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他的手下今日全部交代在這裏,他也不能動手。
除非木沉霄親自出手面對他有着生命的威脅。
隻是這一點,他懂得,木沉霄自然也懂得。
當日,這個和莽防出風聲,說是要将元傲天捉拿歸案,下入重牢,等候魔帝出關再審。
雲傲天得知消息後,連夜避走,雖然是避開了和莽的爪牙,可是從此以後,就注定了要漂泊在外,不得歸。
這個結局,也注定了他和莽授人話柄的局面。
不管他是多麽的不願意,總是有人在背地之中說他有着逼宮之嫌。
如今倘若他在這都督府與木沉霄纏鬥一番,則是更加坐實了他逼宮的野心。
所以,不管他是如何的氣勢滂沱,,想要拿下木沉霄,可是最終的結局,也隻能是他以點滴的武力要挾爲基礎,拿下木沉霄。
倘若達到了經官動府的地步,對于和莽來說那就是極其難看。
說的坦白一些,就是若是他和莽一手遮天還好,沒有人敢說二話,可是倘若魔帝出關,有人看他不順眼想要被後****一刀。
今日的所謂,這是被人最好利用的一個機會。
這一點道理,木沉霄怎麽會沒有猜到?
就是因爲猜得到,所以木沉霄才敢如此的嚣張跋扈。
你和莽想要空手套白狼?
那還要他木沉霄給你機會才行……
眼看着自己的人一般倒的收拾了和莽的手下,他臉上的挑釁之色越發明顯,緩步遊走在外圍,笑靥如花。
“怎麽?和大祭司是不敢,還是心中有所忌憚?怎麽這麽的畏首畏尾?這可不像是和大祭司的平日所爲啊……”
“都督這句話的意思……是在逼着我動手嗎?”
“是啊……”木沉霄好不遮掩的掰開雙手,似乎有着無限渴望:“怎麽?和大祭司是不敢的意思嗎?”
和莽的拳頭緩緩握起,他的下屬,慘叫之聲不絕于耳,猶如重錘一般,撞在了她的心口之上。
這個木沉霄,明顯已經猜到了他的短處,拿住了他的軟肋,并且以此來要挾譏諷。
若是他再不出手,隻怕這個木沉霄也不會善罷甘休,反倒是要白白的受他譏笑。
他今日的所爲,明顯的就是在逼着自己出手應對。當下心一橫,驟然冷笑道:“既然都督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與我切磋一番,那我也隻能是舍命陪君子了……”
“哈哈……”木沉霄忽然輕狂大笑出口:“和大祭司不必要師出有名……隻管放馬過來即可……”
他的眸光驟然一寒,恣意冷笑:“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招惹不得……”
“是嗎?”
和莽的冷笑聲中,身形驟然而起,猶如泰山壓頂一般撲向了木沉霄,掌風犀利。
木沉霄不屑的勾唇冷笑,手掌翻揚。
相比較于和莽的重招,他的這一掌,則顯得太過于随意,太過于雲淡風輕了。
“砰……”
雙掌對接之中,一道氣浪瞬間席卷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