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媽媽幫忙引薦,事成之後必有重謝。”柳聘婷說着,從袖子裏摸出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其實她早在進門的那一刻就已經猜到,以鳳阙樓的規模以及裏面的裝修來看,不太像是一般人可以開得起的。
老|鸨接過銀票,也不推辭,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便彎着眼睛塞回了自己的袖子裏,和顔悅色的說道:“正巧我家主子今日也在這裏,媽媽我便不妨幫你問上一問。隻是,客官也看到了,鳳阙樓的生意每日都是客如雲集,财源滾滾,而且我家主子也不缺錢用,怕是不會願意轉讓。”
柳聘婷笑道:“無妨,媽媽隻管幫我問上一問,有什麽條件我可以當面跟貴主人談。”
“那好,客官請随我來。”老|鸨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麽,領着她出了雅間,往再裏面一點的房間走去。
越往裏面,格局越好,環境也相對越來越清幽。
老|鸨領着柳聘婷一路走到最裏面的某個雅間門口,敲了敲門,恭敬喚了一聲:“主子。”
“進來。”就聽得房間裏面傳來一道低沉清越的聲音。
老|鸨推開雅間的門走了進去,就見屋裏一位錦衣玄服的公子正對着房門的方向而坐。面前的矮幾上擺了一副白玉棋盤,而那人此刻正一手執白子,一手執黑子,如玉修長的手指,捏着黑白色的棋子,骨節分明,正在自己與自己對弈。
老|鸨進屋之後,在距離對方三尺之外的距離站定道:“公子,這位客官說有事要與公子商量,奴家大膽,自作主張的把她給帶過來了。”
錦衣公子聞言,停下了手中擺放棋子的動作,擡起頭來,露出一張清俊卓絕的面容。
在看清楚老|鸨身後的柳聘婷時,錦衣公子微笑開口:“不知道這位公子找在下所爲何事?”
如果用漂亮來形容姬宸雪的話,那面前的這個男人則可稱之爲俊雅。清俊的輪廓,深邃的五官,眉如墨染,鬓若刀裁,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幅水墨畫。
相當的和諧悅目。
當然,漂亮也好,俊雅也罷,柳聘婷并不是一個注重皮相之人。更何況,她自己本身的長相也不差,在看清楚對方容貌的那一刻,除了在心底暗暗贊歎了一聲外,倒也沒有特别的表現出來。聞言,往前走了幾步,直走到跟老|鸨持平的位置,這才望向對面的男子,一副商談的口吻道:“是這樣的,我想要買下鳳阙樓,不知道公子可否割愛?”
“你要買鳳阙樓?”相較于老|鸨先前的反應,面前的男子此刻算得上是十分的淡定。聞言面上并不見多少驚訝,而是用一副饒有興緻的目光打量着她道:“我可不可以冒昧的問一句,閣下爲何會想到要買下鳳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