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撫自己的心口,笑靥如花:“永遠在這裏……”
丁卯頂風蹭到了漩渦的邊緣,回眸看向深情相視的兩個人。
“你們……準備好了嗎?”
……
一股強大的窒息感在鳳傾城的腦海之中轟然炸開,使得她模糊的意識瞬間迸出了求生的本能,蓦然一掙,她驚叫一聲,彈躍而起。
“啊……”
還沒等她看清周圍是怎麽一回事,耳邊已是傳來了幾聲驚叫。
定眼瞧去,隻見自己的對面圍滿了驚奇之人,在看到她彈躍而起之後,一個個驚叫着倒退出去。
鳳傾城的胸口強烈的起伏着,眸光遊離不定。
她最後的記憶就是那漩渦強大的撕扯力和離心力。
“木沉霄……丁卯……”
顧不上周圍人怪異的眼神,鳳傾城踉跄着向外走去。
隻是剛走了兩步,小腹間忽然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得她悶哼一聲,不得不手撫小腹,扶着牆緩緩坐下。
“鳳傾城……”
一聲焦灼的呼喚之聲漸漸入耳,使得她眸心頓時一顫:“木沉霄……”
她想要應答他,可是小腹之中的疼痛感缺是讓她不能發出任何一個聲音。
“她在這裏……”
人群之中,有好心人應了一聲。
豆大的汗珠自她的額頭上漸漸滲出,腹部的疼痛讓她臉色慘白,雙唇無色。
她具有自我修複的能力,爲什麽身體還會有着這樣的疼痛感?
她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受過傷。
木沉霄倉皇失措的推開人群,一眼就看到了搖搖欲墜的鳳傾城。
而在看到了他之後,鳳傾城猶如看到了最後的依托一般,蓦然暈厥在地。
“傾城……”木沉霄驚叫着将她抱到了懷中,“你怎麽了?”
一名嬷嬷蹒跚而出,神色怪異:“這位公子……這位姑娘是……你什麽人?”
木沉霄眼眸深處遽然迸出了一道傷痛,“是我妻子……”
“那就糟了……”
老嬷嬷顫巍巍的拉起了鳳傾城身下的裙裾,上面沾染着豔麗如梅花的點滴血迹。
“這姑娘……怕是不好了……”
“不好?”木沉霄一時間沒有明白這不好是什麽意思,也沒有弄明白這血迹是從哪裏而來:“什麽不好?”
老嬷嬷微愠的眼神瞬間瞪向木沉霄:“你是怎麽做人家夫君的?你妻子滑胎了,你都不知道?”
“滑胎?”木沉霄遽然一聲驚叫,不敢置信得看向了懷中的鳳傾城:“你是說……她懷孕了?”
這個消息,鳳傾城從來沒有和他說過,隻怕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而如今,一個小生命在她的目前還不知情的情況下,悄然的來到這個世界,如今,又悄然的再次離去。
倘若她知道自己滑胎小産……
木沉霄不敢想象下去,一時間愣登登的僵在了那裏。
“啪……”
他的臉上瞬間被老嬷嬷扇了一個耳光:“你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點的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