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前世所學的沾衣十八跌,最是可以以最輕巧的力度和角度,卸去敵人最有利的進攻和重擊。
這樣的武學,和太極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隻不過太極注重的是借力打力。
而沾衣十八跌卻是注重借勢卸力。
所以在衙役的手一沾上鳳傾城的肩膀的時候,她借助不易察覺的一顫,輕巧的避開了他的手。
就在同時,她的足尖遽然的滑出,纖腰扭過,如同靈蛇般的穿過了衙役的臂彎,灼然的立于了他的身後。
這一連串的動作,輕巧的就像是他們兩個人是在捉摸迷藏般的雲淡風輕。
卻是無人看到這其中的艱險危機。
那個男子的手指骨節凸起,很是明顯的就是練得是外家的功夫。
隻是他終究的還不算是心狠手辣,對于鳳傾城的出手,倒是保留着幾分力度回旋的餘地。
否則憑着鳳傾城的單薄纖瘦的小身闆,若是被他一手抓中,怕是輕則傷筋動骨,重則骨碎血流了。
所以,他的本意想來的就要要她屈服,而沒有直接的就下了狠手。
蘇家的所有的人和大堂之内的衙役皆是瞠目結舌的看着鳳傾城就這麽的淺笑卓然的立在那個男子的身後。
蘇家人驚詫,那是因爲這個鳳傾城真的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然的是在這都衙的大堂之上,公然的和人家衙役叫闆。
而衙役們瞠目結舌,是因爲他們皆是認爲自己看花了眼,竟然的是看到了那麽一個小丫頭,居然的是這樣的輕巧的就避開了他的那一抓。
以他的身份,他的武功來說,這樣的事情,絕對的是不可能發生的。
可是如今呢,他們皆是認爲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這樣的輕巧的出現了。
衙役一抓不重,卻是沒有再出手,而是側首緩緩的轉身看向了鳳傾城,眉頭之處,寫滿了不可思議。
“你是怎麽做到的?”
鳳傾城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唇瓣之上挑出了一縷淡漠的笑痕,寒意隐約溢出。
“這和我們今日在這裏的事情,似乎是沒有什麽牽扯的關系吧?”
“冷護衛……”一聲威吓在後堂之中赫然傳出,“怎麽還是這麽的亂遭遭的?你讓大人怎麽審案?”
男子的手指蓦地一緊,眼底的戾色一閃即過。
鳳傾城冷眼瞧去,隻見後堂的入口之處,一名身着墨綠色官袍,腰佩懸劍,年紀約四十左右的絡腮胡子的彪形大漢快步而出。
見到這名被稱爲冷護衛的男子依舊臉色陰沉的無動于衷般的站在那裏,頓時的眉頭緊皺。
“冷護衛,你已經的因爲不服命令被降職,難道還要再犯一次這樣的錯誤嗎?”
“冷盛不敢……”
男子眼底暗影沉浮的拱手而立,卻是随即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鳳傾城,緩緩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接過同伴遞來的綻裂的殺威棒,冷臉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