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聘婷則是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語帶怪責道:“你啊,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不與我說?”
紫萸不好意思的回道:“小姐一睡便睡到那個時辰,奴婢就給忘了。後來想起來覺得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也就沒有特别跟小姐提。”
柳聘婷聞言,就隻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這丫頭一句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卻差一點害死她。
倘若她昨晚上堅持要出去尋人,在那家夥的眼裏,還不知道要被想象成是什麽樣。
隻不過那家夥那時候的反應,算是在吃醋嗎?
想想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那男人怎麽可能會因爲自己而吃醋。
最多也就是看不慣她對别的男人太過上心,說到底不過是大男子主義的心理在作祟。
應該跟吃醋這兩個字扯不上多大關系。
紫萸自是不曉得她心中的百轉千回,兀自回想着昨天姬宸雪跟谷子恒兩人碰面時候的情形,然後信誓旦旦道:“奴婢覺得,世子爺心裏面還是有小姐的,要不然也不會因爲看到谷大夫去找小姐就擺臉色來給谷大夫看。而且,就因爲小姐一句話,姑爺居然一大早就往京城趕,可見對小姐的事情還是很上心的……”
柳聘婷委實猜不出那個家夥心裏面到底是怎麽想的,隻覺得心中煩悶的緊,沒等紫萸把話說完便打斷道:“好啦,就你會覺得。男人的心思也是你一個小丫頭能夠猜的出的?再說,這個莊子是王府的産業,真有什麽,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所以算不上對我的事情上心,他也隻是做了他該做的罷了。好了,别在這裏胡亂猜測了,還是和我一起去看看那些患病的莊戶們吧。雖說這次的病症不像鼠疫天花那般嚴重,可也不能夠掉以輕心。”
說不上來心裏面是什麽樣的感覺,柳聘婷隻是告誡自己,不要過于抱存希望,因爲希望越發失望也就越大。
當初自己一門心思的想要嫁給他,除了因爲多年以前的一面之緣,更多的是源于對他生活的點滴關注。
知他雖有纨绔之名,卻從不涉足風月場所,更從未傳出和哪個女人糾纏不清的流言。長到弱冠之年,身邊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這在像是他那樣出身的人家是極難得的。加之恒親王夫婦鹣鲽情深的事情廣爲流傳,她便理所當然的以爲,他會和他的父母一樣,是一個長情之人。或許可以接受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的想法。
說到底,這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認爲。
他或許是可以對一個人專一,但那個人卻不一定是自己。
以前會有那樣的想法,到底是天真了。
而現在,她隻求能夠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