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聘婷已經不想再對他做任何的解釋,也不打算再理會他對自己的态度,直接冷下臉道:“這你應該去問流副将,畢竟我不是他,不能夠代替他回答你的問題。”說完,繼續腳下的步子,朝姬宸雪營帳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乾楓沒有再說話,就隻是站着原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許久,似是在思考她剛才的話,隻到快看不見人時這才跟上。
營帳内,姬宸雪大約是因爲醉酒的關系整個人似毫無感覺般,迷迷糊糊依舊睡得很沉。柳聘婷出門前替他加蓋了一床被子,此時他的臉看起來比之前更紅了。
流雲很快拎了一壇子加熱過的酒過來,看着柳聘婷道:“熱水我已經讓人在準備了,要不了多久就能送過來。”
柳聘婷點了點頭,随即将酒倒在碗中,又從懷裏掏出一方幹淨的繡帕,正準備沾了溫酒替姬宸雪擦身體,冷不防想起乾楓之前對她的态度,遂毫不猶豫的将手裏的東西遞給對方道:“想來乾副将對我照顧你家将軍不甚放心,這溫酒擦身的工作還是交給乾副将你親自來做吧。”
乾楓看着對方遞過來的東西,一時間有些反應不急,微怔了一下,這才接過,動了動唇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随即認命的走到床前,掀了被子,開始替姬宸雪擦身。
乾楓标準的鐵漢子一枚,此前并沒有照顧人的經驗,用娟帕沾了酒便在姬宸雪身上一陣胡亂擦拭,柳聘婷看着他的動作,淡淡提醒道:“光擦前胸還不夠,其它地方也要擦,特别是額頭腋下還有四肢,這些地方尤其要反複擦,隻到溫度降下來爲止。”
聽到其它地方時,乾楓便隐隐感覺到了一絲頭疼,待聽到後面“反複,隻到溫度降下來爲止”這幾個字時,整個人徹底的不淡定了,就隻差沒有當衆罵娘。
拜托,那萬一某人的的溫度一直降不下來,那豈不就表示,自己要整晚上都要對着一個男人白花花的身體?
她确定這不會影響一個性取向正常男人的身心發展?
乾楓越想越覺得憋屈。
這女人根本就是在故意報複他的吧?一定是,肯定是。
柳聘婷将他臉上的表情看在眼裏,繼續淡淡道:“怎麽,乾副将莫不是不願意?他可是你家将軍,你不是一直對他很衷心,相信這點小事應該不在話下。何況,若是他的溫度一直降不下來,可是會有危險的。”
乾楓忍着内心的憋屈,幾乎是咬着牙道:“放心,我對我家将軍自然是一百個衷心,别說是擦酒降溫,便是讓我一輩子侍奉将軍,我也心甘情願。”
柳聘婷點點頭,“很好,我相信你家将軍會感受到你這份衷心的,既然這裏沒我什麽事,那我就先去乾副将的營帳找我那兩的丫鬟一起休息了。”
說完,便轉身朝營帳入口處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下來提醒道:“對了,若你家将軍溫度降下之後,别忘了再幫他洗個熱水澡。”末了,似自言自語道:“帶着一身酒味入睡,應該會睡不好吧!”
乾楓聽到這裏,内心嘔血不止,這下他可以不用再懷疑,而是百分之百的确定,這女人果真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