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媳婦甯卿故意打趣道:“看來又談崩了?我讓你直接攤牌,你還是有所顧忌,這是咱們的女兒,她是什麽性格你還能不清楚?”
甯卿本就被女兒怼的滿肚子氣,現在又聽見老公說風涼話,直接大聲回應道:“攤牌攤牌,你怎麽不去攤牌?我是她媽又不是她仇人,難道讓她後半輩子恨我?”
“跟你開玩笑,你怎麽還急了,我這裏有個辦法,你想不想聽聽。”林望不願意招惹媳婦,省得一會吵起來了。
甯卿坐在沙發上胸口起伏不定,冷哼道:“有屁快放。”
“既然林溪不願意分手,那我們可以找到那個蘇秦,想辦法給他施壓,讓他主動跟林溪分手,到時候問題不就解決了??”林望直言不諱道。
甯卿聽完眼前一亮道:“這倒不失爲一個辦法,就是那個蘇秦能同意嗎??”
“如果他們彼此真的喜歡,我相信他肯定不願看到林溪這麽痛苦,爲了林溪的幸福他會忍痛放手的,如果他不選擇放手,那我們逼也得逼他放手。”林望底氣十足道。
甯卿默默點頭道:“那先試試吧,這件事你去做還是我去做?”
林望這次沒有将問題推給媳婦,主動說道:“你負責林溪這邊,我負責蘇秦這邊,咱們兩邊同時行動,争取在訂婚日期前将問題解決了。”
甯卿若有所思道:“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别墅二樓卧室裏,林溪跟媽媽吵完以後心情愈發的難受,可是手機早已被沒收就算是想找人傾訴也沒有渠道。
她肯定不知道,她父母正在想盡辦法拆散她和蘇秦。
其實她早就想到了今天這局面,隻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
這也是她當初最開始并不願意答應蘇秦的主要原因,因爲她害怕她們最終無法堅持走到最後,隻能成爲彼此的遺憾。
直到後面感情超越了理智後才答應成爲了蘇秦的女朋友。
可是她又是那種下定決心後,就會義無反顧的繼續往前走的人,就算是前面是萬丈深淵也毫不猶豫。
至于父母現在所想到的辦法,她都已經想過了,包括他們去找蘇秦。
她相信自己絕對不會妥協,隻要能跟蘇秦在一起,就算是離開了林家也無所顧忌。
可她不知道蘇秦能否堅持,在林家強大的壓力下面,蘇秦是否會妥協?
如果蘇秦真的妥協了,她的世界将會徹底崩潰。
從此之後,以前的林溪将不複存在。
至于變成什麽樣子,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望着窗外湖邊無憂無慮的鴿子,多少有些羨慕的林溪喃喃自語道:“蘇秦,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北池子大街,蘇家老宅裏。
蘇秦還不知道林溪這邊發生的事情,還以爲林溪最近比較忙沒注意吧。
本來今晚他并不打算出門,這段時間都沒怎麽鍛煉身體,義父說過隻有時刻讓身體處于巅峰狀态,才能随時應對各種危機情況。
蘇秦一直覺得這是金玉良言,所以他從來不曾松懈過。
隻是前段時間出去旅行了,這段時間回到上京又比較忙,暫時沒有時間而已。
本想着今晚好好練練,誰知道姜頌的一個電話讓蘇秦的計劃破滅了。
姜頌打電話告訴蘇秦道:“兄弟,耗子和沙沙已經知道你回來了,我差點被耗子給弄死了,沙沙正在從外地往回趕,差不多六點就到上京,你準備好了嗎?”
蘇秦一臉懵逼,沒想到他回來的消息傳的這麽快。
“那你說怎麽辦?”蘇秦無奈道。
姜頌若有所思道:“反正我已經訂了地方,位置等會發給你,你來不來自己考慮,他們肯定不會怪你,但我會不會被打死就不知道了,沙沙的性格你也知道。”
“行吧,我把今晚的事情推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蘇秦呵呵笑道。
其實聽見耗子和沙沙知道他回來的消息後,就第一時間往回趕想見他,蘇秦内心還是挺感動的。
縱然過去了這麽多年,他們的感情好像根本沒有變化。
所以,他也想他們了。
晚上七點,國貿CBD附近某棟大廈内的私房菜館,老闆每天隻招待四桌客人,先不說價格到底有多貴,能訂到位置的都是非富即貴之人。
姜頌的身份在這裏擺着,他跟老闆也算是老相識了,直接插隊訂了一桌。
至于老闆怎麽處理,那就是老闆的事情了,他懶得操心。
此刻包間裏,姜頌正被某位染着暗紅色長發的美女揪着耳朵肆意蹂躏,旁邊還有位外表陰柔臉色蒼白的男人在看熱鬧。
“醬菜,你是不是在找死?這麽大的事情你居然敢刻意隐瞞?誰給你的勇氣??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你擅自做主不告訴我們,還是咱們那位龍王爺不願意見我們?”紅發美女氣急敗壞道,高跟鞋都脫下來拿在手裏了,大有你敢說半句謊言直接給你開瓢的意思。
姜頌沒有半點脾氣還不敢還手,這要是旁人他早就廢了對方了,可誰讓這是把他拿捏的死死的趙家姑奶奶啊。
“莎姐,我的親姑奶奶啊,都不是啊,我哪敢有那膽子啊??我第一時間就想通知你們,可是咱們龍王爺剛回來事情太多,外加你又不在上京,就說等你回來再給你個驚喜,誰知道消息傳的這麽快?”姜頌苦苦求饒道,心裏卻想着蘇秦你趕緊來吧,你再不來我就得死啊。
那邊臉色蒼白的陰柔男子冷哼道:“沙沙,醬菜的話我不太信,龍王爺怎麽可能不想見我們呢?這小子肯定撒謊了。”
“耗子,那你說怎麽辦?”趙家姑奶奶皺眉詢問道。
陰柔男子正是蘇秦最後一位發小,耗子,外号小諸葛。
耗子看熱鬧不嫌事大道:“廢了吧。”
醬菜聽到這話氣的破口大罵道:“耗子,我草你姥姥。”
“我姥姥死了很多年了,你去挖墳吧。”耗子并不生氣的回應道。
就當趙家姑奶奶真準備廢了姜頌的時候,服務員敲響了包廂的大門,緊接着帶着一位他們朝思暮想苦苦尋找多年的年輕人緩緩走了進來。
當看見這個年輕人的時候,趙家姑奶奶手中的動作下意識停住了,那邊的耗子也死死的盯着這個年輕人。
高了,瘦了,變帥了,也成熟了。
曾經天天膩歪在一起,親密無間無話不說,如今再見已經是十年後了。
剛剛還如同母老虎下山般兇惡的趙家姑奶奶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整個包間瞬間陷入了傷感的氣氛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