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山下不管是空氣還是環境确實更适合居住,難怪韓老更願意待在秦嶺深山裏的蘇家宗祠,比在城市待着都能多活幾年了。
此刻就在鄭家莊園的室外遊泳池邊,楚姨讓人搬來了幾把椅子桌子,蘇秦和她就坐在這裏品味着秦嶺這幅水墨畫。
可惜鄭家這裏現在已經被清理幹淨了,不然弄點吃的喝的倒也更加惬意。
蘇秦還真沒跟楚姨好好喝過酒,聽說楚姨的酒量不錯。
好像這些大人物酒量都不錯。
“劉遠征難道反悔了?”楚姨主動問道。
蘇秦搖搖頭說道:“成大事者往往不拘于小節,劉遠征并不是那種義薄雲天的人,真要威脅到了他的地位利益,我覺得誰都可能成爲犧牲品,所以他不敢。”
“那怎麽到現在都遲遲不動手?”楚姨反問道。
蘇秦看向莊園門口已經開進來的車隊淡淡說道:“或許他還沒想好對策,也或許他隻是爲了讓白明誠多活幾天,就看他等會怎麽說吧。”
幾分鍾後,劉遠征獨自走到了泳池邊。
尚未走近劉遠征就呵呵笑道:“蘇少,楚姨,你們還真有雅興啊,别說這山下就是涼快啊,難怪蘇少會喜歡鄭家這莊園,唯一缺點就是離市區太遠了,我就算是從高新過來都得四十多分鍾。”
蘇秦樂呵道:“遠離鬧市,洗滌心靈,不挺好麽?”
“蘇少說的對,像我這種俗人啊,就該多洗滌洗滌心靈,不然跟不上蘇少的步伐嘛。”劉遠征一本正經的回應道,反正總是不動聲色的的拍着蘇秦的馬屁。
劉遠征一直都覺得他不是蘇秦的嫡系,在蘇秦心中的地位遠不如楚姨和餘良,自然得察言觀色溜須拍馬,不然怎麽苟活?
等到劉遠征坐下後,蘇秦不輕不重的說道:“大半月不見劉哥,劉哥這精神不錯嘛,不知道劉哥是否知道我今天爲什麽找你來?”
“蘇少,您随時找我都行,不需要任何理由,蘇少有什麽任務盡管吩咐吧,我劉遠征那絕對唯命是從。”劉遠征信誓旦旦的說道。
蘇秦很不喜歡劉遠征在他面前賣弄這點小聰明。
他臉色不悅道:“你真不知道?”
劉遠征立刻不敢再裝糊塗,他小心翼翼的問道:“蘇少,是不是白家的事?”
“看來你還是知道嘛。”蘇秦冷笑道。
楚姨在旁邊看着這幕多少想笑,劉遠征想糊弄蘇秦那就太天真了,蘇秦可比同齡人聰明太多,而且比他們這些老狐狸更狡猾。
劉遠征尴尬的笑着。
“我答應過你可以隻殺了白明誠,白家其他人我可以饒了,但你倒現在都還沒有動手,我現在有些後悔了。”蘇秦毫不掩飾的說道,也是再給劉遠征壓力。
劉遠征連忙喊道:“蘇少,我在等待機會,白明誠前段時間去國外出差了,前幾天才回來,我最近就準備解決了他。”
“劉哥,我再給你最後一周的期限,你要是還解決不了白明誠,那我就讓楚姨動手了。”蘇秦盯着劉遠征威脅道。
劉遠征咬牙答應道:“一周之内,白明誠必死無疑。”
“那我就等着你的消息。”蘇秦這才滿意道。
當劉遠征回到高新CBD的總部大廈後,心不在焉的坐在窗前抽煙,這段時間他都沒功夫搭理那兩位秘書,秦州發展集團這邊全都是事情,雖然不需要他親自負責,可還得他配合。
再說了,他還得安插心腹在裏面,就算是旗下那些公司也得搶占位置。
這關系到以後他的地位。
王建進來見到劉遠征這般頹廢的樣子,就忍不住問道:“老劉,想什麽呢?”
“我剛見過蘇秦了。”劉遠征沉聲說道。
王建跟着劉遠征很多年了,心領神會道:“他催促你對付白明誠了?”
“一周時間。”劉遠征如實交代道。
一周時間?
這确實壓力有些大啊。
如果劉遠征不順利完成這件事,那必然會被蘇秦懷疑,就算不會懷疑以後也很難重用他。
王建臉色沉重道:“你準備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白明誠必須得死,可怎麽才能死的幹淨點,别讓别人懷疑是我幹的最好。”劉遠征氣急敗壞道。
王建作爲軍師,必然得爲劉遠征出謀劃策,他沉思數秒道:“派人暗殺?”
“風險太大,白明誠身邊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劉遠征直接推翻這個建議道。
王建繼續說道:“找他身邊的人下毒?”
“找誰?就一周時間有機會嗎?”劉遠征搖搖頭道。
王建沉默良久說道:“那就隻能制造意外了。”
劉遠征也是這麽想的,制造意外是最好的選擇,也不會被人怪到自己身上。
王建仔細謀劃了半天後道:“白明誠這段時間應酬比較多,經常都是喝到後半夜才回家,可以在他回家的路上安排一場車禍,如果不放心的的話就安排連環車禍,确保他必死無疑。”
“這事必須做的幹淨,要是走漏了風聲,那我這一世英名可就毀于一旦了。”劉遠征提醒道,他對于這個辦法還是比較贊同的。
王建立刻說道:“你放心,等白明誠死了以後,參與這件事的司機我會全部處理掉,就算是調查也肯定查不到我們這邊。”
“那這件事你親自去辦,别人辦我不放心。”劉遠征一臉嚴肅的叮囑道。
王建緩緩起身道:“嗯,我親手去辦。”
很快王建就離開準備了,他知道劉遠征誰都不可能相信,孫彬死了以後最相信的隻有自己。
當王建走了以後,劉遠征内心還是有些不忍,他并非冷血動物,對白明誠多少也有些感恩之心。
現如今要親手除掉白明誠,回頭還得親眼看着白家倒下。
内心還是挺煎熬的。
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
唉,這個世界就是這麽殘酷,總要有人做出犧牲付出代價。
“老白啊,希望你能原諒我,不是我想讓你死,是蘇秦想讓你死啊。”劉遠征長籲苦歎道:“不過你放心,你的仇二彬的仇以及其他兄弟們的仇,終有一天我都會替你們報的,你們就等着吧。”
已經下定決心了,劉遠征也就不再優柔寡斷了。
他打算明天晚上請白明誠喝酒,就當兄弟一場最後的告别了。
死在他手裏,至少比死在别人手裏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