心,就斥資買下了不少珍貴的文物,蘇秦時常聽那些專家怎麽鑒别,耳濡目染下也算是略懂皮毛了。
上車以後楚姨就閉目養神在休息,一個女人走到這個位置付出了多少代價可想而知。
蘇秦有些心疼道:“楚姨,你看起來很累啊?”
“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自然就會越來越累,你以後就明白了。”楚姨淡淡說道,聲音也有些虛弱。
蘇秦随口感慨道:“有時候或許隻是我們想的太多,其實很多事情未必是我們所想那樣,這樣就會輕松不少,不是嗎?”
楚姨沒有回應蘇秦的話,或許她覺得蘇秦還太年輕,沒有經曆過這些自然不知道其中的無奈。
很快他們就到了目的地,隐藏在東順城巷裏一家規模不小的古玩店。
蘇秦在路上的時候就發現,後面一直跟着輛黑色的蘭德酷路澤,應該就是楚姨的保镖吧。
她這樣的大佬仇家可定不少,出門怎麽可能不帶保镖呢?誰知道意外什麽時候來臨?
蘇秦用盒子提着那件粉釉橄榄瓶跟着楚姨進了這家叫靜雅軒的古玩店。
這家店是完全仿古的建築,店門是純銅的雙開大門,看起來大氣磅礴,裏面雕欄玉徹古色古香。
不僅有悠揚的古琴聲音,還能聞見沁人心脾的檀香。
裏面的男服務員看見楚姨和蘇秦進來,或許是認識楚姨,快步迎上來客氣道:“您怎麽回來了?”
楚姨臉色不悅道:“讓你們老闆或者經理出來。”
服務員似乎意識到怎麽回事,他看似心平氣和卻不屑道:“您有什麽事麽?老闆和經理都不在。”
楚姨根本不想搭理她,徑直往裏面走,這麽客氣隻是她不想大動幹戈而已。
可誰知道這服務員不知死活的攔住了楚姨的去路,跟在楚姨後面的蘇秦上去就是一腳,直接把服務員踹到在地道:“别給臉不要臉,讓你們經理出來。”
服務員哭喊道:“打人了,有人鬧事了,快來人啊。”
他這麽一喊,從後面以及樓上瞬間就沖出來五六個服務員圍住了他們,同時還以爲大腹便便滿臉假笑的中年油膩大叔。
“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麽?”中年油膩大叔厲聲呵斥道。
楚姨絲毫不懼穩如泰山,她讓蘇秦将盒子放在桌上,淡淡說道:“這件清代粉釉橄榄瓶是中午從你們這裏買的,我是講道理的人,你現在可以給我換件真品,或者直接退款就行,我也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
楚姨聽朋友說起過這家店東西比較多,正好有位長輩過壽她想當做壽禮,獨自前來是她從來不怕被人欺騙,因爲付出的代價往往很慘重。
沒曾想,這幫人把她當凱子了,真給她了價假的。
中年油膩大叔眯着眼睛打量着楚姨道:“您不知道古玩界的規矩麽?隻要你走出這門,我們就概不負責,誰知道你是不是掉包了?所以不好意思了。”
楚姨好笑道:“沒得商量?”
“您如果想要鬧事,可以打聽打聽我們的老闆是誰,那是跟着趙爺混的,想找死的話随便。”中年男人底氣十足的說道。
楚姨這才明白怎麽回事,原來是後台背景比較硬啊,這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至于蘇秦,她還想着楚姨帶着他過來是跟老闆理論理論,他以自己的專業知識讓老闆臣服,沒想到對方根本不給他裝逼的機會啊。
楚姨突然笑的很妖豔的說道:“就算是老趙頭在我面前,他也不敢像你這樣跟我說話,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白活了幾十年了……”
這時候楚姨的幾位保镖已經從進來了,那對胖瘦組合的保镖任誰看見都覺得不是善茬,中年老闆立刻意識到不對勁了,連忙吩咐打電話給老闆有人找事。
楚姨隻是随口道:“砸了。”
撂下這句話後就轉身離開了,隻見幾位保镖毫不猶豫的對着店裏面亂砸一通,那些服務員想要阻攔就像是羊入虎口,毫無招架之力。
中年男人急的滿頭大汗哭爹喊娘,這得損失多少啊。
可誰讓他有眼不識泰山啊?
蘇秦站在門口目睹了整個過程,楚姨的霸氣外露讓蘇秦有些震驚,這就是她的能量吧。
蘇秦搖搖頭也懶得繼續看熱鬧了,他已經能猜到結局了,楚姨砸了這家店那完全就是白砸,回頭那位老闆估計還得帶件真的粉釉橄榄瓶給楚姨賠禮道歉,當然還不能要錢。
誰讓楚姨是秦州地界三大巨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