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怡無端被罵,之前又被她明裏暗裏的貶損,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隻不過考慮自己剛嫁到侯府不久,不想夫家覺得她太厲害,對待盛愛頤的時候便收斂了幾分,誰知道自己的退讓卻換來小姑子的得寸進尺。仗着公婆還有相公寵着她,一天到晚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她也是忍了很久了。
眼看她在柳聘婷手下吃了虧,心裏不但不想着幫她說話,反倒多了幾分幸災樂禍,在她身上積累的那些怨氣,總算稍稍發洩了一些。
雖然心中恨不得她被柳聘婷氣死才好,不過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颦眉,故作爲難道:“妹妹說笑了,皇上親口下的聖旨,又豈是我一個婦道人家可以幹涉的?”
盛愛頤聞言當即也不顧場合,破口便大罵道:“沒用的東西。我們安甯侯府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娶了你這麽一個喪門星。”
“你……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好歹也是你嫂嫂。”溫怡一下子便被氣白了臉色,自己在家也是衆人捧在手心裏寵着的,除了嫁入槿王府那段時間,誰還敢給自己委屈受?
平日子裏這個小姑子沒給自己好臉色也就算了,想着對方已經出嫁,沒必要跟對方計較,平白讓新婆家對自己有意見。可如今對方竟然當着自己的面罵她,溫怡哪裏還受的了,氣得身子都在抖。
盛愛頤這回也在氣頭上,說話越發的沒有顧忌:“哼,就憑你一個嫁過人的破鞋,也配得上我哥?要不是太後娘娘下懿旨,逼着我哥娶你,我們安甯侯府才看不上你。”
“啪——”
話音未落,一道響亮的巴掌聲在屋内響起。
“啊——”
短暫安靜了片刻,屋裏很快便想起女子近似癫狂的聲音道:“溫怡,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打我,别以爲你仗着自己的姐姐是太後就了不起,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跟你拼了。”說着,便要沖上去跟對方厮打。
溫怡此刻的臉色看上去也是難看的吓人,積累了這麽長時間的怨氣,她也早就已經不想再忍了。尤其聽對方一口一個賤人,一口一個破鞋的,更是恨不得撲上去撕了對方的那張嘴才好。
于是兩個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一屋子的丫鬟全都傻眼了,竟都愣在那裏,忘了反應。
柳聘婷看着屋裏的一幕也有些傻眼,事情轉變的有些快,明明剛才還在對她着發難,這才多會的功夫,這姑嫂兩人居然就自己先動上手了。
不過傻眼隻是片刻的功夫,柳聘婷很快便冷靜下來,考慮兩人如今的身份,果斷的指揮兩人的丫鬟上前拉架道:“都愣着做什麽?還不快把你們的主子拉開。仔細磕着碰着或是傷到哪裏,回頭你們大人不剝了你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