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倒是不見你對本世子如此有信心。希望真像你說的那樣才好。”姬宸雪對她的話不以爲然,覺得她的想法太過單純,未免有些婦人之仁。
柳聘婷自然也明白他的想法,并未與他去計較,沉默了片刻道:“世子爺趕了一上午的路,想必也累了,不若我讓丫鬟搬張榻幾進來,世子爺先在這個房間休息片刻?”
姬宸雪卻是不領情的拒絕道:“不必,這個房間還是留給你自己住吧,本世子自會安排住處,用不着你操心。”說完,便徑自起身往外走去。
看着對方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柳聘婷暗暗歎了一口氣。其實,她的本意便是想要催促對方離開,自己好進内室休息,可真看到對方走出房間,如她預料般,不願與自己同|居一室,心裏面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明明是夫妻,卻要分房睡,想來也覺得有些可笑。然更多的,卻是對這段關系的無力和不确定。
不知道兩人的關系,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柳聘婷不願多想,随即進了内室,和衣躺上|床。原隻打算小憩片刻的,誰知這一躺下,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屋裏點了燈,紫萸就守在床前。見她醒來,立馬問道:“小姐餓了吧?廚房裏還暖着粥,奴婢去幫您端來?”
柳聘婷掀開身上的薄被,坐起身道:“我怎麽睡了這麽長時間,那些莊戶們怎麽樣了?”
紫萸看她的眼神多了一絲得意和崇拜,笑着答道:“谷大夫說,小姐的方子很有效,那些莊戶們服了藥之後,病情都穩定了許多。隻是莊子上染病的人太多,衾鸾抓回來的那點藥根本不夠用。谷大夫擔心,若再去抓的話,會引起别人的懷疑,所以就決定自己去山上采藥。”
“自己去采藥?”柳聘婷聞言不由得一愣,說起來,這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自己開的那些藥,都是山裏一些常見的藥材,而且莊子西邊不遠處就有一座山,隻不過,那人看起來一副書生模樣,且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而且對附近山裏的情況也不熟,貿貿然上山,萬一遇到危險要怎麽辦?
想到這裏,眉頭便不由得蹙了蹙,随後問道:“他人已經去了嗎?”
“是啊!”紫萸點了點頭道:“小姐回來後剛睡下不久,谷大夫就來找您,便是想要與你說這件事,見你睡着了便不曾打擾,直接自己一個人上山了。”
“他一個人去的?”聽到這裏,柳聘婷心裏越發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随後對紫萸道:“你去看看,谷大夫回來了沒有?若沒有,你便去将莊頭找來。”
紫萸畢竟跟在她身邊多年,對于她的心思也能夠猜到一二,聞言,便道:“小姐可是擔心谷大夫一個人上山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