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爲你隻能是女兒的那一隻……”
一直沉默不語的柳禦醫忽然沉聲開口,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卻震懾住了房間之中的其她人。
木沉霄和木柔柔也在刹那間察覺到了空氣之中的那份凝重,不由的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說,你隻能是得到做女兒的那隻玉镯……”蘇嬷嬷再次握住了木柔柔的手,低聲道:“你隻能是女兒……”
一直保持沉默的鳳傾城在觸上了木沉霄那魅意的神色之後,幽幽道:“而且是親生女兒,血脈相連的哪一種……”
木沉霄的手掌忽然重重的拍在了自己身邊的太師椅之上,“哄”的一聲,太師椅轟然碎裂,散落一地。
話已至此,多年蓄壓的情愫瞬間迸發,墨染的眼眸之中已經布滿血色。
木柔柔依舊有些懵懵懂懂的搖着頭,結結巴巴道:“不……我有些不明白……夫人是想要收我做義女的意思嗎?”
她遲疑探尋的目光在鳳傾城和木沉霄的臉上徘徊遊走,此時的她是心亂如麻,急切的需要一個可以讓她安心,讓她沉冷的事實。
鳳傾城的眼眸深處閃出了一抹不舍之色,木柔柔雖然不待見她,甚是是厭惡她,可是那些隻是基于她心中對于木沉霄的那份情愫。
她們之間,除去木沉霄,那将是一個十分簡單的關系。
更何況,她已經答應過雲傲夏,盡自己的能力去幫助這個算是有些可悲的女子。
她的命運的尴尬,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然注定。
蓮步輕移,她幽幽的上前一步,站在了木柔柔的面前,看着那雙惶恐的眼眸,無奈的一聲低歎。
“我們在出生的那一刻,有着許多可以選擇的事情,包括命運,愛情,我們今後要走的道路,這些都可以随着我們的意志的轉變而選擇更改着人生的路線……可是有一樣東西,是任何人也無法選擇的……”
“是什麽?”
“父母……給了你生命的父母,給了你來到這個世界權力的父母……”
木柔柔的眼中惶恐之色更甚,緩身微微顫抖的看着她:“鳳傾城,你要說什麽……”
“你的父親,給了你尊貴無比的血統,使得你生來就是金枝玉葉……這就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鳳傾城,你有話就說,不要和我來這些彎彎繞……”
“可是你知道你的母親是誰嗎?”
“母親?”木柔柔的呼吸也是明顯的急促,求救般的目光看向了蘇嬷嬷:“我的母親不是已經不再了嗎?蘇嬷嬷……你曾經說過,我就是你親手接生的……你最是清楚,我的母親是誰,對不對?”
“是……”蘇嬷嬷凝眸看向了身側的柳禦醫,低低一歎:“其實親手給你接生的,不隻是我……還有柳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