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聘婷笑道:“也并非所有的姑娘家都注重家世的,成家過日子最重要的是看對方的品性,有沒有功名家世又有什麽關系?”
“若所有姑娘家都如聘婷妹子這般想就好了。隻緣分一事強求不來,子恒倒也并不十分着急。”說到這裏,谷子恒倒變得坦然起來,不似先前那般不自在。
“這倒也是。”聘婷點頭,當初便是自己太過執着才換來這樣一個結果,如今想來倒真覺得是自己強求了。
正好這時有客人上門,兩人的話題便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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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大酒樓一品居二樓的某個雅間内,沐流庭一邊把玩着手中的紙扇,一邊玩味盯着面前一個勁喝悶酒的某人,眼尾微微上挑,頗有些欠揍的開口道:“我說,你小子該不會是後悔了吧?”
姬宸雪當即一個冷眼抛過去,也不問對方什麽意思,隻不耐煩的丢出一個字道:“滾……”
沐流庭摸了摸鼻子,表情甚是無辜:“我也是想幫你分擔來着,幹嘛這麽不客氣?莫不是被我說中了心事,所以惱羞成怒了?其實這也沒什麽,你若是真後悔了直說便是,做兄弟的難道還會笑話你不成,說不準還能去給你當說客。”
“閉嘴——”姬宸雪臉色很是不好,操起手中的杯子便朝着對方扔了過去。
沐流庭手中的紙扇在空中利落的挽了一個花,輕松的便将杯子攔下,依舊是一副不溫不火的語氣道:“你沖我發脾氣也沒用,我這也是在替你擔心。”
“要我說,弟妹人長得漂亮,心思又通透,還有一身厲害的醫術,吃虧就吃虧在嫁過人上面,否則願意娶她的人怕是能繞上京城一圈。就拿現在來說吧?我瞧着那個姓谷的小子就對她挺上心的,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能夠成就好事了。到時候某些人便是後悔,隻怕也來不及了。”
姬宸雪冷着臉,神色頗爲不善道:“你說夠了沒有?”
“還沒。”沐流庭含笑揚了揚眉,不怕死的繼續:“你看這男未婚女未嫁的,且天天這麽朝夕相處,難保有一天不會生出情愫來。我說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姬宸雪臉色一暗,“我和她已經和離了,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她要再嫁給别人那也是她的事情,與我何幹?”
嘴上這般說着,心裏卻是不平靜起來。
那廂,沐流庭還在搖頭晃腦的感歎:“唉!真真是可惜,早知道如此,當初還不如換我直接娶了她呢。怎麽說也是京城第一美人,便是天天放在家裏看着也賞心悅目。隻不過之前跟你有了那一層關系,我倒不好出手了,也不知道最後會便宜了哪個……”
姬宸雪再不想聽,起身直接丢下對方便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