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面前的這一排的馬廄,鳳傾城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這走來走去的,似乎也是沒有走出去。
看着這裏還算是寂靜偏僻,想來這一時半會的也是不會有人來打擾自己。
而自己的心中的那邪火已經是燒到了腦海之中,她怕自己再不采取行動,待會說不定真的就會撲到一個男子了。
顧不上這裏的髒亂差,鳳傾城一頭紮進了一個馬兒飲水的馬槽之中。
冰涼的感覺瞬間的給了她片刻的清明。
尋了一根小孩手臂粗細的木棍,她跌跌撞撞的撲到在了馬廄後面的幹草之中。
選了一個還算舒服的姿勢躺好,鳳傾城憑着僅存的一絲清醒,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木棍。
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所有的力氣,她手中的木棍狠狠的敲在了自己的腦袋之上。
一股疼痛感襲來,随之擴散而來的,就是無限的眩暈感。
得意的笑意在她的唇角之上漸漸的暈染而開,直到凝結。
隻要自己徹底的暈了,那就一切都解決了。
什麽迷藥,媚藥的,那都不是問題。
自己都不醒人事了,自然的也就不會暈頭暈腦的去找男人解毒了。
……
鳳傾城這邊的是暈的很徹底,心無旁骛的去做自己的春秋美夢。
卻是不知道海瀾那邊,已是亂成了一鍋粥。
這金名寺就是一處專門的皇家私人寺廟,凡是有着重大的節日慶典的事情,所有的皇子,公主,以及那些皇親國戚,達官貴人們都是要到這裏燒香祈福的。
金名寺是皇家的寺廟,女眷不能在那裏休息,所以天恩浩蕩,就在這隔壁建了一個梅邬庵,調撥了一些尼姑在這裏,專門的接應着皇族貴胄,達官貴人的家眷在這裏歇腳休息。
而且這梅邬庵說是尼姑的庵堂,可是相比較于金名寺的莊重,肅穆,這裏倒是不如說是一處避暑的勝地。
在這裏,湖泊,小橋,假山,亭閣,樣樣皆有,尤其是那成林的綠樹,更是送來了清新的空氣。
而今日,湊巧的就是當今的皇後娘娘的五十壽誕,所以,她也莅臨了這庵堂,接受平民的朝賀。
做爲一國之母,皇後做的的确的是很親民。
她不是那種高高在上,隻可遠觀的高貴的國母。
而是那種可以與民同樂,平易近人的皇後。
朝堂重臣的問安早在皇宮之中就已經完成,她如今做的,是在這皇城之外接受那些受身份限制,入不得皇宮内院的皇親外戚,達官顯貴,商賈富戶的朝賀。
作爲一名商賈富戶人家的表小姐,鳳傾城責無旁貸的也是要過來爲國母祈福安康的。
而海瀾做爲她唯一的貼身的丫頭,自然的也是需要随身的伺候。
隻是奈何自己的小姐的衣衫盡皆的濕透,她又心高的不願意求人,想着自家的小姐在這裏一時半會的也是不會醒來,也就用不上自己,随擅做主張的回家爲鳳傾城取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