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兒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哎,有什麽辦法,誰讓我是老好人一個呢?更何況,當年年紀小,不懂事,有些事做的也有些偏激,如果我不刺激她,或許就不會有後來的事。至于那些嫁妝,我娘都沒去計較,我若再去斤斤計較,倒辜負了娘的心意。其實仔細想想,李芳馥本身也沒有什麽過大的錯,真要算起來,她才應該是真正的丞相夫人……。”
“過去的事就讓她過去吧,好在現在一家人平平安安,這比什麽都要好。”話到這裏,霏兒擡眸看向蔺滄溟:“說了這麽多,你還沒告訴我她在哪裏呢,兩年了吧,把她藏到哪裏去深造了?”
“你放心,等時局穩定下來,自然而然就會回來的,現在……,還是再緩緩吧!”蔺滄溟的意思不言而喻,夏侯紫剛剛離世,其他人又不同程度的受傷,這個時候将人接回來,的确不太合适,霏兒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由于天照的局勢還沒有真正的穩定下來,攝政王府,也就是之前的太子府,還不太安全,所以蔺如風就将夏侯奎他們安排到了皇宮内找專人照顧。
蔺滄溟、夏侯霏從夏侯奎那裏出來後,直接去了乾坤殿,恰巧碰上剛剛從禦書房走出來的諸位大臣,互相客套行禮之後,掌事太監已經候在那裏等待他們,其他人見狀,也不再多言,告辭離開。
“哥……。”進了禦書房,夏侯霏不顧禮儀,給了蔺如風一個大大的熊抱,而後擡起頭仔仔細細的将他打量了個遍,在蔺如風憐惜的眼神下撇嘴咂舌:“還是以前的樣子帥,現在,馬馬虎虎吧!”
蔺如風薄唇微揚起,下意識的朝蔺滄溟挑了挑眉:“聽到了嗎?有人對你的手筆不大滿意呢!傻丫頭,這張臉可是花費了溟三個月的時間,能做到這般不留痕迹的地步,這個世界上恐怕找不出來幾個人!”
夏侯霏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不甚在意的開始四下打量起來,十分感興趣的樣子讓蔺滄溟下意識的皺起了眉,正欲開口,卻被蔺如風擡手攔了下來,蔺滄溟搖搖頭,堅持己見的上前将她拉回來,禁止她四處走動:“怎麽不懂規矩?你如今進來已經是犯了禁忌,怎麽還東張西望?”禦書房不得後宮太後、嫔妃、公主入内,連端茶遞水的宮女太監也是非要求不得入内,更何況他們隻是爲人臣子的?
夏侯霏猛地一拍額頭,趕忙規規矩矩的站好,調皮的朝蔺如風的方向眨了眨眼:“哥哥,呃,皇上莫見怪,霏兒一時有些得意忘形了,以後一定記住這些規矩。”
“你們這,唉……。”對于二人突然之間的恭敬,蔺如風顯然有些不大适應,更多的是無奈,夏侯霏倒不以爲意,反而還開口相勸:“哥哥不必自擾,這些規矩早晚都要立起來的,您可是皇上,自然要有皇上該有的威儀,霏兒剛剛的确是僭越了,以後可不敢不把皇權放在眼裏,有哥哥罩着,妹妹大概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然,蔺如風卻并沒有夏侯霏想象的那般釋懷,當然,他并不是在意這些所謂的規矩禮儀,他更擔心的是天照未來的局勢,當然,這些他不可能會跟夏侯霏說。
蔺滄溟看着他眉宇間散不開的愁緒,知道他在擔心什麽,看看天色,扭頭看向霏兒:“我與皇上還有事要商量,要不,你先去太後那裏轉轉?你這剛回來,也的确該去請個安。”
夏侯霏聞言,秀眉下意識的蹙了起來,顯然,她并不喜歡這位曾經的皇後,蔺滄溟他們自然也看的出來,但卻不打算告訴她太多,有些事,需要自己去體會才能更具意義,霏兒知道他們有要事要談,也不多言,颔首後便出了禦書房。
立馬有小太監跟上來,恭敬的朝她行禮:“參見攝政王妃,奴才小路子給您請安。”
夏侯霏瞧着面前這個看起來幹淨機靈的小太監,微微一笑:“你要帶本妃去慈甯宮?”
“回王妃的話,師傅是這麽交代的。”小路子的師傅,想必就是剛剛那個看起來年長些的太監吧?猶記得電視劇中新帝登基時,用的掌事太監似乎是自己身邊的人,可剛剛那個人,她之前好像并沒有見過。但随即又輕笑出聲,她才見過幾個人,人家用什麽人,關她什麽事?再說,這心,也不是她能操的起的啊!如今的蔺如風,早已不是曾經的夏侯焰或是迦藍,輪不到她來品頭論足,這一點,她必須要謹記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可不好。
想到這裏,她友好的朝小太監點了點頭:“那就有勞了!”
