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立刻放了這些人,我可以想辦法讓你全身而退,但如果你執迷不悟下去,就休怪我不顧念兄弟之情。”蔺滄溟的威脅,蔺滄海根本就沒有放在心裏,他唇角上翹,勾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威脅我?你還嫩了點,當真以爲我什麽都沒做,就敢立在這裏?好好的回頭看一看吧,我想,你會非常感激我今日的所作所爲!”
蔺滄溟冷冷的橫了他一眼,微眯着眼睛朝城外望過去,沖入眼簾的兩個人影,令他的雙瞳驟然一縮,但是很快,他又釋然了,微微側眸,諷笑着看向蔺滄海:“你以爲,我會相信?”
“本王既然能爲你找來這兩個人,就不怕你不相信,看到了?那兩個女人,一個是你的前太子妃,一個是現任的太子側妃,隻要午時一到,火勢就會一路蔓延,直至将她們淹沒在火海中,你是先救那個印影呢,還是先救……你的夏侯霏?”蔺滄海深邃的鳳眸一挑,笑意毫不掩飾的自眼中流露出來。
“印影,呵呵,當年的她死在了我的面前,死在了我的懷裏,你以爲我會相信她還活着的事實?還有霏兒,她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這兩個籌碼你似乎押錯了,我根本就不會上你這個當。”蔺滄溟邪魅的深眸一眯,指尖微動間,兩粒黑色的藥丸淩厲的朝着被架起的兩座高台射了過去,蔺滄海面色一沉,随手拔出一柄長劍,用盡力量将那兩枚黑色的藥丸阻攔在半路,随着‘砰’的一聲響,黑色的藥丸撞上劍身,激射出黑色的濃煙,僅需一眼,蔺滄海便已知道這是含有劇毒的藥丸。
“你居然想殺了她們?”
蔺滄溟薄唇勾起玩味兒的弧度:“本王看着礙眼,不行嗎?真沒想到,最後居然是你救了她們一命!大哥,這個遊戲一點也不好玩兒,太低能了,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您與其将精力放在這上面,倒不如,好好的想一下自己的逃跑路線……。”
蔺滄海額角青筋微微一跳,一股陰郁從眼底掠過:“你會後悔的!”
“那你就等着我後悔吧!”蔺滄溟深眸中一閃,微微輕笑,“現在,是不是可以回歸正題了?說吧,你要怎樣才能放下這些人?”
“剛剛本王已經說過了,你們如果做不到的話,那就等着南啓大軍的甕中捉鼈手到擒來吧!”反正整個天照如今已經被他的人圍了起來,他現在隻需等待南啓大軍的到來,熬過了這些天,天照的未來,還不是他說了算?
“天真,大哥,你該不會真的以爲隻要等得到南啓大軍,就離勝利不遠了吧?”蔺滄溟心中輕蔑一笑,譏諷的看着蔺滄海,還以爲他有什麽後招呢,左不過就是南啓的那二十萬大軍?隻要他一聲令下,不需要天照出一兵一卒,南啓的二十萬大軍也能讓他隔絕在天照的邊界,一步都休想邁進來。
蔺滄海滿臉的陰郁之氣,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突:“難道不是嗎?别忘了,你的烏衣衛以及調遣三軍的你,如今還在京城裏,你出不了這個城,就意味着指揮不了你的兵馬,我隻要将你困死在這裏,僅靠李成、宋默那兩個老家夥,你以爲你能守得住天照的邊界嗎?簡直是癡心妄想!”
“癡心妄想嗎?啧啧,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大哥難道忘記有一種叫做信号彈的玩意兒了?”蔺滄溟發出一聲輕笑的同時,又一枚雞蛋大小的圓形物體在他手中輕輕一磕,用力的甩向天空,‘咚’的一聲,在晨色氤氲間的天京城上空綻放出耀眼的紅光,紅光持續的十秒間,照亮了站在城内外所有人的臉,同時,亦讓蔺滄海的眼睛越發的紅戾可怕了……
“你做了什麽?你在給誰發信号?”彼時的蔺滄海用力的捏着蔺滄溟的肩膀,努力控制自己不讓身體發抖,可惜此時此刻的他看起來已經陰沉的可怕,看向蔺滄溟的眼神更是宛若毒蛇,毒辣間透露着森然的寒意。
“你說呢?你以爲我們會一點準備都不做?你以爲西山那邊當真是天照的兵馬?你以爲,兵符,還會在我的手上?蔺滄海啊蔺滄海,你綁了這些人站在這裏我們或許算不到,但是你找來南啓的兵馬做幫手,卻是我們早就已經知道的事,既然知道,我們會眼睜睜的什麽也不做?别不相信,隻需那一顆信号彈,你足以将你的人馬全部阻擋在外!”
