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聘婷微笑點頭道:“就怕你不願意學。”
“不會。”清歌忙不疊的搖頭,眼裏竟是興奮,“以前在邺城的時候就聽說過姑娘醫術了得,連瘟疫也治得好,姑娘肯教我,清歌當真求之不得。”說完又撓了撓頭,略顯不自在道:“就怕清歌太笨學不會,惹姑娘你生氣。”
柳聘婷看他的樣子不由得好笑道:“我還以爲,你隻想跟在你家公子身邊學習呢。你放心,隻要你肯用心,不是很難的事情。”
清歌則是傻笑回答道:“不管是公子還是姑娘,你們都是了不起的人。清歌若有幸能夠學到你們任何人的半分,就已經夠許多人羨慕不已的了。”
柳聘婷點點頭道:“那就好好學吧,以後留着你家公子身邊總還是有些用處的。”
清歌當真學的很仔細,比聘婷想象的還要用心許多。原本隻是想他跟在自己身邊的這段時間能夠有點事情做,如今看他的樣子,倒起了認真教他的心思。
言老雖說把那幾個受傷的士兵交給聘婷照顧,不過對聘婷的醫術卻并不十分的放心,中間也曾來看過幾次。期間不是聽柳聘婷在跟清歌介紹一些傷藥的藥性跟用法,便是在交代那些士兵需要注意的事項。
每次來他隻站在門口,并不進去,稍稍停留片刻就一聲不響的離開了。
這三日,清歌寸步不離的跟在柳聘婷身邊,柳聘婷也沒有再戴面紗,臉上的傷痕正奇迹般的在消退。
到了約定的第三天,已經隻剩下很淺的一塊印記,用脂粉稍稍一掩飾,便不再看得出。
當天,言老頭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有說,隻讓自己身邊的藥童将其它幾個營帳裏面受傷的士兵的情況介紹給她知道,便算是默許她留了下來。
軍營裏面來了一位美人軍醫的消息也很快在整個軍營上下傳開。好在洛輕塵治軍嚴謹,加上言老頭又規矩繁多,倒也沒有幾個人敢跑到傷兵營附近來打探。私底下隻盼望着能夠受點小傷,好名正言順的一睹美人軍醫的真貌。
再說柳聘婷,自從那日在營帳外聽到洛輕塵跟幾位将領的談話,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總覺得最近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就在她得到言老頭首肯,同意被留下來的那個晚上,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聽得一陣腳步聲,不像是巡邏的聲音,倒像是一行人出任務回來。
柳聘婷從床上下來,找了件外衣披上,走到營帳門口。
她的營帳門正對着洛輕塵營帳的位置,從她的方向剛好可以看到十幾個身着黑色緊身衣的士兵站在洛輕塵的營帳門口,正對着洛輕塵在彙報情況。
在這寂靜的夜晚,爲首士兵的聲音聽得很是真切,主要表達的也就是他們成功潛入敵人的軍營,不過敵人發現的及時,隻燒毀了敵人一半的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