“王妃客氣了,您請這邊走。”
一路走過來,皇宮的喪儀還沒有撤去,不管是皇上還是太監,亦或者是他們,穿的都是潔白的素服,就連身上的首飾與裝飾也全部換成了素色,如果不見人,自然能省就省去了。
“天啊,這不是皇嫂嗎?夏侯霏?真的是你?天,太美了,你怎麽可以這麽美?”然而,在路過禦花園時,一聲尖叫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這熟悉的聲音,讓她有些恍然,待看清朝她奔跑過來的宮裝女子時,水眸蓦地睜大:“映雪?你怎麽會在這裏?”
“聽說皇嫂回來了,一直還不相信,沒想到今天真的見到嫂嫂了,我真是太開心了,皇嫂啊,您這一兩年跑去哪裏了?皇兄說您失蹤了,害的人家爲此掉了不少眼淚,今天看到您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真是幸福的要死掉了!還有,你這兩年吃了什麽靈丹妙藥啊,怎麽感覺,似乎更加的輕靈了?完全形容不出來的感覺,總之,就是美得讓人不敢相認了。”蔺映雪,淑妃的女兒,皇三女豐甯公主,一年前嫁到丞相府,今日進宮……,莫不是來見淑太妃的?
眼前的蔺映雪較之兩年前似乎長開了許多,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成熟的妩媚,她本身就長得就美豔大方,這點像極了曾經的淑太妃,尤其是今日這身簡單的素服穿在身上,倒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但她眉眼之間的憔悴,卻是任何妝粉都遮擋不住的,不隻是她,就連她身邊的丫鬟們,也看起來很是蒼白無力,不用說,夏侯霏也知道是被最近的形勢給鬧的,思之際,忙關切的握上她的手:“你還好吧?”
映雪強扯了一抹笑:“映雪很好,皇嫂别擔心我。哎呀,瞧我這記性,剛剛看到皇嫂,激動的什麽都忘記了,走,您是要去見太後吧?太後在那邊禦花園呢,走,我帶你去。”
“是嗎?那可真是太巧了。”夏侯霏更奇特的是,大家的關系什麽時候這麽融洽了?猶記得曾經,淑太妃似乎就是被皇後給整掉了吧?怎麽而今這情況,看起來似乎并不違和啊!
還未走近,歡快的笑聲便傳了過來,夏侯霏眸光微閃,對啊,她怎麽就忘記了,就在前些天,太後還領着後宮嫔妃以及百官家眷加入到拯救天照的隊伍中,所謂患難見真情,大概她們的關系是在那個時候建立起來的吧?其實仔細想一想,還覺得挺可笑的,蔺滄海的這一仗似乎打的太窩囊了,能讓後宮嫔妃們放下身段加入到對抗的隊伍裏,他的人品該差到什麽地步?
也許人人都明白,天照若是落在這個人的手中會面臨什麽下場,爲了天照,也爲了她們自己,才有了如此團結一緻的時刻吧?畢竟,沒有大家,何來小家?
似是聽到了她們的腳步聲,大家的笑聲戛然而止,齊刷刷的回過頭來,看到一身素衣裝扮,美的不染凡塵般的精靈美人兒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忘記了呼吸,良久之後,才有人輕聲呼喚:“夏侯霏?你真的是夏侯霏?”
對于她們看似奇怪的反應,其實她早已屢見不鮮了,畢竟,在經曆過那麽艱難而痛苦的洗精伐髓之後,她完美的蛻變,不隻震懾到了幻靈島、木靈寨的人,這些人的反應,大概也在意料之中吧?唯一出現在意料之外的人,大概,也就隻有那個蔺滄溟了,好似,到目前爲止,她還沒有見到他爲她的容貌而驚歎過,究竟是他的定力太好,還是她還不夠吸引人?
晃神兒間,有人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親昵的程度,讓夏侯霏下意識的擡眸後,又被震懾在原地:“皇後……,呃,太後娘娘?”
“傻孩子,應該叫母後才對。”楊豔萍突如其來的和藹可親,與之前強勢懾人的一面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尤其是,曾經的她對她尤爲的不喜,今日,不但親自站起來走到她身邊,甚至還拉上她的手,親昵的與她攀談,這?這樣的變化,是不是,太快了點?一個人的性格,怎麽可以改變到這個地步?就算是因爲蔺滄溟,就算是因爲蔺如風,也不至于讓她做到這個地步吧?
