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桃夭的眸子頓時閃過一抹憂傷:“所以你父親逃走了……”
“後來,我爹就遇上了我娘,然後有了我……”
“對,但是你的血脈,破壞了我們皇族的純正,所以,你是天地所不容的……”
鳳傾城頓時有些迷茫,疑惑的看着她:“可是沒有人殺我啊……”
依照上古族的做法,似乎早就該将她斬草除根,可是如今看來,卻沒有人對他出手過。
“那是因爲你的氣息,被你父親封印了……”桃夭的眼眸充滿憐惜的看着她:“在你還在你母親的腹中之時,你的氣息已經被你父親以天阙爲媒給封印了……”
“天阙?”鳳傾城的唇蓦然張啓,眼眸深處是深深的不敢置信之色:“天阙爲媒?什麽意思?”
“天阙是我們皇族的聖物……你父親借助它的力量,封存了你身上上古族的血脈氣息,可是因爲你身上一半的凡塵俗血承受不住天阙的聖力,所以造就了你容貌的扭曲……一半天仙,一半惡鬼……”
鳳傾城恍然的跌坐在那裏,瞬間明白了爲什麽自己的相貌會那般的不協調……
“可是後來,我的相貌……怎麽會變成了如今這個摸樣呢?”鳳傾城疑惑的撫摸上自己的臉頰:“我好像是忽然一下變得正常了……”
“那是因爲你體内有了某種力量,沖破了封印,”桃夭的眼眸灼灼的看着她:“但是這股力量,絕對的不是天阙的力量……因爲天阙自始至終,還在你的體内。”
鳳傾城徹底的怔住了,這些訊息龐大的讓她一時間難以接受。
“天阙……還在我的體内?”她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身體:“可是我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啊……”
“天阙既然是我們皇族的聖物,就完全可以與我們的血脈相生相惜,不會排斥,既然不排斥,自然就不會感覺到異樣……”
她的目光在鳳傾城的眼眸之中微微沉澱:“可是,你體内的那股力量是什麽?”
“額……”
鳳傾城頓時有些語滞,若是她所料沒錯的話,那股力量應該是風暴帶給她的精神念力。
當時她被流年所傷,奄奄一息,這股自我修複的力量修複了她幾天幾夜,當時應該是誤打誤撞的解開了她那個封印。
見到她似乎有些難言之隐,桃夭也不在堅持問下去,隻是悠長無奈的一聲低歎:“你可知道,就是因爲你體内解開了封印,所以才有了後來的這些麻煩事……”
“若是的皇族氣息一直被封鎖,那麽就代表着你可以永久平淡的生活下去,可是一旦洩露,那就意味着一場風暴已經在醞釀之中。”
“風暴?什麽風暴?”鳳傾城眸心一寒:“你是說,是上古族和我之間的恩怨?他們定要置我于死地的意思?”
“不止是他們……”桃夭的眼中閃過一抹痛楚,忽然無奈的一聲低笑:“是我們的宿命……是我們身爲皇族的宿命。”
“那是什麽?”
“以後你會知道的……”桃夭的眸色忽然極是凝重:“如今,因爲你身上的上古血脈,所以才會陰差陽錯的出現在這裏,這一點,是你父親沒有料到的,因此,上古族的人也不會知曉你的真實身份,所以,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讓人知道你究竟是誰……”
“我知道。”鳳傾城重重的點了點頭,“除了那個叫丁卯的,似乎沒有人發現我有什麽與衆不同……”
“丁卯?”桃夭的眸心不易察覺的微微一顫,遂低聲道:“這個丁卯,倒不是壞人,若是有什麽事情需要到他,你可以去找他……”
“找他?”鳳傾城讪讪道:“可是我怎麽感覺和他的氣場不和?”
“你找到他,然後提出我的名字……他應該會幫你。”
鳳傾城的眸子驟然一顫,冷冽的看向了自己來時的方向。
“有蛇進來了……”
桃夭微微詫異的看着她:“你知道?”
“我能感受到它們……”鳳傾城的眼眸皆是沉凝:“要不我去把它們引開吧……”
“不用……”桃夭在自己的身上取出一隻小巧的玉笛,送給了鳳傾城:“拿着這隻玉笛,不到最後的生死攸關的時候,千萬不要吹響它……還有,千萬不能讓人知道你擁有這隻玉笛,誰都不可以……就算是丁卯也不可以,知道嗎?”
鳳傾城蹙眉接過玉笛,眉心微微一顫:“這個玉笛和那個叫桃枝的銀笛好像……”
“桃枝?”桃夭的眸子頓時一寒:“這個女人,心機可不一般,不要小心她……她早就已經觊觎這隻玉笛了,隻是因爲駕馭不了它,所以才未得手……鳳傾城,你答應我,不論如何,就算是毀了這隻玉笛,也絕對不能讓它落在桃枝的手中……”
鳳傾城呐呐的應着,心說還真是複雜。
看着不像好人的丁卯,她要她全身心的信任,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桃枝,她卻要她小心提防。
悉悉索索蛇爬行的聲音漸漸清晰,桃夭悄然握住了她的手。
“蛇鮮果,在蛇島的最深處,由蛇後看守,記住了,蛇鮮果清香誘人,會讓人産生一種大快朵頤的錯覺,但是絕對的不能吃,因爲那蛇鮮果含有劇毒,若是不小心誤食了,就以蛇鮮果的根莖之中的****來解……”
鳳傾城神色頓時有些怪異:“既然蛇鮮果有毒,爲什麽那個丁卯沒有告訴我們?他就不怕我們誤食了蛇鮮果而喪命嗎?”
“這不是丁卯的錯……是遊戲的規則……”桃夭無奈道:“以後你會知道具體的原因的……膽識現在,你要馬上離開這裏,因爲蛇王已經覓食回來了,若是被它發現你在這裏,會吞了你的……”
“那你呢?你怎麽辦?”
“我沒事,那個畜生,它暫時的還不敢動我……”
桃夭催促着推開她:“沿着大鎖鏈上去上面的洞口,然後離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