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字确實蘇秦親手寫的,他不是那種弄虛作假的人,比如花錢找大師寫幅字挂上自己的名字。
先不說這種操作遲早都得露餡,其次他的書法。功底還真比那些沽名釣譽的大師強太多,他小時候的書法啓蒙老師可是如今漢唐聯邦書法界執牛耳者。
林溪的姥姥被蘇秦這國士無雙四個字給震驚了,并不是因爲國士無雙這四個字,誇她國士的有太多人了,桃李滿天下學生遍布司法系統的她也當得起這個四個字。
她隻是被蘇秦的書法。功底給震驚了。
林溪姥姥出生于書香門第之家,從小就練習書法畫畫,對于書法的了解不敢說了多麽的透徹,可好壞多少也能一眼就看出來。
就算是現在,她也經常沒事的時候練練字畫畫畫陶冶情操,因此才忍不住誇道好字。
林溪雖然沒有練習過書法,可不管是爺爺奶奶還是姥姥姥爺都對書法頗有見地,同時也收藏了不少名家的書法大作,耳濡目染下也能看出一幅作品的好壞。
這四個字也讓她眼前一亮滿是驚喜,蘇秦的書法水平還真不低啊,難怪那麽的自信。
“這真是他寫的?”老太太微微皺眉有些難以置信道。
或許水平太高了,林溪都有些難以置信道:“應該是他吧,雖然我沒有見過他其他的書法作品,不過他平時寫的字确實挺漂亮的。”
這時候老太太看向了落款處:某年某月某日晚輩蘇秦賀書。
并沒有太過複雜的祝福語等等,簡簡單單很是幹淨。
“蘇秦?”老太太喃喃自語道:“這名字挺有意思的。”
老太太還以爲蘇秦的名字取意是春秋戰國時期那位有名的縱橫家謀士蘇秦的名字,殊不知蘇秦這名字還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取自于他父母的姓氏。
爲了不讓姥姥懷疑蘇秦弄虛作假,林溪主動說道:“下次我再讓他給我寫幾個字,到時候就知道真假了。”
“你這鬼機靈,你姥姥我沒那麽多疑,他要是聰明的孩子也不會這麽做,我相信這是他親手寫的。都說字如其人,什麽樣的人才能寫出什麽樣的字,我現在多少有些好奇你這位小男朋友了,打算什麽時候讓姥姥偷偷見見啊。”老太太示意林溪可以把字合上了,笑呵呵的問道。
林溪有些不好意思道:“姥姥。”
“姥姥又不是外人,肯定不會給你爸媽說的,就連你姥爺也不說。”老太太保證道。
林溪若有所思道:“那等他什麽時候來西蜀了,我帶他偷偷來見你。”
“可以可以。”老太太很是高興道,她從外孫女這神情就能看出來,她是真喜歡那個男孩啊。
可是這時候林溪又有些擔憂道:“姥姥,你也知道我爸媽不讓我大學談戀愛,我怕他們知道後會……”
“你放心吧,到時候姥姥會替你說話的,不過你爸媽那脾氣你也知道,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老太太輕拍着林溪的手說道,同時也善意的提醒了。
林溪默默點了點頭,能不知道就盡量不知道吧。
這時候林溪的兩位表姐知道她來了,就跑上樓找她了。
林溪沒敢繼續和老太太聊蘇秦的事,就跟着她們下去玩了。
秦嶺山腳,蘇秦中午就已經離開了别墅酒店,佩佩和甜甜都會開車也不需要蘇秦擔心他們怎麽回去。
蘇秦給徐思通等人打過招呼就先走了,跟着單于他們來到了距離别墅溫泉酒店不遠的終南山樓觀台。
一處依山傍水的農家小院裏,從外面看不出什麽名堂,殊不知這是蘇家守陵人進入宗祠的一個落腳點,今天這裏迎來了一位貴客。
那就是很久沒有離開過宗祠的龍頭韓老,其他人早就被已經打發走了,就是爲了防止洩露風聲。
當蘇秦趕到這裏的時候,陳啓明提前已經從訓練基地趕過來了,義父到了長安城他肯定得過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方景龍,這倒讓蘇秦有些疑惑。
韓老和方景龍坐在院子裏喝茶聊天等着蘇秦,泡茶的水則是終南山裏的山泉,韓老習慣了這個味道。
陳啓明則恭恭敬敬的站在韓老的背後。
蘇秦也沒想到韓老會出山,更沒想到方景龍也會來。
他跟衆人打過招呼随便坐下後才問道:“韓老,你這怎麽突然出山了?”
“進京。”韓老不輕不重的說道。
蘇秦眉頭微皺道:“進京?”
“有些人按耐不住了,我得進京穩住他們啊,不然你爺爺就得回來了。”韓老端起茶杯緩緩說道。
蘇秦臉色瞬變。
他試探性問道:“看來他們已經知道我回來的消息了。”
“何止是知道啊,還知道了你在秦州所做的這些事,現在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準備罷免了景龍西北負責人的身份,對你來說這可就是釜底抽薪啊。”韓老繼續說道。
原來如此。
難怪韓老會出山,原來這些人按耐不住出手了啊。
蘇秦看向方景龍道:“方哥,這事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怎麽沒給我說?”
方景龍搖頭苦笑道:“我也是剛剛知道,隻是不想給少爺徒增煩惱,我和韓老可以處理好這件事,我方景龍在西北深耕了這麽多年,不是他們想罷免就能罷免的。”
蘇秦臉色不悅的冷哼道:“那他們還不如直接對我動手呢,這樣就能一了百了了。”
“他們還沒這個膽量,就算是心裏想這麽做也得忍着,槍打出頭鳥麽。”方景龍意味深長的說道。
韓老這時候提醒道:“蘇秦啊,秦州現在已經是你的囊中之物了,接下來你可得把秦州經營好啊,隻要你在秦州他們就不敢把你怎麽樣,至于後面的事情還有我們。”
“韓爺爺,你放心就是了。”蘇秦沉聲說道。
韓老随口問道:“那你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麽?”
蘇秦思索片刻眼神如炬的說道:“等穩住秦州,我就進軍西北。”
秦州,隻是他野心的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