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爲躲避皇室的賜婚,不爲逃避進宮,隻爲能在他最孤寂最苦悶,喜歡一個人卻無法訴說的時候走近他。
都說,一個人在結束一段感情的時候最容易被另一個人趁虛而入。她原以爲,自己選了一個最合适的時機走近他,走進他的生活。
最後卻發現,這條路,遠比自己想象的還異常的艱辛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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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睜開眼睛,外面已經大亮。紫萸端着洗漱用具立在床前。
柳聘婷揉了揉隐隐泛疼的額角,坐起了身子,問道:“什麽時辰了?”
紫萸道:“已經辰時末了。”
“都這麽晚了?”柳聘婷蹙了蹙眉,昨晚一整夜都在做夢,不曾想竟然睡到了這個時候。
“奴婢見小姐睡得沉,便沒有喚醒你。剛才王妃屋裏的大丫鬟綠兒來過了,說是王妃今日要去寺裏上香,讓小姐就不用過去請安了。”紫萸走到架子前,擰了一條濕毛巾遞給她,随後又打開櫃子,找了一身更換的衣服出來。
既不逢年又不過節的,好端端的怎麽會想到要去上香?
敢情恒親王妃是知道今天王府裏會有不合适的人出現,所以故意尋着由頭避開了。
想到這裏,柳聘婷不由得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鳳阙樓那邊來人了嗎?”
聽柳聘婷問及錦娘,紫萸不由得點了點頭:“恩,秦媽媽一大早便領着人過來了,現在正在廳裏候着呢。”
“你去告訴曾媽,讓她帶兩個人把西邊的栖芳居收拾出來給對方住。”柳聘婷淡淡交代完,便繼續手上的動作,淨完面之後突然想起什麽,又道:“世子爺呢?”
紫萸接過她手上的濕毛巾,放回盆内,又拿起一旁的衣服替她換上道:“姑爺一早便去了雪苑,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柳聘婷又問:“錦娘的事情可派人去通知世子爺了?”
“呃?”紫萸愣了愣,随後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着柳聘婷搖了搖頭道:“不曾,要去通知世子爺嗎?”
“自然,人是他想要的,怎麽能不讓他知道。”從柳聘婷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就見她從紫萸手中接過束腰,自己完成了剩下來的工作:“不過不急,一會出去再找個丫頭去知會他一聲便是了。趁着這個機會,我們先去會一會這個錦娘。”
末了,轉過身,又道:“對了,你應該已經見過她了,你覺得這個讓世子爺心心念念的人到底怎麽樣?”
紫萸認真想了一下,這才斟酌着開口道:“奴婢覺得她長得沒有小姐美,不過倒是頗有幾分氣質。不太像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奴婢猜想,世子爺許就是被對方身上的這種氣質所吸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