“母後,霏兒給你請安了。”終于回過神來的夏侯霏作勢要行禮,卻被楊豔萍客氣的扶了起來:“好了,都是自家人,就不必拘禮了。來,過來坐,今天本是大家的一個小型聚會,沒想到會請到你這位小美人兒,瞧把她們一個個給震驚的,當心小蟲子飛進嘴裏吞下去。”
“呵呵,母後又要說笑了,快,都趕緊回神兒吧,不然皇嫂要不好意思了。”賢太妃的女兒皇四公主長樂,也就是蔺慧妍也在去年指了婚,對方是平南侯府,世代功勳之家,也算是個良配了。如今的她已經身懷六甲,本就恬靜迷人的她如今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溫婉的氣息,讓人看了就覺得舒服。
夏侯霏目光一一掃過圍在禦花園暖閣裏的女人們,滿滿的脂粉香雖說有些嗆鼻,但還不至于反感,較之之前,真的好上太多,尤其是這些人的目光都不再夾雜敵對與嘲諷,反而帶着審視與複雜,她不想去過多的猜測别人的心思,因爲那樣太費腦子,而且,她也沒那個興趣。
于是,在大家審視她的時候,她率先揚起一絲甜笑:“長久不見,霏兒給淑太妃,賢太妃請安,給各位長輩請安,見過各位姐姐妹妹……。”暖閣不大不小,卻也能容納數十人,這裏面怎麽着也有二十多号人吧?想必是大難不死,各家夫人小姐進宮請安吧?
許是夏侯霏的禮趕在那些命婦、小姐、夫人前面行了禮,太後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善于察言觀色的她們,趕忙齊齊走出來,規規矩矩的向夏侯霏行了禮,夏侯霏禮貌的承了大家的禮,好一番客套之後,才總算坐了下來,心裏卻忍不住一陣哀嚎:“以後,能少進宮還是少進宮吧,這樣的場合,的确不大适合她,太累了!”
在暖閣坐了一個多時辰後,太後端了茶,衆人見狀,紛紛識相的告辭,臨了,楊豔萍留下夏侯霏,帶着她回了慈甯宮,夏侯霏雖不知這是何意,但也知道她這麽做一定有目的。
果然,進了慈甯宮,太後直接帶着她往偏殿走,邊走邊斜睨着她:“他的身世,可知道了?”
夏侯霏聞言,微微一愣後,點了點頭:“母後……。”楊豔萍微微颔首,便擡手打了個手勢,夏侯霏眨眨眼,下意識的掃了眼周圍,頓時明白了什麽,抿着唇,低眉順眼的跟在她身後,不多會兒,便到了偏殿,屏退左右後,拉着她走了進去。
剛走進去,便覺一陣暖風鋪面而來,夏侯霏下意識的打量這裏,發現這裏雖隻是偏殿,但從裝飾以及剛剛門口伺候的人數來看,裏面住着的人,身份地位應該不一般。隻是,什麽人有資格住在太後的偏殿呢?還親自勞煩太後登門造訪?想到臨來之前,蔺滄溟意味深長的笑容,夏侯霏蓦地蹙緊了眉,難不成這厮這麽快就給她找麻煩來了?
然而,當裏面的人聽到聲音迎出來時,夏侯霏詫異的挑高了眉:“外公?您怎麽會在這裏?”
沒錯,這迎出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鬼霸天楊鴻晖。
看到霏兒,老爺子在短暫的震驚後,便激動的跑上前,拉住夏侯霏上下左右瞧了個遍,而後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指着她的臉呐呐道:“乖孫哎,你的臉,怎麽感覺哪裏不一樣了?莫不是和你哥哥一樣,動刀子了?”
夏侯霏嘴巴一抽,沒好氣的朝天翻了翻眼皮:“外公,莫不是您嫌棄霏兒長得醜?這張臉,您覺得還有必要在上面動刀子嗎?”
“誰?誰來了?”就在祖孫倆打哈哈的時候,一道和煦的聲音突然傳來,鬼霸天聽言,猛地一拍額頭,“哎呀,瞧這老糊塗的,怎麽把正事忘了?萍兒你也是的,怎麽不提醒提醒?”
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楊豔萍聽言,不由嗔怪道:“女兒怎麽好意思打斷你們祖孫倆叙舊啊,娘,快來瞧瞧溟兒的俏媳婦。”
娘?唉呀媽呀,那不是蔺滄溟的外婆嗎?難怪外公紅光滿面,絲毫不見曾經的頹廢,甚至于連穿着打扮上也比之前齊整了許多,原來,外婆找到了?
