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年,父王跟母妃兩人的感情始終十年如一日,夫妻和睦,内宅安定,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
其實,他也不是非要三妻四妾,事實上,他内心深處也渴望能夠遇到一個人,像父王和母妃一樣,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正因爲懷了這樣的期待,他一直希望能夠找一個與自己心意相通,自己真心實意喜歡的女人。所以從一開始,他便對父王和母妃給他選的女人抱有偏見,或許更多的,是對自己當初不能選擇的不甘心。
兄弟一場,沐流庭又豈會不清楚他的想法,單從他今天急匆匆地趕回來就說明這小子心裏分明就是很在意那個女人的。眼底随即劃過一絲趣味的笑意,繼續刺激他道:“唉?你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你,真的想娶她?”姬宸雪眉頭緊擰成一條線,眸光沉沉。
“這麽好的女人,我想不出不娶的理由。”沐流庭一邊搖晃着手中的扇子,一邊好整以暇的觀察着那家夥的反應。
明明緊張的要死,卻偏偏不肯承認,他倒要看看這小子還能撐多久。
順利看到那家夥變臉,沐流庭決定再加一把火,“其實我最擔心的就是姓谷的那小子,看着就心思不純,聽說到現在還尚未娶妻,保不準正打着近水樓台先得月的算盤,看來我得加快行動才是。”
終于,某人爆發了,黑着臉站起身,瞪着對面笑容欠扁的家夥,眸光森冷的警告道:“朋友妻不可欺,你們誰都不許打她的主意。”
沐流庭佯裝訝異,“你剛才不是也說你們已經和離了,就連弟妹兩個字都不許我再叫?朋友妻這幾個字應該不成立吧?”
姬宸雪臉上微微閃過一絲尴尬,不過很快便又恢複之前的黑色,一臉獨占欲的宣布道:“我現在反悔了,以後不許你再接近她,更不許你再對她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沐流庭忍了那麽長時間的笑,這個時候終于不用再忍了,當即不客氣的笑出聲道:“你小子終于肯說實話了?早這麽不就好了,男子漢大丈夫敢愛敢恨,你說你之前别扭個什麽勁?你要是再不承認,估計我就真得擡聘禮上門了。啧啧,做兄弟做成我這樣,也當真不容易。”
“你給我滾。”
某人還沒有笑完,就聽得“砰——”的一聲,一道人影成直線狀飛出。可憐我們沐大世子被某個惱羞成怒的家夥給一腳踹出了馬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