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真沒有了!”
墨淵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不是知道會碰上我所以才什麽都不帶的?”
雲禮心裏咯噔一下,說道:“沒有沒有,怎敢怎敢。”
但實際上,墨淵說的一點都沒錯。
他就是以防萬一,所以這次什麽都沒帶就來了,至于功德,之前幾次早便被墨淵敲詐的沒剩多少了,再少又能少得到哪裏去。
墨淵見此也很是無奈,隻得擺手道:“算了算了,把你剩下的功德一并交出來你就可以走了。”
雲禮嘴唇微張,說道:“我就剩五十年功德了……”
“是我不像強盜嗎?”
“……”
“下次出門記得多帶點東西,知道了嗎。”
“……”
雲禮欲哭無淚,他就沒見過這樣的。
就硬搶。
他尋思自己也沒得罪這黑龍啊。
下次,下次這樣的差事他再也不會了,但凡跟着黑龍有半點幹系,他都不來了!
墨淵坑了三百年功德過後便慢悠悠的回了宴席上。
狐珺晗瞧他似乎有些不悅,問道:“誰惹你了?”
“碰上個老熟人,可惜沒能搶到多少東西。”
“……”
狐珺晗聽後便不再問了,低頭吃菜。
這墨淵就從來沒有對勁的時候。
誰料這忽如其來的賓客也不僅僅隻是這兩位。
忽聽數道快馬崩騰之聲響起。
“啪嗒,啪嗒,啪嗒……”
馬蹄聲铮铮作響,随即在童家喜宴門前停了下來。
爲首之人身着一襲宮袍,臉上抹粉,瞧着不男不女,而在其身後,則是一衆身披鐵甲的将士,約莫有數十餘人。
衆賓客見此一幕都是一愣,喝酒聊天的都停了手中的動作。
“這些人是誰啊?”
“沒見過啊。”
久居這偏遠之地的百姓多是沒見過這般陣仗,莫名有些害怕。
那不男不女的太監走上前來。
“可是童醫師府上?”
太監尖銳的嗓子頓時間讓衆人都清醒了過來。
手握酒杯的童知喚連忙上前。
他自然是知曉這來的是什麽人,心中頓時有些擔憂了起來。
墨淵瞧了一眼,笑道:“還真來了。”
童知喚上前道:“草民童知喚,見過大監,不知大監千裏迢迢,有失遠迎。”
原本面色嚴肅的太監面色忽的慈善了起來。
“童醫師客氣了。”
太監道了一句,随即說道:“咱家此番前來是有要事在身。”
童知喚心中緊張,“不知,是何要事……”
喜宴上也的衆人不敢開口,互相看看,從他們的對話之中也明白了這一群人恐怕是從宮裏來的。
太監随手一招,随即便見身後将士雙手呈上了一個錦盒。
“秋月坊童知喚接旨!”
童知喚愣了一下,他看向那太監手中的聖旨,一眼便知那不可能有假。
太監和煦笑着,說道:“童醫師還不跪下接旨?”
童知喚張了張口,問道:“敢問大監,這聖旨上,是喜,還是憂……”
太監開口道:“自然是喜,天大的喜事,童醫師放心便是。”
童知喚聽後心中松了口氣,随即卻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多年以來,他都不曾與朝堂再有瓜葛,爲何這聖旨會落在這邊遠的秋月坊來。
童知喚跪了下來。
太監便張開聖旨,開口道:“奉天承運,皇帝诏曰,秋月坊草民童知喚,行天下醫,救人無數,醫術無雙,功德無量,着即冊封爲正二品正奉上太醫,賜古金正針一副。”
“其妻桃兒,淑慎性成,勤勉柔順,雍和粹純,性行溫良,克娴内則,淑德含章。着即冊封郡夫人,賜号桃花,另賜如意寶钗一對,送子觀音一副。欽此。”
童知喚聽此心中一驚。
随即俯身接旨。
“草民,接旨!”
太監和煦笑道:“童太醫快請起吧,至于令夫人便不必接旨了,另外童太醫不必去往京城任職,此後行走自由,無人可強求于你。”
童知喚聽後恍惚了一下,“這……”
“這也是王上吩咐下來的。”
“謝王上之恩。”
太監點了點頭,随即便招呼人将賞賜一并搬了進去。
衆人皆是驚掉了下巴。
“正二品太醫啊!!”
“童小神醫當真是了得啊!”
“好事啊,好事啊!”
童知喚欲要挽留這位大監。
卻見那太監隻是擺了擺手,說道:“咱家一介閹人就不入席了,此番恭喜童醫師喜結良緣娶得賢妻,咱家還需回去複命,便不多留了。”
他也沒有多餘的話,上了馬後便揮動了缰繩。
童知喚連忙拱手道:“恭送大監!”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宣下聖旨放下賞賜過後便匆匆離去了。
這一路上風塵仆仆,幾日之間馬不停蹄這才趕上了日子。
那位太監亦是松了口氣,心道好在是趕上了。
“恭喜童醫師!恭喜啊!”
“往後要叫童太醫了!”
“得叫大人了。”
童知喚見衆人說着,一時間也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還是叫童醫師好些。”
“不敢,不敢。”
童知喚見此舉杯道:“今日雙喜臨門,童某敬衆位賓朋一杯!”
“來!”
“共飲此杯!”
在那角落之處,正有一個提着酒壺的紅衣小姑娘揮舞着手中的酒壺。
“幹落!”
魚紅錦咕噜咕噜的就往肚子裏灌酒。
喝完感覺到肚子漲的厲害。
“唔,我嚯多了,我不行惹……嗝……”
她晃晃悠悠的就倒在了地上,醉暈了過去。
且不說多,光是這一日,她就喝了至少十斤有餘,十餘桌的酒幾乎都被她順走了。
正至此刻,忽見一陣微風吹來。
陳長生正坐席上,芸姑娘坐在一旁眼中有些好奇。
芸香問道:“先生,童大哥莫不是與襄王有些交情?”
“有些仇怨。”陳長生道。
“啊?”
芸香愣了一下,問道:“那這又是……”
陳長生道:“回頭你去問問墨淵便明白了,應是那趙貞不得不賞。”
“這樣嗎……”
芸香思索了起來,想着回頭問上一問。
陳長生卻是将目光看向了遠處,說道:“今日應該還有一份禮,但願不要弄出太大的陣仗。”
“還有一份禮?”
“嗯,應當是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