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說完以後,就安安靜靜的喝茶,他已經懶得再跟于連業繼續過招了,直接攤牌跟他把帳算清楚。
于連業陷入了沉思,蘇秦所說的話以及此刻的氣勢已經徹底鎮住了他了,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
于連業盯着蘇秦說道:“蘇秦,你到底想幹什麽?你别以爲我會怕你,這裏不是你們秦州。”
蘇秦放下茶杯緩緩起身走到于連業面前道:“于連業,我是不是對你太客氣了?”
說完這句話,蘇秦一腳就踹在了于連業的腹部,直接将于連業踹翻在地,剛才他可是想教訓自己的,趙文熙都已經付出了代價,他于連業沒資格毫發無損的站在這裏。
“蘇秦,你特麽敢打我?”于連業忍痛起身說道。
蘇秦瞪眼于連業道:“我不僅打了你,還打了你朋友趙文熙,你再敢逼逼賴賴我還敢揍你,當然你們現在可以找任何人來收拾我,我給你機會了。”
于連業雖然被蘇秦的氣勢所鎮住,也不知道蘇秦從哪裏來的底氣,更不知道蘇秦到底是什麽背景。
可他不可能就這麽被蘇秦吓到了,他們于家再怎麽說在蜀州也是有頭有臉的主,怎麽可能害怕蘇秦這個外來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于連業可不想再挨揍,他暫時忍了下來,沉聲道:“有本事你别動我們,我們這就打電話,我就不信在西蜀沒人敢收拾你,你以爲你是誰啊??”
蘇秦無所謂的說道:“行,我給你們半小時,半小時之内随便給誰打電話。”
于連業走向被陳啓明狠狠收拾了頓的趙文熙,他攙扶着趙文熙商量道:“老趙,你說找誰??”
“他這麽嚣張,不可能沒有背景,普通角色來了不夠看,所以必須找能壓住他的大佬。”趙文熙低聲說道,心裏對蘇秦充滿了恨意,他今天不把蘇秦收拾了心裏咽不下這口氣。
于連業如實說道:“老趙,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
随後于連業就把昨晚林婷和蘇秦的沖突過程告訴了趙文熙,最後結果是蘇秦毫發無損的從執法局離開,聽林婷說是州府裏面的關系。
也正因爲想到了這裏,于連業才沒輕視蘇秦,但是就是猜不到蘇秦具體的背景。
“你怎麽不早說?”趙文熙眉頭緊皺道,如果他早知道的話,這事他說不定就不趟渾水了。
隻是現在騎虎難下,又被蘇秦揍了頓,這口惡氣必須出。
于連業試探性說道:“我們家不方便出面,不行讓你二叔來吧?你二叔在蜀州那可是大佬,他如果來了我就不信蘇秦還敢嚣張?”
“我這就打電話。”趙文熙下定決心道,反正今晚這事結束以後,他就不摻和于連業的事情,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麽?
于連業之所以讓趙文熙找他二叔,那是因爲趙文熙的二叔趙太青在蜀州的地位就相當于蘇秦背後楚姨在秦州的地位,當然趙太青能有這樣的地位正是因爲趙家的勢力。
趙文熙毫不猶豫的給二叔打電話,電話裏添油加醋的說了蘇秦的背景,還說自己被蘇秦打了一頓,對方指名道姓的要見他。
趙太青聽到這話,瞬間火冒三丈,立刻就帶人趕向了浣花溪會館。
他不知道蘇秦到底什麽來頭,但敢打他的親侄子,那這不是打他們趙家的臉嗎?
以後說出去了,他趙太青還怎麽在蜀州混?
趙文熙打完電話後,就跟于連業保持了沉默,他再忍忍等二叔到了以後給他撐腰,今晚蘇秦怎麽揍的他,他到時候全部還給蘇秦。
于連業也想看看蘇秦到底什麽背景,如果跟楚姨旗鼓相當的趙太青都不能把蘇秦怎麽樣,那他就隻能搬出父輩了。
不過于連業覺得不可能,趙文熙的二叔那可是黑白通吃的大佬,蘇秦肯定在趙文熙二叔面前會認慫,他小瞧了趙文熙和自己的背景。
十幾分鍾後,一位穿着頗爲休閑的寸頭男人快步走進了涴花溪會館,後面還跟着十幾位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身手大多數都有紋身,看起來就不像是善茬。
當他走到院子裏的時候,趙文熙激動不已的喊道:“二叔。”
說完就跑向了寸頭男人。
寸頭男人約莫四十出頭的樣子,穿着短袖卡其褲,身上匪氣特别重,他直接盯着坐在院子中央的蘇秦。
趙文熙指着蘇秦喊道:“二叔,就是他打的我們。”
趙太青發現并不認識眼前的年輕人,再說侄子已經說過這年輕人是秦州來的外地佬,于是他絲毫沒把蘇秦放在眼裏,眼神充滿不屑的走向了蘇秦。
“是你打的我侄子?”趙太青開門見山的質問道。
蘇秦緩緩起身說道:“他們是我打的,不知道您是哪位?”
“趙太青,蜀州人稱找二爺,你不是指名道姓的找我嗎,怎麽連我都不認識??”趙太青飛揚跋扈道,氣勢上更是咄咄逼人。
蘇秦繼續往前走道:“噢噢噢,蜀州趙二爺,聽說過。”
這時候于連業已經走過來跟趙文熙站在一起,終于重新有了底氣面對蘇秦了,他到想看看蘇秦怎麽對付趙太青。
誰知道蘇秦看向于連業和趙文熙笑道:“他不行,他資格不夠,帶不走你們。不過他是趙文熙的二叔,如果乖乖給我道個歉,我倒是可以讓他帶走趙文熙。”
蘇秦說完這句話,沒等于連業和趙文熙做出反應,趙太青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了。
“年輕人,我在蜀州見過狂的,但沒見過你這麽狂的?現在不是我能不能帶走他們,而是你能不能離開這裏,敢不把我趙太青放在眼裏,真不知道誰給你的底氣??”趙太青氣勢洶洶的說道。
就在這時候,門口方向突然有人大聲喊道:“把你趙太青不放在眼裏就不放在眼裏了,真以爲你趙太青在蜀州很牛逼?”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誰敢不把趙二爺放在眼裏?
所有人下意識都看向了門口方向,其中就包括趙太青以及于連業趙文熙。
當看見說這句話那人的廬山真明目時,趙太青心中不禁嘀咕道:“他怎麽會來?”
于連業和趙文熙心裏也是這種想法,這可是西南地區出了名的瘋狗啊,見誰咬誰人見人怕。
他不是别人,正是自認爲隻是蘇家一條狗的韓先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