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尹翰的身份跟來意後,盛愛頤臉色微變,眼神明顯閃了閃,故作冷漠道:“用不着,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本夫人就是因爲服用了你們百草堂的藥才會導緻的流産。不管你找誰來都沒有用,我爹一定會給我做主的,你們百草堂的人必須要給我的孩子陪葬。”
柳聘婷并不與對方争執,隻一臉平靜道:“既然都尉夫人認定是我百草堂的責任,讓尹大人把脈确認一下也無不可。倒時候不管侯爺打算怎麽處置我們也都能夠叫人信服。都尉夫人以爲呢?”
盛愛頤冷哼一聲,不買賬道:“哼,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本夫人既然說了不用你們把脈就是不用,之前我爹已經找了大夫過來替我診治過了,也确認本夫人是因爲服用了不當的藥物才導緻的流産。這件事自會有人出面作證,就不勞煩院史大人了。”
随即又轉向柳聘婷,不客氣的下起了逐客令:“至于你,我早就說過,這裏并不歡迎你這個克父克母身染晦氣之人,就是因爲碰到你這個掃把星,才害得我丢了孩子,這筆賬我跟你沒完。現在請你立刻滾出這裏,不要再弄髒我的地。”
柳聘婷本就不在意别人對她的看法,加上最近這段時間聽多了外界對她的議論,好的壞的,她早已做到心如止水,盛愛頤這簡單的三言兩語還傷不到她。
隻是,若對方一味拒絕自己跟尹太醫的把脈,事情便未免有些難辦。畢竟,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她總不能用強的。
想到這裏,柳聘婷不由得蹙了蹙眉。
其實,到這個時候,她基本已經可以确定,對方流産的事情跟谷子恒跟百草堂沒有半點的關系,對方是純心想要陷害她,陷害百草堂。隻是,心裏清楚歸清楚,若對方不肯配合,事情也不那麽好解決。
她知道,憑着外面那兩個人的能力,救谷子恒不難,難的是如何挽救百草堂的名聲。
畢竟害人流産這種事情,一經傳出,勢必會對百草堂的聲譽造成一定的影響。
百草堂開門兩個月,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一點聲望也勢必會蕩然無存。以後再想有病人上門也會變得很難。
她,并不想冒這個險。
就在她思索該如何解決面前的問題時,就聽見從進門開始便一直保持沉默的尹翰突然開口道:“老夫身爲太醫院院史,乃朝廷命官之一,今日前來并非是出自個人意願,而是受了府尹大人所邀,協助查案。都尉夫人一味拒絕老夫的診查,到底是對老夫的醫術不信任,還是這中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原因,都尉夫人害怕老夫查出來?”
盛愛頤聞言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惱羞成怒,當即瞪着對方,面色猙獰道:“你胡說什麽?本夫人有什麽可害怕的?難不成本夫人還會自己弄死自己的孩子,來冤枉他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