“不,這不可能,你滿口胡言,本王不會上你的當的,絕對不會!”蔺滄海血色微微褪盡,全身上下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嘴上說着不會上當,可是心思卻不由自主的望向前方。
就在這一瞬間,蔺滄溟瞬間出手,一把扣住蔺滄海的下颚,冷冷一笑,眉目森然:“吩咐你的人,立馬将這些婦人與孩子放了,否則,現在就是你的死期!”
蔺滄海不屑的發出一聲輕笑:“既然我落在了你的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有這麽多人陪葬,就是死了,也值得了!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他們已經服了我特制的毒藥,兩個時辰内找不到解藥,這些人就會毒發而亡,蔺滄溟,就算南啓的軍隊被你們阻擋在外又如何?隻要過了如今這一關,我就是勝利者,南啓闖不闖的進來,又有什麽關系呢,哈哈哈……。”
“你……。”蔺滄溟眸光微閃,剛一分神,蔺滄海一雙冷冽的黑眸快速掃過周圍手下的臉,就在蔺滄溟以爲蔺滄海會出手時,意外發生了,吊着一對小孩兒的繩索突然斷裂,耳邊傳來孩子刺耳的尖叫聲,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蔺滄溟根本就來不及細想,一把抓住那根剛剛斷裂的繩子,試圖往上拉時,蔺滄海突然湊到他的耳邊,聲音輕緩卻幾近殘忍的道:“我想知道,在孩子與女人之間,你會選擇誰!”
蔺滄海的聲音不重,卻透着滲人的寒意,讓正攥着一股子勁兒的蔺滄溟下意識的擡眸望過去:“别費心機了,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所說的話?”
“說不說在我,聽不聽在你。你我兄弟一場,我不妨告訴你,印影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是個棋子,至于是誰的,相信不必我多說,你也知道。知道爲什麽她明明死在你的懷裏,如今卻還能站在這裏嗎?很簡單,因爲當年的她被靈家人救了,靈家是什麽人,你比我清楚!她,本不應該出現在我的手裏,應該出現在你母後之手,這可是她對付你最重要的砝碼之一,兄弟我可是費勁千辛萬苦才将她救了出來,看,看到她含情脈脈的眼神了嗎?她沒忘記你,她至始至終都還念着你,即便本王費盡心思,也沒能讓她松口半分,可見這個女人,對你有多麽多麽的深情!”
“至于夏侯霏,也是真的,還記得他的大哥夏侯淵嗎?非常的不巧,那是我的人,那是我打入木靈寨的探路石。知道他爲什麽會與木靈寨乃至皇後乃至木靈寨的木金扯上關系嗎?這依然很簡單,因爲木靈寨有人愛上了他,有人可以爲他傾出所有,所以,才會有源源不斷的消息從木靈寨傳出來,所以,我才會知道明月心的秘密,所以,我才會與澹台宗合作,所以,才有了今日的結局!”
蔺滄海眉眼之間充滿着戾氣,一字一頓的在他耳邊低喃着,面色森冷的宛若閻羅,蔺滄溟眸光暗了暗,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似乎根本就沒有受他這重磅天機的影響:“夏侯淵,怎麽會成爲你的人?”
“剛開始的确不是,可是後來卻是了,知道爲什麽嗎?呵呵,或許連你都覺得不可思議,沒錯,他愛上了一個人,就是站在不遠處對你一如既往情深綿綿的印影,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可偏偏,事實就是如此。當年皇後爲了對付明月心,刻意收買夏侯淵,沒想到他倒是個人才,不但瞞住了夏侯奎,甚至于連李芳馥那個蠢女人那裏都未顯露半分,夏侯家時至今日雖說已經支離破碎,可隻要這個男人想做,夏侯家早晚會有起來的一天,就憑他這種超乎所有人的忍耐力,他就能成就大事。好了,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現在,是不是該來告訴我,你的選擇了?”
“是舊愛印影?還是新歡夏侯霏?亦或者是你手中的兩條鮮活人命?”蔺滄海從未有今天這般的爽快過,他就不相信,他蔺滄溟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沉得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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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六千更完,還欠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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