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萸解釋道:“小姐并沒有主動招惹她,不過是代替谷大夫去替對方請脈。倒是她一見到小姐就出言嘲諷,小姐大度未曾與她一般計較,還出手幫她保住了肚子裏的孩子,隻是臨走之前提醒了她幾句,誰知她竟生了怨怼。”
沐流庭聽完,頗爲玩味外加好奇的盯着柳聘婷道:“你到底都跟她說什麽了?讓她掉了孩子都還不忘要陷害你?”
紫萸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見對方沒有要阻止的意思,便一五一十的解釋道:“小姐說,都尉夫人小日子不準就懷了身孕,事後又,又……”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提到夫妻之事還是難免覺得有些難以啓齒。
“又什麽?”偏某人喜歡追根究底。
紫萸紅着臉道:“總之就是事後不注意,小姐說孩子先天不足很難保住,即便生出來怕是也會有各種方面的問題。結果,孩子果真就沒保住。”
“那和你家小姐有何關系?”姬宸雪一臉的肅殺,冷着臉,清俊貴雅的臉上像是覆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紫萸點頭,“是啊!奴婢們也是這麽覺得的,這事怎麽着也怪不到小姐頭上。可是他們偏說谷大夫是在咱們醫館行醫的,而醫館又是小姐開的,現在谷大夫行醫過程中出現失誤,小姐自然也有責任,就把小姐也一并給抓來了。幸而承郡王世子來的及時,否則,我家小姐還不知道要被關到什麽時候。”
姬宸雪聞言蹙了蹙眉,表情越發嚴肅,看向柳聘婷道:“你身上有皇上親封的一品诰命,一般人怎麽敢随随便便的把你抓進大牢?難道你都沒有跟他們說明身份嗎?便是府尹大人親自前去,沒有皇上的聖谕,也不敢如此行事,否則便是欺君罔上。”
聘婷解釋道:“這事也并不完全怪府尹大人,他先開始應該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大約是得了某些人的示意才會将我抓來。”
姬宸雪擰着眉,略有不解的望着她道:“爲何這麽說?”
就見聘婷将袖子裏的诰命文書拿了出來:“我本來打算等見到府尹大人的時候再将文書拿出來,也好拖延一點時間,誰知對方根本連審都未審就先把我們關進了牢裏。”聘婷說着,頗有些無奈的苦笑勾了勾唇。
姬宸雪實是不明白這個女人的想法,當即瞪了她一眼道:“你身上既帶了這個,爲何不一早就拿出來?”
她若是早早的便拿出來,又何至于被帶會府衙,甚至于被關入大牢?
倒是沐流庭,看着她手裏的文書,别有深意的笑道:“看來弟妹對谷大夫還真是惺惺相惜,照拂有加,連出事了也不忘替對方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