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大人,能不能幫我兒子請個大夫……”
“等着……”衙役的臉上甚是不耐煩的斜睨了他一眼:“你們蘇家怎麽回事?一個個的都是蜜罐裏長大的是不是?怎麽這個請完大夫,那一個請?”
這句話說得蘇學承的心中頓時的涼了一截,嘴唇哆嗦的問道:“不知道大人這句話的意思是……”
“沒什麽……等着吧……”衙役再一次的很是不耐煩的在瞪了他一眼,冷冷道:“等着大夫在女牢看完了再過來服侍你們……”
蘇連陽的身子雖然的是不清爽,可是腦袋卻是依舊的清醒。
“爹……是不是女牢那邊,出了什麽事情?”
“應該是了……”蘇學承憂心忡忡的在他的身邊坐下,愁眉苦臉道:“這一次,真的是天降橫禍了……我們蘇家這是招誰惹誰了,竟然的是招出了這麽大的麻煩……”
蘇連陽勉強的睜開了眼眸,吃力道:“那個死去的人究竟的是什麽人……爹爹一點的都不知情嗎?”
“這個我哪知道啊……”蘇學承氣急敗壞道:“我每日裏都是不在家的,家中就是你祖母和姐姐們在打理……若非是你生出了花娘的那個事端,否則這件事情,我更加的不明所以了……”
蘇連陽忽然的咬牙切齒道:“爹,我怎麽感覺到這件事情,和那個鳳老五分不開關系……我們家除了她最近老是整出什麽幺蛾子出來之外,還有誰會吃飽了撐的,折騰出花樣出來……”
“就算是與她有關,怕是我們也是沒有證據的啊……”蘇學承黯然的搖搖手,歎息道:“這都怪我這個當爹的疏忽了……她鳳傾城早就向我下了戰書,偏偏的我卻是沒有理會……”
雖然的鳳傾城曾經說過和蘇家恩斷義絕,甚至的還叫嚣着以後狹路相逢,絕對的不會手下留情之類的話語。
可是說實話,他卻是未曾将這樣的話語放在心上。
因爲在于他的認知之中,這樣的話語,不過就是鳳傾城在氣急敗壞的時候,卻對于他蘇家無計可施之時的放出的發狠的話語罷了。
可是如今,他在心底,卻是不得不逼着自己去想象眼下這些事情的最壞的一種打算。
若是自己今日的局面,早就落入了鳳傾城的計算之内,甚至的是她鳳傾城一手策劃的。
那麽,他蘇學承,就真的是要以死來謝過蘇家的列祖列宗了。
……
因爲周竹月已是經由大夫診斷爲中風,所以都衙的衙司大人很是通情達理的爲她準備了一隻擔架,着人将她擡到了大堂之上。
都衙,是京都重地專司刑事案件的總理政要之處。
一入大堂的門,鳳傾城就感覺到了甚是明顯的肅殺之氣。
腳下的青石磚上,有着深淺不一的暗褐色,想來不知道是有着多少的人在這裏被用刑。
兩側的衙役身着藏青色的衣衫,更加的增添了肅穆和沉重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