夏侯霏亮閃閃的水眸光澤閃動,好奇的探出了頭,當她看到朝她走過來的美麗婦人時,甜甜的喚了聲:“外婆好,霏兒給您請安了!”說着,就要往下跪,卻被楊鴻晖猛地拉住,瞪着眼睛不高興的看着她:“你這傻丫頭,咱們這裏可不興這一套,趕緊起來。”
夏侯霏輕輕的搖了搖頭,執意的跪了下去:“這是應該的,霏兒不但要給外婆磕頭,還要給外公您磕頭,這些年,您二老辛苦了,您們放心,苦澀的日子咱們已經挺過去了,接下來大家會甜甜蜜蜜的度過每一天!”話落,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頭。
“好孩子,快,快起來,讓我好好看看,瞧這小模樣長得,真是水靈的喜人啊,難怪這臭小子藏了這麽久,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你,咱們祖孫可一定要好好說說話,來,快來裏面暖和暖和,瞧這小手涼的。萍兒啊,你也别站着,快進來,忙了那麽久,累壞了吧?”面前的婦人盡管頭發已經花白,但是皮膚卻依然白希滑膩,看不出任何的褶皺,眉宇之間的美麗似乎并沒有随着時間的推移而有任何的變化,這倒大大的出乎夏侯霏的意料之外。
與之相比,外公真的是……老糙漢子一枚啊!咳咳,這也相差太多了吧?
進了這裏之後,楊豔萍似乎也卸下了周身的光華,變得平易近人了許多,甚至他們互動起來,也沒有任何的阻礙,這種沒有任何身份束縛的聊天,似乎已經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因爲她看得出來,兩位老人家在這裏住的很舒服,沒有任何不和諧的地方。
細細觀察,夏侯霏也發現,這裏的很多擺設都是爲了兩位老人而量身定做的,比如說擺在窗前的那個躺椅,茶具、棋局,若是再挂上一隻鳥兒,就更像公園裏遛彎的老大爺了,這樣的晚年生活,也的确是一種享受。
“嫣然呢?”楊豔萍掃視一圈後,沒有發現最重要的人,好奇的看向楊鴻晖。
“剛喝了藥睡下了。”話落,不忘轉眸看向夏侯霏:“你這丫頭來的不湊巧,你的親婆婆剛剛喝了藥睡下了。”
親婆婆?楊嫣然?
夏侯霏瞳眸猛地放大,激動的站了起來,就在楊鴻晖以爲她要進去看人時,那丫頭卻一臉不樂意的一掌拍在茶幾上:“該死的蔺滄溟,這麽重要的事怎麽可以瞞着我?”
‘啪’的一聲,所有人都驚呆了,紛紛用看神話般的眼神看向在夏侯霏掌下四分五裂的茶幾以及碎成渣渣的茶盞,良久,僵硬着腦袋看向正一臉尴尬,紅着臉不知所措的夏侯霏:“嘿嘿,那啥,這木頭,是不是,也,也太不結實了點?我,我隻是輕輕一碰,它,它就成這樣了。”
輕輕一碰,她那是輕輕一碰嗎?再說,她掌下的茶幾可是用上等的黃花梨精雕細琢出來的啊喂,如今,就這麽毀了嗎?
楊鴻晖肉疼的看着四分五裂的黃花梨,面色古怪的看着夏侯霏,太陽xue突突的跳動着:“你這丫頭,剛剛就覺得你哪裏不一樣了,現在我總算是看出來了,莫不是,你已經經曆過了洗精伐髓?”隻有經曆過洗精伐髓的艱難蛻變,整個人看起來才有一種特别的空靈氣質,以前的她雖然美,但卻不是由内而外的,現在的她,僅是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超凡脫俗之感,這個時候的她,無論穿什麽衣服,做什麽裝扮,做什麽表情,都改變不了她不染凡塵的靈然氣息。
洗精伐髓?那不是傳聞中的絕學?
洗精伐髓,又稱伐經洗髓,其中的經,指經脈;髓指骨髓。也說成洗髓伐骨、伐骨洗髓等。意思是排除身體和頭腦中所有内部雜質廢物,對經脈全面進行的一次清理,可以讓你的體質變得更加強壯,全身的契合度更加強。因洗精伐髓的過程非常之痛苦,而且需要大量的珍貴藥材,更需要專門強大的後備力量支持,所以,一般人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更沒有這個機會,可她夏侯霏,是怎麽做到的?難道她消失的這兩年,有什麽際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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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一萬四加更,明天起開始爲月票加更,妞們手裏有月票的留着餘地給我唷,有加更,晴要求不多,隻要在月票榜上就行,謝謝各位啦!
今天真的喝了不少,渾身不舒服,腦袋也暈,我不知道怎麽寫完這六千的,如果讓大家失望了,希望多多體諒,麽麽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