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見諒,因爲那人是谷大夫的老病人,病情發作的又比較急。是以才會由聘婷代替他過來給夫人請脈了,還望夫人恕罪。”這一次開口的人的是柳聘婷。
隻聽得她聲音輕緩,不卑不亢,說不出的溫婉。
“你就是柳聘婷?”盛愛頤目光銳利的盯着她掃了一圈,“傳說中的京城第一美人?那個剛被恒親王府休掉的前靖國侯府的大小姐?呵,我瞧着也不過如此嘛。也難怪恒親王世子看不上你。”說着,眼底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一絲鄙夷來。
雖說兩人都出自將候世家,不過柳聘婷甚少出席貴女之間的聚會,而盛愛頤又是個自恃清高的,眼裏邊沒人,即便一些場合撞上,以柳聘婷安靜的性子,對方也不可能會注意到她。
是以才會沒有第一眼認出她來。
“讓都尉夫人見笑了,請問,我們可以開始把脈了嗎?”
柳聘婷神色淡淡,面上不見一絲惱怒,甚至于還帶了一絲淺淺的笑意,就好似完全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自從侯府被貶,她和姬宸雪和離之後,已經不是第一次從别人臉上看到如此不屑的表情,便是第一次看到,她也不會在意。
因爲别人的三言兩語而氣壞了自己,這明顯就是不智之舉。
盛愛頤龇着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圈打在了棉花上,有氣無處發,心中不由得更加惱怒。
好半響才聽得她重新開口,卻是冷着聲音,無不譏諷道:“不用了,本夫人身子貴重,可不是随随便便什麽低三下四的人都可以觸碰的。”随即對着門口,方才出口挑撥的丫鬟道:“芳兒,重新去請了大夫來。”
“是!”那丫頭得意睨了聘婷主仆一點,正待要轉身。就見先前被喚作青菊的丫鬟連忙上前勸道:“夫人,您方才不是還說身子不适嗎?這重新去請大夫來來回回少不得還要個把時辰,不若就讓這位大夫給您看看吧!奴婢聽說,這位柳大夫的醫術也是了不得的,不比之前的谷大夫差。”
話音未落,便被盛愛頤瞪了一眼,“你懂什麽,本夫人是擔心肚子裏的孩子被某些人的煞氣給沖撞到,沾上了黴氣。更何況,随随便便跑出來一個人就說自己會醫術,你們敢信嗎?萬一出了差錯,你們誰擔待的起?”說着,還不忘看着柳聘婷的方向,一臉嫌棄道:“還不快替本夫人把某些晦氣之人給趕出去。萬一本夫人肚子裏的孩子有個什麽,仔細你們的皮。”
沒等丫鬟們回答,便聽得門口響起一道女子含笑的聲音道:“什麽人這般大膽,竟惹得妹妹如此不快?這般不懂得侍主,留着也無用,直接拖出去打殺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